第947部 佛说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缘起经
第一卷第二卷第三卷
佛说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缘起经 卷上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在舍卫国故废园林鹿母堂中。是时彼处。有白衣金幢二婆罗门。去佛近住。乐求出家。成苾刍相。
尔时世尊。日后分时。自房而出。诣鹿母堂。旋复经行。时白衣婆罗门。见佛世尊诣鹿母堂旋复经行已。即谓金幢婆罗门言。金幢。世间嬉戏。诸所乐法悉是悉戏论。我虽所作。竟无其实。若身若心。旋生懈倦。以其身心有懈倦故。即起失念。此失念因。即是无常。是不坚牢。是不究竟。是散坏法。汝今不应如是修作戏乐法者。谓即施设事火之法。金幢婆罗门言。汝云何知。白衣答言。我从尊者瞿昙所闻。而彼瞿昙。有大辩才。善知是义。彼所说言。事火之法。谓从古仙之所传习。乃至所有事火法教。彼亦皆知。彼有一类仙人。于沙门婆罗门所。起过失意。故作火事。其过失者。谓互相憎嫉。伺求其短。由此互起过失因故。而诸有情。寿命灭没。又复有情。于别界中。寿命尽已。而来生此。若能清净。舍家出家。若行增修。真实相应。正善作意。如其色心。入三摩地。随等引心。即能记念。彼宿住事。是等有情。不乐互相憎嫉伺短。由不起彼过失因故。是即常住。是即坚牢。是即究竟。是不散坏法。若复有情。互相伺短。由彼互起过失因故。是即无常。是不坚牢。是不究竟。是散坏法。是故诸婆罗门。不应如是修作。勿起过失意。施设事火法。金幢。汝可知不此佛世尊。日后分时。自房而出。诣鹿母堂。旋复经行。汝今可能同。我往诣佛世尊所。头面礼足。佛经行时。随从经行。彼佛世尊。必为我等。随宜说法。时金幢婆罗门言。善哉我往。
尔时白衣金幢二婆罗门。互言议已。同诣佛所。到已俱时头面礼足。随佛经行。
尔时世尊。告白衣金幢二婆罗门言。汝等当知。诸婆罗门。自谓了达三明。名称上族。种姓清净。从事火天胜族中生。父净母净。善生善种。乃至七世。父母尊高。种族殊胜。无罪无谤。是等皆因种姓净故。又谓洞达明了五种记论。一本母法等究竟三明。二诸物定名。三该吒婆那。四文字章句。五戏笑妙言。是等记论。诸围陀典。本师婆罗门。悉善了知。白衣诸婆罗门。于三明中。岂无轻毁凌辱及讥谤邪。白衣金幢二婆罗门。俱白佛言。世尊。诸婆罗门。于三明中。云何得无轻毁凌辱及诸讥谤。而婆罗门。三明典中。作如是言。诸婆罗门。如是清净。是真婆罗门。是梵王子。清净口生。梵王种类。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是故诸婆罗门。如是清净。是真婆罗门。世尊。而我白衣金幢。亦以眷属所缠。不得解脱。减失善法。增长恶法。世尊此亦是为我婆罗门三明典中轻毁凌辱讥谤等事。佛告白衣金幢二婆罗门言。汝等当知。诸婆罗门。于三明中。所招轻毁及讥谤者。为以婆罗门有如是言。诸婆罗门。如是清净。是真婆罗门是梵王子。清净口生。梵王种类。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是故诸婆罗门。如是清净。是真婆罗门。白衣。彼诸婆罗门。虽作是说。返为破坏。劣弱自身而复损失。彼婆罗门。所破坏者。为以不实起诸执着。返于正法而生诃厌。由是即起互相诤论。何以故。白衣。或有婆罗门。谓所生时。时分别异。胎中亦异。执彼所见。生时异故。乃为清净。而诸婆罗门。亦同如是清净所生。是故作如是言。诸婆罗门。是梵王子。清净口生。梵王种类。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是故诸婆罗门。如是清净。是真婆罗门。白衣。当知有四种类。即为四族。何等为四。所谓刹帝利族。婆罗门族。毗舍族。首陀族。白衣。于是四族中。造黑业者。感黑业报。非胜所作。智者诃厌。死堕恶趣。又四族中。有造白业者。感白业报。是胜所作。智者称赞。死生天趣。白衣。云何黑业。所谓杀生偷盗邪染妄言绮语两舌恶口贪嗔邪见。此是黑业。云何白业。谓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染不妄言不绮语不两舌不恶口不贪不嗔正见。是此白业。
复次白衣。汝勿起是意。谓杀生等。此诸黑业。感黑业报。非胜所作。智者诃厌。彼刹帝利毗舍首陀。诸族类中。皆有是事。而婆罗门。独无是事。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白佛言。世尊。云何作此说。是事不然。若造黑业者。感黑业报。诸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皆有是事。而婆罗门。何独无邪。
佛言。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谓诸黑业。婆罗门无。余三族有。此说即为三明典中相应之语。以婆罗门是梵王子。清净口生。梵王种类。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本生清净。故是真婆罗门。
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若四族中皆有黑业。此说即为三明典中不相应语。复次白衣。汝勿起是意。谓不杀生等。此诸白业。感白业报。是胜所作。智者称赞。彼刹帝利毗舍首陀。诸族类中。皆无是事。而婆罗门。独有是事。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白佛言。世尊。云何作此说。是事不然。若造白业者。感白业报。诸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皆有是事。而婆罗门。何独有邪。
佛言。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谓诸白业。婆罗门有。余三族无。此说即为三明典中相应之语。以婆罗门是梵王子。清净口生。梵王种类。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本生清净。故是真婆罗门。
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若四族中。皆有白业。此说即为三明典中不相应语。复次白衣。汝勿起是意。谓刹帝利毗舍首陀。诸族类中。造杀生等诸黑业故。身坏命终。堕于地狱。而婆罗门。独无是事。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白佛言。世尊。云何作此说。是事不然。诸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造黑业者。身坏命终皆堕地狱。而婆罗门。何独无邪。
佛言。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谓造黑业。堕于地狱。婆罗门无。余三族有。此说即为三明典中相应之语。以婆罗门是梵王子。清净口生。梵王种类。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本生清净。故是真婆罗门。
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若四族中。有黑业故。皆堕地狱。此说即为三明典中不相应语。
复次白衣。汝勿起是意。谓造不杀生等诸白业故。身坏命终。生于天趣。彼刹帝利毗舍首陀。皆无是事。而婆罗门。独有是事。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白佛言。世尊。云何作此说。是事不然。诸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造白业者。身坏命终。皆生天趣。而婆罗门。何独有邪。佛言。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谓造白业生于天趣。婆罗门有。余三族无。此说即为三明典中相应之语。以婆罗门是梵王子。清净口生。梵王种类。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本生清净。故是真婆罗门。
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若四族中。有白业故。皆生天趣。此说即为三明典中不相应语。复次白衣。我向所说。是等法中。若善若不善若黑若白。若有罪若无罪。若净分若染分。若胜若劣。若宽若狭。如是诸法。随应转时。诸婆罗门。一向坚执。我说是人真实痴者。以自识心。而为知解。白衣。又诸婆罗门。或起种姓言论。或族氏言论。或自教言论。又起是意。他人所应。为我设座。汲水献供。前起承迎。合掌问讯。我即不应。于其他人。作如是事。起是意者。我说是人不见正法。
复次白衣。或有沙门。或婆罗门。计着种姓族氏言论。或复计着自教言论者。我说此为非真出离沙门。非真出离婆罗门。白衣。或有沙门。或婆罗门。不计着彼种姓言论。亦不计着族氏言论。又不计着自教言论。我说此为真得出离正了知者沙门婆罗门。
复次白衣。彼憍萨罗主胜军大王。见释种子沙门瞿昙。从释族中。舍家出家。彼胜军王。于其释子。欢喜慰安。恭敬礼拜前起承迎。合掌问讯。白衣。彼憍萨罗主胜军大王。于佛如来。欢喜慰安。恭敬礼拜。前起承迎。合掌问讯者。其王不以沙门瞿昙是高胜族。王亦不起。高胜族意。不以沙门瞿昙相好端严。王亦不起相好之意。不以沙门瞿昙有大名称。王亦不起名称之意。由此应知。法尔如是。白衣。是法本来。最上最大。最极高胜。如是正见。诸法本母。是即增上。毕竟归趣。复次白衣。若人于我。安住正信。是人即得坚固增长。根本出生。不坏净信。何以故。谓若沙门。若婆罗门。若天魔梵。三界一切。悉是我子。皆同一法。而无差别。正法口生。同一法种。从法所化。是真法子。白衣。或有问言。汝等一切。各各父母。种姓族氏。何故弃舍。返作是言。我等皆是。沙门释子。白衣当知。法尔如是。是法本来。最上最大。最极高胜。如是正见。诸法本母。是即增上。毕竟归趣。
佛说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缘起经 卷中
复次白衣。过极久远。此界坏时。当界有情。还复往生光音天中。过极久远。此界成时。别界有情。光音天殁。而来生此。是诸有情。各有身光。清净皎洁腾空而行。随欲能往。适悦快乐。如意自在。以彼有情身有光故。世界尔时。日月光明悉不出现。以其日月光不现故。星亦不现。星不现故。宿亦不现。宿不现故。亦不分别昼夜殊异。以其不分昼夜异故。年月日时。亦无差别。亦复不分男女形相。尔时有情。法尔自然。身光互照。
复次白衣。彼时大地大水涌现。色如酥乳。味如甘蔗。又或如蜜。香美细妙。为人所食。资益诸根。其名地味。时一有情。于是地味。极生爱乐。举以指端。用尝其味。余诸有情。见已亦然。起希欲想。亦以指端。举尝其味。随生爱乐。尔时有情。既于地味。极生爱乐。而为所食。资养支体。由多食已。诸有情身。渐觉坚实。旋复粗重。以粗重故。不能腾空。随欲而往。身光隐没。身光没故。尔时大地。皆悉冥暗。世间乃有日月出现。日月现故。星宿亦现。始分昼夜。既分昼夜。即有年月日时差别。
复次白衣。彼时有情。初食地味。其味久时。为世资养。以彼有情贪食多者。色相瘦弱。若食少者。色相充实。时充实者。见瘦弱者。不知其故。乃作是言。汝是瘦弱者。我是充实者。由此乃起憍慢之想。以是缘故。地味隐没。尔时有情。见彼地味既隐没已。咸唱是言。苦哉苦哉。今此地味。何故隐没。
复次白衣。地味既没。地饼复生。色如餐那迦。味如甘蔗。又或如蜜。香美细妙。为人所食。彼时有情。次食地饼。久为资养。以彼有情贪食多者。色相瘦弱。若食少者。色相充实。时充实者。见瘦弱者。不知其故。乃作是言。汝是瘦弱者。我是充实者。由此乃起憍慢之想。以是缘故。地饼隐没。尔时有情。见彼地饼既隐没已。咸唱是言。苦哉苦哉。今此地饼。何故隐没。
复次白衣。地饼既没。林藤复生。如迦笼嚩迦枝有四种色。味如甘蔗。又或如蜜。香美细妙。为人所食。彼时有情。后食林藤。久为资养。以彼有情贪食多者。色相瘦弱。若食少者。色相充实。时充实者。见瘦弱者。不知其故。乃作是言。汝是瘦弱者。我是充实者。由此乃起憍慢之想。以是缘故。林藤隐没。尔时有情。见彼林藤既隐没已。咸唱是言。苦哉苦哉。今此林藤。何故隐没。白衣。如今时人。或有苦法。当触恼时。亦唱是言。苦哉苦哉。
复次白衣。林藤既没。香稻复生。而此香稻。无糠无秕。妙香可爱。依时成熟。旦时刈已。暮时还生。暮时刈已。旦时还生。取已旋活。中无间绝。旦暮二时。取其香稻。但为资养。不知本因。彼时有情。而竞贪食。以是缘故。身转粗重。乃有男女二相差别。由此有情互起憎爱。以憎爱故。互相毁谤。又复渐起互相染着。此染着因。为过失本。又诸有情。由毁谤故。乃以杖木瓦石。互相打击。于是世间乃生非法及不正行。白衣。如今世人。以其童女。饰以众华。严诸妙服。求其异姓而用妻之。设此非法以为正法。然于其义。都不能知。彼时有情。亦复如是。过去正法今为非法。过去律仪为非律仪。如是渐生诸非法行。由起非法行故。渐生逼迫。减失厌离。旋增懈堕。或于一日二日三日乃至一月。不住家中。不营家业。游行旷野。覆藏过非。时有一人。性懒惰故。不能依时。往取香稻。乃作是念。我今何故受斯苦恼。旦时旦时去取香稻。暮时暮时还复往取。我今若能一日一往。并取旦暮二时香稻。岂非善邪。作是念已。即往并取二时香稻。复次白衣。时别一人来相谓言。汝今同我往取香稻。懒惰者言。汝怛自往。我已取来旦暮二时所食香稻。时来唤者乃作是念。日取二时所食香稻。既为善者。我今何不一往并取二日三日所食香稻。作是念已即往并取。复次白衣。时又一人来相谓言。汝今同我往取香稻。前人答言。汝但自往。我已取来二日三日所食香稻。其人尔时。乃作是念。一往并取二日三日所食香稻。既为善者。我今何不一往并取四日五日所食香稻。作是念已。即往并取。
复次白衣。初取香稻。无糠无秕香美妙好。一懒惰者。而为因故。其后渐次。展转多取。乃为贮积。充已受用。尔时香稻渐生糠秕。旦时刈已暮时不生。暮时刈已旦时不生。不复还活。不知其因。彼诸有情。即共集会。互相议言。我等初时。各有身光腾空而行。快乐自在。以身光故。日月星宿。光明不现。亦不分别昼夜殊异。年月日时亦无差别。亦复不分男女形相。法尔有情身光互照。是时大地大水涌现。色如酥乳。味如甘蔗。又或如蜜。香美细妙。为人所食。资益诸根。其名地味。时一有情。见极生爱。举以指端。用尝其味。余诸有情。见已亦然。皆尝其味。咸生爱乐。我等尔时。用为所食。资养支体。于是地味。贪食既多。我等身支。渐觉粗重。以是缘故。不能腾空随欲而往。身光隐没。由是世界皆悉冥暗。尔时乃有日月星宿。光明出现。始分昼夜。年月日时。亦有差别。是时地味。我等所食。久为资养。贪食多者。色相瘦弱。若食少者。色相充实。时充实者。见瘦弱者。起憍慢想。以是缘故。地味隐没。地饼复生。甘美细妙。色香具足。我等所食。久为资养。贪食多者。色相瘦弱。若食少者。色相充实。时充实者。见瘦弱者。起憍慢想。以是缘故。地饼隐没。林藤复生。甘美细妙。色香具足。我等所食。久为资养。贪食多者。色相瘦弱。若食少者。色相充实。时充实者。见瘦弱者。起憍慢想。以是缘故。林藤隐没。香稻复生。尔时香稻。无糠无秕。妙香可爱。旦时刈已暮时还生。暮时刈已旦时还生。我等所食。但为资养。不知本因。贪食既多。滓秽旋碍。尔时乃有男女相异。后起憎爱。互相毁谤。又复渐生互相染着。此染着因。为过失本。我等尔时。互毁谤故。杖木瓦石。互相打击。于是世间。乃生非法。起非法故。渐生逼迫。减失厌离。旋增懈惰。一日二日乃至一月。不住家中。不营家业。游行旷野。覆藏过非。时有一人。性懒惰故。不能依时往取香稻。乃作是念。我今何故受斯苦恼。旦时旦时去取香稻。暮时暮时还复往取。我今宜应一日一往并取旦暮二时香稻。作是念已。即往并取。时别一人。来相谓言。汝今同我。往取香稻。懒惰者言。汝但自往。我已取来二时香稻。其人尔时。乃作是念。二时香稻取为善者。我今一往。当取二日三日香稻。作是念已。即往并取。时又一人。来相谓言。汝今同我。往取香稻。前人答言。汝但自往。我已取来三日香稻。其人尔时。乃作是念。三日香稻取为善者。我今一往。当取四日五日香稻。作是念已即往并取。汝等当知。初取香稻。无糠无秕。后渐多取。以为贮积。尔时香稻。渐生糠秕。旦时刈已暮时不生。暮时刈已旦时不生。不复还活。不知其因。我等今时。宜应普以一切地界。均布分擘。各为齐限。此是汝地界。此是我地界。彼诸人众。互相议已。即分地界。立为齐限。
佛言。白衣。尔时人众。分地界已。时有一人。往取香稻。艰难所得。即作是念。我今云何能得所食。云何令我养活其命。我今自分香稻。将尽他界。虽有然彼不许。我今须往盗其少分。作是念已。以己香稻。密固护之。即往他界。窃取香稻。其主见已。告盗人言。咄汝盗人。何故来此。窃我香稻。盗人答言。我不如是。不曾取汝界中香稻。
复次前人。于第二时。往取香稻。亦复难得。又生前念。我今云何能得所食。云何令我养活其命。我今自分香稻。将尽他界。虽有然彼不许。我今须往盗其少分。作是念已。以己香稻密固护之。即往他界。窃取香稻。其主复见。于第二时。还来盗已。又复告言。咄汝盗人。何故复来。窃我香稻。盗人答言。我不如是。不曾取汝界中香稻。
佛说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缘起经 卷下
复次白衣。前人又于第三时中。往取香稻。亦复难得。乃作是念。我今云何能得所食。云何令我养活其命。我今自分香稻。将尽他界。虽有然彼不许。我今于三盗其少分。作是念已。以己香稻。密固护之。即于他界。而兴盗窃。其主见彼于三来此兴盗窃已。心生嗔恚。复作是言。咄汝盗人。何故于三来此盗窃。即捉双手。举杖以打。盗人被打。叫呼啼泣。世间尔时。乃生非法。诸不正行。由此而兴。杖捶之名。是初建立。因彼偷盗。乃生嗔恚苦恼等事。是为非法。非法生故。不正行兴。由此乃有三不善法。首初建立。所谓偷盗妄言杖捶。
复次白衣。尔时人众。见是事已。又复集会。共相议言。我等初时。身有光明。随欲自在。以身光故。日月星宿。悉不出现。不分昼夜。年月日时。亦无差别。尔时大地大水涌现。其名地味。我等食之。久为资养。乃至最后。我等自起不善法故。地味隐没。地饼复生。取以食之。久为资养。乃至最后。我等自起不善法故。地饼隐没。林藤复生。取以食之。久为资养。乃至最后。我等自起不善法故。林藤隐没。香稻复生。无糠无秕。取以食之。久为资养。乃至最后。我等自起不善法故。彼香稻中乃生糠秕。旦时刈已暮时不生。暮时刈已旦时不生。不复还活。不知其因。我等尔时。即以香稻。均分地界。分地界已。时有一人。往取香稻。艰难而得。乃于他界。而兴盗窃。其主见已。告盗人言。咄汝盗人。何故来此。而为盗窃。盗人答言。我不如是。不曾窃汝界中香稻。复次前人。第二第三。窃取香稻。亦复如是。其主见已。乃生嗔恚。复作是言。咄汝盗人。何故于三来此盗窃。即捉双手。举杖以打。盗人被打。叫呼啼泣。世间尔时。乃生非法。诸不正行。杖埵之名。由此而兴。三不善法。最初建立。所谓偷盗妄言杖捶。我等今时。宜共选择色相具足有大威德大智慧者。立为田主。我等诸人。自界香稻。各各当分。一分与彼。是人平正。应调制者。即调制之。应摄受者。即摄受之。善护地方及护人众。我等应当各各承禀。时诸人众参议成已。即共选择色相具足有大威德大智慧者。立为田主。而作主宰。众皆承禀。
佛言。白衣。尔时田主。众许立故。由是名为众许田主。此田主名。最初堕于文字数中。又于地界。善作守护。为主宰故。名刹帝利。此刹帝利名。第二堕于文字数中。又能于众善出和合慰安语故。名慰安者。此慰安者即名为王。此王之名。第三堕于文字数中。此时世间。初始建立。刹帝利境界。白衣当知。若此若彼。诸有情类。若同若异。若法若非法。虽有差别。法尔自然。最上最胜。最极高大。见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归趣。
复次白衣。彼时众中。后有一人。见不实法。逼迫减失。旋生厌离。弃在家法。乃于旷野寂静之处。构立草庵。系心一处。修禅寂止。至日暮时。为饮食故。入聚落中。又至旦时。为饮食故。还入聚落。余诸人众。见是人已。乃起思念。今此人者。见不实法。逼迫减失。旋生厌离。弃在家法。乃于旷野寂静之处。构立草庵。系心一处。修禅寂止。此乃名为修禅行者。后又立名愦闹之者。后又立名修禅愦闹者。后又立名作教授者。后又立名造不善业者。
复次白衣。彼时众中。又一类人。初修禅已。后复还起作意思惟。止聚落中。设其场界。聚以学徒。教授典章。余诸人众。见是人已。互相谓言。此一类人。初于旷野。修禅寂止。后复还起作意思惟。止聚落中。设其场界。聚以学徒。教授典章。此乃不名为修禅者。是时立名为教授者。又名多说婆罗门。此婆罗门名。最初堕于文字数中。由是世间。乃有婆罗门一类境界。白衣当知。若此若彼。诸有情类。若同若异。若法若非法。虽有差别。法尔自然。最上最胜。最极高大。见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归趣。
复次白衣。彼时众中。又一类人。广布田种。施作农事。养活其命。以彼营作田种事故。名为毗舍。此毗舍名。最初堕于文字数中。山是世间。乃有毗舍一类境界。白衣当知。若此若彼。诸有情类。若同若异。若法若非法。虽有差别。法尔自然。最上最胜。最极高大。见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归趣。
复次白衣。彼时众中。又一类人。巧伪渐生。营杂恶事。名为首陀。此首陀名。最初堕于文字数中。由是世间。乃有首陀一类境界。白衣当知。若此若彼。诸有情类。若同若异。若法若非法。虽有差别。法尔自然。最上最胜。最极高大。见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归趣。
复次白衣。彼刹帝利族中。有出离者。厌恶逼迫。生老病死。忧悲苦恼。艰危灾患故。舍家出家。即我沙门。最初得名此沙门者。刹帝利族中。如是修作已。彼婆罗门毗舍首陀亦复如是。若能厌恶逼迫。生老病死。忧悲苦恼。艰危灾患故。舍家出家。悉为沙门。而无差别。由此世间。乃有沙门一类境界。最初建立。白衣当知。若此若彼。诸有情类。若同若异。若法若非法。虽有差别。法尔自然。最上最胜。最极高大。见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归趣。
佛言。白衣。由是次第。有五类境界。首初于此世间建立。所谓刹帝利境界。婆罗门境界。毗舍境界。首陀境界。沙门境界。于此五中。而沙门者。最尊最上。广大名称。无复过上。白衣。譬如高峰。极为高峻。或有群牛。周行彼峰。一切能往。欲奔其顶。竟不能到。而彼峰顶。法尔自然。最上最大。最极高显。彼五境界。亦复如是。而沙门境界。法尔自然。于诸世间。最上最大。最极高显。无复有上。
复次白衣。彼刹帝利族中。有造身不善业及彼语意不善业已。起邪见者。身坏命终堕于恶趣。地狱中生。而婆罗门毗舍首陀。诸族亦然。有造身不善业及彼语意不善业已。起邪见者。身坏命终。堕于恶趣。地狱中生。沙门亦然。有造身不善业及彼语意不善业已。起邪见者。身坏命终。堕于恶趣。地狱中生。复次白衣。彼刹帝利族中。有造身杂业及彼语意诸杂业已。起杂见者。身坏命终。生于人中。而婆罗门毗舍首陀。及彼沙门。诸类亦然。有造身杂业及彼语意诸杂业已。起杂见者。身坏命终。生于人中。
复次白衣。彼刹帝利族中。有造身善业及彼语意诸善业已。身坏命终。生于天界。而婆罗门毗舍首陀。及彼沙门。诸类亦然。有造身善业及彼语意诸善业已。身坏命终。生于天界。
复次白衣。彼刹帝利。修身语意诸善业已。而起正见。于四念处。安住正心。如理修习七觉支已。自能证悟彼涅槃界。而婆罗门毗舍首陀。及彼沙门。诸类亦然。修身语意诸善业已。而起正见。于四念处。安住正心。如理修习七觉支已。自能证悟彼涅槃界。
复次白衣。彼最初时。大梵天王。说伽陀曰。
刹帝利族人中尊种姓真实复清净
三明诸行悉周圆为人天中胜尊者
白衣。彼大梵天王所说伽陀。深为善说。为善歌咏。此语诚实。非妄说者。何以故。我亦宣说。刹帝利族。为人中尊。种姓真实。又复清净。三明诸行。皆悉圆满。于人天中。是尊胜者。
尔时白衣金幢二婆罗门。合掌恭敬。前白佛言。世尊。我等昔时愚痴。所覆不自开晓。譬如伛者。复如痴者。又如冥暗。一切所向。不能通达。我等今日。蒙佛世尊教示义分别显说。豁然醒悟。如伛者得伸。痴者开导冥暗得炬。今日已往。誓归依佛。归依正法。归依僧伽。近事世尊。乃至尽寿。奉持佛法。如护身命。常具惭愧。悲愍有情。下至蝼蚁。起护念想。我今随佛出家。受具足戒。
尔时世尊。告苾刍众言。诸苾刍。今此白衣金幢二婆罗门。归佛出家。汝诸苾刍。当为彼等受具足戒。时诸苾刍。如佛教敕。即为彼等受具足戒。白衣金幢二婆罗门。于刹那间。成苾刍相。戒行具足。
是时尊者白衣金幢二苾刍。专注一境。离诸散乱。清净身心。趣求正理。即得天眼宿住漏尽三明。具三明已。是正知者。闻所说法。得大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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