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觉聪禅师语录卷第十三
明觉聪禅师语录卷第十三 辨三
嗣法门人戒弘编
颂古
世尊初生下乃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顾四方云天上天下惟吾独尊。
混沌乾坤总一灵全身里许未彰形生时子母同啐啄突出祸胎便唬人
世尊一日升座大众集定文殊白椎云谛观法王法法王法如是世尊便下座。
啮镞之机犹是钝那堪升座法如斯座中若有江南客休向樽前唱鹧鸪
世尊灵山会上有一女子于佛前入定佛敕文殊出之文殊绕女子三匝鸣指一下乃托至梵天尽其神力而不能出世尊曰假使百千文殊亦出此女子定不得下界有罔明菩萨能出此定须臾从地涌出佛敕令出罔明却至女子前鸣指一下女子从定而出。
大定廓无门了无相动静平等如虚空因邪却打正瞿昙女子壁立万仞处漏泄阳春文殊罔明大洋海底头出头没咄咄揭开正眼观将来总是一场干打哄
罽宾国王秉剑至狮子尊者前问曰师得蕴空否祖曰已得蕴空王曰离生死否祖曰已离生死王曰既离生死可施我头祖曰身非我有何吝于头王即挥剑断尊者头白乳涌高数丈王之右臂旋亦堕地七日而终。
不即不离何蕴空罽宾犹问起惊风乞头施我便挥刃血染秋霜树叶红头已落臂旋堕牵牛下水先湿脚一身还了一身休万里云天飞一鹗
达磨初见梁武帝帝问曰如何是圣谛第一义磨云廓然无圣帝曰对朕者谁磨云不识帝不契。
廓然无圣空谷声应动容不堕悄然机狂人寻头因照镜忠言截舌逆耳不听从此蓦渡江面壁提祖印分皮分髓大誵讹展转事从叮嘱起咄
洞山和尚因僧问如何是衲僧孔窍山云十八女儿不系裙。
衲僧孔窍难摸索任汝唤他破木杓十八女儿不系裙头戴花冠赤双脚
云门因僧问如何是一代时教门云对一说。
对一说子规树上多饶舌懊恨空山啼不休却把春风轻漏泄花溶溶云曳曳添得普贤眼中屑
云门因僧问如何是目前机门云倒一说。
倒一说贵买朱砂画明月非是目前机亦非玄妙诀黑似漆白如雪烁迦罗眼莫能别
高沙弥住庵后一日归来省药山值雨山曰你来也高曰是山云可煞湿高云不打者个鼓笛云岩云皮也无打什么鼓道吾云鼓也无打什么皮药山云今日大好一场曲调。
三个孩儿打花鼓一边唱了一边舞胡笳曲调虽分明识者听来不合谱
岩头因沙汰鄂州作渡子两岸各挂一板有人过渡打板一下头乃舞棹迎之一日因婆子抱一孩儿来问呈桡舞棹即不问且道婆子手中儿甚处得来头便打婆云婆生七子六个不遇知音只者个也不消得便抛向水中。
野艇泛沧浪云寒树色苍澄渊施桂棹问者绝商量灵机发枢也狞龙活捉啐啄同时也真风度龠婆子脱体卖风流龙蛇阵上看谋略
楞严经云见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
王公春戏跃青骢手握金鞭望海东村酒野花偏媚客归来无限意无穷
台山路上有一婆子僧问台山路向甚处去婆云蓦直去僧才行婆云好个阿师便恁么去后有僧举似赵州州云待我为你勘破遂往问台山路向甚处去婆云蓦直去州才行婆云好个阿师便恁么去州归举似大众我为你勘破婆子了也。
古佛当时只赵州恼乱丛林卒未休眼光烁破四天下机关迥别孰同俦树高枝大招风雨虎踞当途惹戈矛勘破老婆无伎俩如今四海水平流
南泉因东西两堂争猫儿泉乃提起云大众道得即救取道不得即斩却也众无对泉遂斩之晚赵州外归泉举似州州乃脱草鞋安头上而去泉云子若在即救得猫儿。
善施社稷之权能用定乱之剑万人丛里验龙蛇大用之机如掣电斩却猫儿血流沙草鞋头带隔天涯当时有具同时眼一箭红心定不差
报慈屿赞龙牙真云日出连山月圆当户不是无身不欲全露牙一日在帐里坐僧问不是无身不欲全露请师全露牙拨开帐云还见么僧云不见牙云不带将眼来屿后闻乃云龙牙只道得一半。
偏中有正正中偏黑狗银蹄乌半边帐幔揭开全体现更无回互绝廉纤
赵州问僧发足甚处僧云雪峰州云雪峰有何言句示人僧云寻常道尽十方世界是沙门一只眼尔等诸人向甚处屙州云阇黎若回寄个锹子去。
一举四十九穷汉露家丑赵州寄铁锹不知谁下手
昔有古德斋时不赴堂侍者请赴堂德云我今日庄上吃油糍饱云和尚未曾出入德云汝去问庄主者方出门忽见庄主归谢和尚庄上吃油糍。
未动脚跟天下遍被人拶着露头面分明举似更狐疑且喜庄头通一线
临济将示寂谓众曰吾去后不得灭却正法眼藏三圣出云争敢灭却和尚正法眼藏济云已后有人问汝向他道甚么圣便喝济云谁知吾正法眼藏向者瞎驴边灭却。
长安风月古如今可笑安心病更深临济正眼瞎驴灭玉斧惯将祖道平金鸡啄破琉璃壳猛虎插翅出山林克家之子自超卓别有生涯立祖庭
麻谷持锡到章敬绕禅床三匝振锡一下叉手而立敬云是是谷便去次到南泉绕禅床三匝振锡一下叉手而立泉云不是不是谷云章敬道是和尚为甚么道不是泉云章敬是汝不是此是风力所转终成败坏。
麻谷参访验作家是与不是辩正邪放行也推车合辙把住也别有生涯金锡振兮全体用卓然立兮机独迥到处春社唱神歌好手手巾呈好手
一喝金刚王宝剑。
三尺龙泉光灿胆佛来魔来一齐斩辽空一镞破三关万里江山悉平坦
一喝踞地狮子。
金毛踞地无窠臼奋迅惊群谁敢御哮吼顿破野狐心远远逃潜无觅处
一喝探竿影草。
探竿衡鉴已随身拈出人前辩伪真非是超宗异目者莫将鱼目当珠珍
一喝不作一喝用。
一喝不作喝商量大用全提振祖纲是圣是凡俱点额奚须较论短和长
曹洞五位君臣。
正中偏月浸银河冷淡天三更玉女垂帘睡晓来照镜自羞颜
偏中正空王殿上曾宣令谁敢当头触圣颜三下鸣鞭肃寂静
正中来挂印雷霆上筑台挥?能招回落日金梁跨海非凡材
兼中至烟菟已有食牛志天生骨气力威雄独踞当途距爪利
兼中到阊阖九重旗拥道经文纬武早排班岂容暗里来投到
夺人不夺境。
风击天高鸟绝踪深山幽谷鲜人逢夜来明月千峰白荒草闲花满径红
夺境不夺人。
牢关据住击难开略许闲人任往来塞外将军行正令狼烟扫尽掣旗回
人境两俱夺。
弓指阵前争日月血流垓下定乾坤兴亡不管浑闲事土旷人稀莫可论
人境俱不夺。
夜静松邀月到家一棚花影漾袈裟僧繇好手难描画谁识山中景况佳
岩头昔在鄂州撑渡时遇僧去雪峰托僧传语云我近日将三文钱买得一个黑老婆逐日捞虾捷蚬且与么过时僧至雪峰举岩头前话峰乃下禅床云穷鬼子穷鬼子道我快活不彻。
风流和尚是岩头娶个老婆黑似漆灰头土面聪明王捷虾捞蚬度残日绿柳溪头唱哩啰夜宿芦花当草席自扬家丑传雪峰惟有同条谙此意
赵州因僧问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州云无僧云上至诸佛下及蝼蚁皆有佛性狗子因甚却无州云为伊有业识在。
赵州狗子无佛性七杀金星在命宫搅得一家不和睦错拳打杀阿家翁
云盖安因僧问如何是狮子子安云善能哮吼僧抚掌云好手好手安云青天白日却被鬼迷僧作掀禅床势安便打僧云驴事未了马事到来安云灼然作家僧拂袖出去安云将瓯盛水拟比大洋。
金毛狮子善哮吼惊起须弥空里走北斗七星颠倒颠普化法堂翻筋斗掣电机直下扫烈烈轰轰云盖老
临济问黄檗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檗便打如是三问皆被打遂辞檗至大愚于大愚言下大悟。
太岁当头坐命宫灵符虽遣亦逢凶崚嶒铁面轻翻转便自操戈灭祖宗
普化常入市振铎云明头来明头打暗头来暗头打四方八面来旋风打虚空来连架打一日临济令僧捉住云或遇不明不暗来时如何化拓开云明日大悲院里有斋僧回举似临济济云我从来疑着这汉。
全机超卓杀活纵横大用现前不存轨则临济老察秋毫坐断山云不放高惯能相敌巨灵手退身一步是良谟
泉大道访慈明明问片云横谷口游人何处来泉云夜来何处火烧出古人坟明云未在更道泉遂作虎声明以坐具打一下泉推明就位明亦作虎声泉云我参七十余员善知识今日始遇作家。
水将杖探金将火试宾主互换显全机大用天旋无忌讳区区投璞鉴知音价增十倍必须贵一拶一捺露风?剑阁翻身超前轨
长沙因僧问本来身还成佛否沙云你道大唐天子还刈茅割稻否僧云成佛又是何人沙云是你成佛知不知。
本身是佛须勘破雪上加霜曾险堕大唐天子第一人岂去刈茅与割稻金毛踏倒玉栏干堪笑瞎驴推水磨
五祖演禅师谢监收上堂人之性命第一须是○欲得成此○先须防于○若是真○人○○。
一二三四五六圈拈起龟毛一串穿血溅梵天舌堕地依然搭在九郎田
涅盘地狱两无着一个瞎驴三只脚常游花馆乐欣欣葡萄美酒恋贪着不忘却手中把个破木杓
龙牙遁初参翠微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微云与我过禅板来遁才过微接得便打遁云打即任打要且无祖意又参临济亦如是济令过蒲团遁才过济接得便打遁云打即任打要且无祖意遁住后有僧问和尚当年问二尊宿祖意明也未遁云明即明已要且无祖意。
龙牙祖意问师家禅板蒲团对不差鹘眼龙睛须辨的纵横杀活较些些一勘过二勘过佛祖机关曾明破忠臣至死不改言提奖钦贤道远播
雪峰示众云南山有一条鳖鼻蛇汝等诸人切须仔细看长庆云今日堂中大有人丧身失命僧举似玄沙沙云须是棱兄始得僧云和尚作么生沙云用南山作么云门以拄杖撺向峰前作怕势。
雪峰抛出险崖句诱引群儿弄鳖鼻自有灵机展变通各出手眼提祖印死蛇弄活好惊人没齿咬人无药治五湖衲子知不知珍重参方须仔细
维摩居士问文殊何等是菩萨入不二法门殊云如我识者于一切法无言说无识无示离诸问答是为入不二法门于是文殊问维摩言我等各自说已仁者当说何等是菩萨入不二法门维摩默然。
打鼓弄琵琶相逢两会家不二法门旨黑豆未生芽秋水澄空兮练色霜月皎汉兮无瑕绝踪迹没周遮八面团圞无缝??摩醯三眼难鉴他
归宗刬草次有座主来参偶见一蛇过宗遂锄断主云久响归宗元来是个粗行沙门宗云你粗我粗主云如何是祖宗竖起锄头主云如何是细宗作斩蛇势主云与么则依而行之宗云依而行之且置你甚处见我斩蛇主无对。
归宗老删荒草金锄挥去斩痴顽大用玄机如电扫净妙法身全体彰岸头生死即慈航姹女已归霄汉去呆郎犹自守空房
径山?谒云岩游禅师取道云居值雪遂留月余一日闻板声豁然大悟及造云岩游遥见指云者汉甚处见神见鬼来?云云居闻板声来游云闻后如何?云打破虚空全无把柄游云向上事未在?云东家暗坐西家厮骂游云崭然超出佛祖他日起家一麟足矣。
月漾漾云悠悠默然冷地唱凉州旱地忽闻雷电扫惊醒红炉卧铁牛归云来兮贼赃露远投璞兮辨真伪鹅王择乳素非鸭类
俞道婆凡见僧来便云我儿僧拟议便掩却门佛灯和尚往勘之婆见如前唤灯云爷在甚么处婆转身拜露柱灯便蹋倒云将谓有多少奇特便出婆起身云儿儿且来识你则个灯不顾。
经纶学富眼盖乾坤诱得群子远涉闺门雷惊掣电也蛰起出户鹏搏击海也搅乱星昏一曲离骚归去后清风江上少人论
赵州因僧问万法归一一归何处州云我在青州做领布衫重七斤。
万法归一归何处生铁秤锤活活锯虚空背上刮龟毛裂破脑门血溅地赤骨??绝忌讳????布衫重七斤觅他来处提不起咄
黄龙南垂语云钟楼上念赞床脚下种菜时如何黄檗胜云猛虎当路踞。
钟楼上唱无腔赞床脚下种无根菜丛林跳出没牙虫毒尾九条摊世界
古德垂语云一亩之地三蛇九鼠。
李靖三兄生九子用中相背性相知更听轮王宣密令一顿赴动各行持
洛浦参夹山不礼拜乃当面叉手而立山云鸡栖凤巢非其同类出去洛云自远趋风乞师一接山云目前无阇黎此间无老僧洛便喝山云住住且莫草草匆匆云月是同溪山各异截断天下人舌头则不无阇黎争教无舌人下语洛伫思山便打。
济称华美夺魁标赤稍金鳞尾未烧妙握乾坤司造化冰肌碎玉鉴衡雕夹山老武钤韬截断舌头安国法机离正位体全超
同安问僧近离甚处僧云东州安云双涧孤松烟青月白那个是上座主人公僧云始届同安便遭此问安云记剑刻舟破珠求影岂不是阇黎境界吃茶去僧云那个是同安正主安云途中驹子不胜骅骝僧礼拜安云诬人打令舞拍全无。
松烟幕幕涧水滟滟虎笑岩吹觱声龙吟洞昏云掩遇贵则贵遇贱则贱互夺互存各逞一见一段风流笑转新突出日面与月面
雪峰在德山作饭头一日饭迟方晒饭巾次见德山托钵至法堂前峰问钟未鸣鼓未响托钵向甚处去山便归方丈峰举似岩头岩云大小德山未会末后句山闻令侍者唤头来问汝不肯老僧那岩密启其意山休去至明日升堂果与寻常不同岩至僧堂前抚掌大笑云且喜老汉会末后句天下人不奈伊何虽然如是只得三年活。
冰寒在水青出于蓝德山父子半痴半憨末后句子觌面相瞒临机变通也指鹿为马密启其意也不落言诠岩头老汉智过李??咦可怜钝踬栖芦鸟金毛踢倒玉栏杆
风穴上堂云若立一尘国家兴盛野老颦蹙不立一尘家国丧亡野老安贴于此明得阇黎无分全是老僧于此不明老僧即是阇黎阇黎与老僧亦能悟却天下人亦能迷却天下人要识阇黎么左边一拍云者里是要识老僧么右边一拍云者里是。
夷齐廉洁遁高冈徒说辞金还赵王清白门庭风化度名超道业两难忘
明招一日去保宁于路逢见保宁长老明便问兄是道伴中人自点鼻云者个阂塞我不可彻与我拈却少时得么宁云和尚有来多少时招云噫洎赚我踏却一緉草鞋便转国泰代云非但某甲诸佛亦不奈何招云因什么以己防人。
狭路相逢遇作家探竿影草验龙蛇根尘拈却灵通窍肯诺全机迥绝遮山瘦松而有秀蚌吐珠而无瑕莫轻忽弄爪牙虎口鹊儿难夺他
圆悟勤夜参远瞎堂出问净裸裸空无一物赤骨律贫无一文户破家亡乞师赈济悟云七珍八宝一时拏远云祸不入慎家之门悟云机不离位堕在毒海远便喝悟以拄杖击禅床云吃得棒也未远又喝悟连两喝远便礼拜。
破户萧条一物无荡然靡寄绝亲疏穷途指出衣中宝病者夺他肘后符入深穴捋虎须肆横一喝太心粗傍敲正打全杀活迷云破处太阳孤
日容和尚因奯上座参抚掌三下云猛虎当轩谁是敌者奯云俊鹞冲天阿谁捉得日云彼此难当奯云且休未断者公案日将拄杖舞归方丈奯无语日云死却者汉也。
二鼠侵藤是谁得力夺角冲关彼此得失展拓也超山川之奇峻纵夺也夺河汉之清洁鼻孔正眼端的九苞彩凤舞丹霄钝鸟篱边寻啄食
云门因僧问如何是法身向上事门云向上事与你道即不难作么生会法身僧云请和尚鉴门云鉴即且置作么生会法身僧云与么与么门云者个是长连床学来底我且问汝法身还解吃饭么僧无语。
水净于螺碧风光满目青云收天际外桂魄一轮明鹤住雪巢兮一色虎啸山崖兮两声明眼衲子觑破坦平阃外权衡行正令了无面背露全身
洞山初因僧问如何是佛山云麻三斤。
麻三斤一秤称恰好钩头意分明莫向言中讨本是郑州梨唤作青州枣不识大哥妻东村王大嫂
云门上堂云乾坤之内宇宙之间中有一宝秘在形山拈灯笼向佛殿里将三门来灯笼上作么生自代云逐物意移又云云起雷兴。
死蛇头上出荒草露出珊瑚日杲杲黑漆昆仑下沧溟簸土扬尘没处讨西舍白萧公东邻黄大嫂分明只在九郎家眨眼已过长安道
僧问九峰虔如何是头峰云开眼不觉晓僧云如何是尾峰云不坐万年床僧云有头无尾时如何峰云终是不尊贵僧云有尾无头时如何峰云虽饱无力僧云直得头尾相称时如何峰云儿孙得力室内不知。
有头无尾在半途无头有尾生惭愧出入行藏自家知超机限量绝伦配高着眼切须会圆陀陀无向背金针玉线孔相投绣出鸳鸯成一对
沩山示众云老僧百年后向山下作一头水牯牛左胁书五字云沩山僧某甲此时唤作沩山僧又是水牯牛唤作水牯牛又是沩山僧唤作什么即得。
溪山易改禀性难移猫儿唾洗脸鸡澡弄沙池漳州橘红原非火勘破沩山老作家
同光帝谓兴化云寡人收得中原一宝只是无人酬价化云借陛下宝看帝以两手引幞头膝上化云君王之宝谁敢酬价。
明眼君王久蕴珍等闲拈出示知音最尊最贵谁酬价挂向街头卖至今
邓隐峰一日推车次马祖展脚在路上坐峰云请师收足祖云已展不缩峰云已进不退乃推车碾损祖脚祖归法堂执斧子曰适来碾损老僧脚底出来峰便出于祖前引颈祖乃置斧。
路逢剑客须呈剑大用之机全体现据令当仁不让师临危险处岂惊战
南泉住庵时有一僧到庵泉向伊道我上山去作务待斋时做饭自吃了送一分来少时其僧自做饭吃了一时打破家事就床卧泉待不见来便归庵见僧卧泉就伊边卧僧便起去泉住后曰我住庵时有个灵利道者直至如今不见。
自家勾贼养家里目识锱铢难辨伊大胆还他须鉴赏搀旗夺鼓丈夫儿家罄空物件破归来看见同床卧撩衣去后更思君也是贫儿思旧货
黄檗在南泉首座一日捧钵向南泉位上坐泉入堂见乃曰长老甚么年行道檗云威音王已前泉云犹是王老师儿孙在下去檗便过第二位坐。
天睿神机卓尔超万人丛里夺高标直饶迥出威音外未免平途跌一交
仰山参古提和尚古云去汝无佛性山又手近前三步应诺古笑云子甚处得此三昧来山云我从耽源处得名沩山处得地古云莫是沩山的子么山云世谛即不无佛法即不敢仰山却问古和尚从甚处得此三昧来古云我从章敬处得此三昧仰山云不可思议来者难为凑泊。
宾验主主验宾如珠盘辊越光新拶着通身是手眼唱愈高和愈精据住也吞声削迹放开也照用同行日旋三昧灵通处胸藏六合发天真
睦州问座主讲甚么经主云涅盘经州云问一段义得么主云得州以脚踢空吹一吹云是什么义主云经中无此义州云脱空谩语汉五百力士揭石义却道无。
灵锋宝剑验龙蛇击碎骊珠光透波谁识睦州孤峻处葛藤特地越增多
普融藏主入五祖演室次祖举问倩女离魂话且道那个是真的藏主有契遂呈偈曰二女合为一媳妇机轮截断无回互从来往返绝踪繇行人莫问来时路祖印可。
一念未生全体现异身妄见各分离去时自有通人爱回合生缘是旧妻
台山秘魔岩和尚尝持木叉每见僧来礼拜即叉却颈曰那个魔魅教汝出家那个魔魅教汝行脚道得也义下死道不得也义下死速道速道学徒鲜有对者。
倾湫倒岳赴来机杀活全提不眨眉虽是躬能入虎穴徒劳不得虎儿儿
兴化奖因僧问四方八面来时如何奖云打中间底僧礼拜奖云昨日赴个村斋中途遇一阵卒风暴雨却向古庙里躲得过。
四方八面迥藏身簸土扬尘没处寻投入鬼家宜躲避三更惊起夜叉神
达磨面壁。
玉女深居把绣针织成蜀锦重千金拈来摊向街头卖不遇知音枉费心
昔有婆子供养一庵主经二十年余常令二八女送饭给侍一日令女子抱定云正恁么时如何主云枯木倚寒岩三冬无暖气女子归举似婆婆云我二十年秪供养得个俗汉遂遣去烧却庵。
鱼呴相濡湛碧涵虚珠沉渊媚剑埋丘墟夜半有力负之而趋柳惠黜国夺璧相如异目全提能纵夺一时烧却播江湖
临济示众云有一无位真人常在汝等面门出入初心未证据者看看时有僧问如何是无位真人济下禅床擒住僧拟议济托开云无位真人是甚么干屎橛。
云无心而出岫水无情而自流尊而无上贵莫能侔妙其间也随处作主用如是也杀活自繇贼赃刚被人觑破漠漠穷途有许愁
雪峰示众云望州亭与诸人相见了也乌石岭与诸人相见了也僧堂前与诸人相见了也后保福举问鹅湖僧堂前则且置什么是望州亭乌石岭相见鹅湖骤步归方丈保福便入僧堂。
望州与乌石相见不相识一根拄杖两人扶象骨条路同出入骤归方丈入僧堂无毛鹞子趁不及
云岩晟问尼僧汝爷在否尼云在晟云年多少尼云年十八晟云汝有个爷年不十八汝还知么尼云莫是恁么来者否晟云犹是儿孙。
接机应物是儿孙祖父从来不出门无相身中常独露空王殿里镇乾坤
霍山景通初参仰山山闭目坐霍云如是如是西天二十八祖亦如是中华六祖亦如是和尚亦如是景通亦如是语讫向右边翘一足而立仰山起来打四藤杖霍因此自称集云峰下四藤条天下大禅佛。
把住乡关信不通何言佛祖一家风炊香别甑随人作取领补襟要巧工高山不住鸟死水岂藏龙雷轰电掣倾湫疾试看拏云跃九重
明觉聪禅师语录卷第十三
音释
罅
(呼讶切音吓裂也)。
崭
(士减切音劖山高峻貌)。
钤
(其淹切音钳矛其柄谓之钤)。
呴
(吁句切音煦鱼相呴以湿又吐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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