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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承担中面对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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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具备参加辅助员选拔的资格,到真正发心、经历选拔,这期间我竟磨磨蹭蹭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里,我以各种理由,逃避了很多次参与选拔的机会,每一次,都觉得选拔来得太突然,我还没有准备好。说来也神奇,每一次,都会有各种的“众缘和合”配合着我的退缩之心,我真的好像永远都无法准备好。

  到底是什么地方没准备好?我也说不清楚,总之,就是想逃,想躲起来。其实,我心里是向往做辅助员的,但就是不想参加选拔,就像想上大学,但不想参加高考一样。有一次,我在极其特殊的因缘下,在没有参加选拔的情况下,参加了辅助员的培训,这对我来说是颇有一种“躲过一劫”的感觉。回头看来,总觉得自己在辅导员成长之路上好像少了些什么。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就算是取得了外在的某种资格,但是内心的坎没有跨过,这终将成为自己修行路上的障碍。如果我畏惧参与选拔,将来又将如何去推动其他师兄参与选拔呢?当其他师兄让我分享一下成长为辅助员的历程时,我将以怎样苍白的言语回应呢?我始终相信导师所说:“任何有力量的分享都源于身体力行!”所以,这次我不再逃避。

  在准备的过程中,我心里莫名地焦虑……静下心来,随着焦虑走进自己的内心——我看到了那个害怕走到“聚光灯”下的自己!一直以来,我都喜欢做一名观众,看着舞台上的哭与笑,激动与紧张。作为一名旁观者,在享受这种戏剧情节之余,还感受到莫大的安全感。我旁听过辅助员的培训,及旁听了实习辅导员的培训,似乎我已快成为资深的旁听生了。但当我被迫要走上前台,成为一名参与者时,安全感不再,就感到如履薄冰——站在一个被评判的位置上,我患得患失,害怕暴露出缺点,害怕被评价,害怕犯错,更害怕被他人看到各种错误。想想一直以来在书院的成长之路,我就是在这种回避错误中度过:低调地参与着义工的工作,自我保护的触角始终保持着敏感,尽量避免与师兄们碰撞,保持一种淡泊的形象,掩饰着内在的凡夫心不让它崭露头角。

  最可悲的是,我还为这种自我保护借用了法义依据——守护根门。披着美丽的“低调谦和”的外衣,对于义工工作我少承担、少出头、少参与、少讲话。一直都觉得自己发不起勇猛的菩提心,但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怕说错、做错,怕烦恼习气蜂拥而至。这小心翼翼的背后,到底是一颗对身语意业的守护之心,还是保护个人完美形象的凡夫心?在这次准备选拔的过程中,答案昭然若揭。我若不是真诚地去面对自己,真的是完全可以在前者的幻觉中欺骗自己——以为是在守护根门,实际上却是在极力维护自己的“完美形象”。因为少承担工作就可以少犯错,跟师兄们也不会产生摩擦和冲突,这大大减少了暴露问题的概率。十几年的读书经验,让我最擅长归纳总结提纲了,动动嘴巴,谈谈法义,就得到师兄们的随喜赞叹,我便轻松地戴上“精进”的帽子。但是,这样的帽子,对我的生命到底有何真正的意义?生命不会因一个貌似精进的形象而真正圆满。相反,这种假象只会让我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没有烦恼,已经修得很好了。殊不知,这种假象完全是通过躲避对境换来的自我修饰。

  仔细想想,我小心翼翼、努力塑造和维护的那个我,到底在哪里?我到底是谁?如果暴露出自己的问题,到底会有怎样的恐怖后果?我会因此受到伤害吗?真的会有利剑飞来刺伤我吗?会痛吗?会流血吗?会失血过多而死吗?如此细细想来,危险好像从未真正存在过。而真正的危险,恰恰源于我的内心——若是一直活在这种危险的妄想中,若是一直为一个坏聚的我苦心经营,最后必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但一无所获,更是白白浪费了这宝贵的暇满人身。

  把这个问题想明白后,让我如释重负。暴露自己存在的问题,并不是什么恐怖的事情,而真正恐怖的是对问题一再的包裹和回避。树立正见,摆正心态,放下自我的防卫与戒备,以一种参与共修的心态去参与选拔,真诚地去做分享——平常是怎么修学的,现在就怎么去分享。如果自身存在问题,我渴望知道并励力改正;如果得到师兄们的肯定,我就更明确方向而自利利他。

  从这次选拔中,我意外地与自己的那颗自我保护的凡夫心相遇,也意外地认识到自己存在的不足。我发愿在今后的修学中,不再在逃避中保护自我,而是能够勇于在承担中面对自我——及时地发现问题,对烦恼速急呵斥。这种承担,不仅仅是对某件事情的承担,更重要的是对自己生命的承担:要不要真的去跟自己的凡夫心作斗争?要不要真正去面对自己的生命?毕竟,再美丽的表象,即使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终将骗不过因果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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