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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舍宗的传承与发展

俱舍宗的传承与发展

  佛陀涅槃后的教团,一直维持良好的传统,和平无诤。但是在一百二十年之后,整个社会背景已经变易,而教团本身并未调整契合时代的制度,因此有跋耆比丘“十事非法”(南传)和“大天五事”(北传)的诤论产生,于是形成“上座部”及“大众部”的根本分裂。此后四、五百年间,自此二部更生出支派,展转流出十八部,本末合称二十部。由上座部分裂出来的“说一切有部”,以迦多衍尼子为祖师,着有《发智论》二十卷。其后为了介绍有部派内以及其它学派的诸学说,深入浅出地说明有部正统派的立场,于是由有部诸论师共同编纂而成《大毘婆沙论》二百卷,以诠释《发智论》,为有部教义的集大成。

  《婆沙》编纂后,虽陆续产生了许多释疏,但能大成有部教义,且流传至今,为人钻研不绝的,应属于世亲著作的《阿毘达磨俱舍论》。世亲根据《大毘婆沙论》作六百偈颂而成《俱舍论颂》,其后又作本颂注释八千颂,此即《阿毘达磨俱舍论》。《俱舍论》传入于中国,首先在梁陈时代由真谛三藏翻译成二十卷,并造疏弘布流传,当时学者颇多,可惜此疏早已失传。到了唐朝永徽年中,玄奘大师于慈恩寺重译成三十卷,称为《新俱舍》。派下门人神泰、普光、法宝等,各作疏注释,成立“俱舍宗”。唐以后,《俱舍》各论随着法相宗传到日本,虽未单独成立宗派,却受到相当的重视。此外,在西藏也曾受到普遍的弘扬。唯今此宗已淹灭不传。

  “俱舍宗”是依据世亲菩萨所造《俱舍论》而成立的小乘宗派。相对于被称为小乘空宗的成实宗,俱舍宗则被称为小乘有宗。此宗学者被称为俱舍师。

  约在四、五世纪,北印度的世亲菩萨初于说一切有部出家。因感于当时有部教学在《大毘婆沙论》出现后,变得极为繁琐,而立意改革。他在迦湿弥罗学习《大毘婆沙论》后,以《大毘婆沙论》为本,参酌“经量部”学说,造《阿毘达磨俱舍论》,批判说一切有部传统的学说。此论以论理明析,叙述顺序得宜,理长为宗,不偏一部,故赢得“聪明论”的美称,带给当时印度佛教界很大的震撼,因而研究风气盛极一 时。当时有部论师众贤,钻研此论十二年,撰成《俱舍雹论》二万五千颂,破世亲菩萨新说。世亲菩萨见书阅论,沉吟良久,对门人说:“理虽不足,辞乃有余,于我宗多有创新发明。”而改题为《顺正理论》。后来德慧、世友、安慧、称友、满增、寂天、陈那等,也都相继制疏诠释《俱舍论》,说一切有部教义由此迈向新的纪元。但这些注释书,现今只存称友的《俱舍释论》梵本,其它皆已失传。

  《俱舍》的弘传,在中国分为新、旧两个时期。在南朝的宋、齐、梁三代,研究说一切有部的毘昙学非常盛行。陈天嘉四年(公元五六三年),真谛在广州制旨寺译出《俱舍论偈》一卷(今佚),翌年又译出《阿毘达磨俱舍释论》二十二卷,世称《旧俱舍》,又别作疏十六卷诠释之。慧恺、慧净、道岳等,也相继制疏弘扬。其后,唐永徽五年(公元六五四年),再重译出《阿毘达磨俱舍论》三十卷,即本宗所依的今本,也是历来法相宗的基本教本,世称《新俱舍》。

  玄奘大师早年曾在长安从道岳学《俱舍论》,后往印度求法,遇磔迦国小乘三藏般若羯罗(慧性),向其求解《俱舍论》、《大毘婆沙论》等疑义,都得到精辟的解答。玄奘又到迦湿弥罗国就僧称学《俱舍论》,再回那烂陀寺依戒贤论师学习。回国 后,于唐永徽二年五月,在大慈恩寺翻经院重译《阿毘达磨俱舍论》,于永徽五年七月完成,共三十卷。在翻译过程中,玄奘对于俱舍学说牵涉到有部各毘昙论典的许多问题,也沿流溯源加以厘清。之后,他又陆续译出与《俱舍论》相关的七种论,包括《大毘婆沙论》及评破《俱舍论》的《顺正理论》、《阿毘达磨藏显宗论》等各论。

  《新俱舍论》译出后,玄奘的弟子神泰、普光、法宝,各作注疏,弘布此论。例如:神泰作《俱舍论疏》,简称《泰疏》;普光作《俱舍论记》,简称《光记》;法宝作《俱舍论疏》,简称《宝疏》,世?quot;俱舍三大家“,替代了真谛、慧恺、道岳的旧系统,旧俱舍疏也因而失传。后来由于《泰疏》残缺,唯存《光记》、《宝疏》,世称”俱舍二大疏"。稍后在开元年间,圆晖又节略普光、法宝各家疏义,撰成《俱舍论颂疏》三十卷,行文简易,十分通行。之后有崇廙着《俱舍论颂疏金华钞》十卷,解释此疏,今已佚失,只有慧晖的《俱舍论颂疏义钞》六卷、遁麟的《俱舍论颂疏记》十二卷尚存。其它散佚的论疏,有窥基的《俱舍论钞》十卷、怀素的《俱舍论疏》十五卷、神清的《俱舍论义钞》数卷、玄约的《俱舍论金华钞》二十卷等。当时讲学研习风气隆盛,可惜在唐朝以后,此宗遂绝而不传。元世祖时代,帝师八思巴造 立《彰所知论》二卷,这是研究《俱舍论》的最后余光。

  在中国藏传佛教的前弘期,由胜友(安慧再传弟子)大力弘扬《俱舍论》。但是到了九世纪时,朗达磨王毁佛后,便停滞了。直到佛教后弘期(第十三世纪末),才由噶当派弟子奈塘氏加以弘扬,奈塘氏为《俱舍论》研究的大成者,曾择取西藏各派所传精要,著作《对法庄严疏》,奠定了此论研究的基础。

  《俱舍论》的研究也曾盛行于日本。初唐时候,日本学僧智通、智达来华,于玄奘、智周门下学习《俱舍》,回国后,兼传《俱舍论》,未久受玄昉等邀请,于兴福寺等刹盛行此学。大抵日本修习此宗者,多附属于法相宗而兼学之,今仅残存学派,宗名已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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