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字大明咒

六字大明咒唵嘛呢叭咪吽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咒,源于梵文,象征一切诸菩萨的慈悲与加持。六字大明咒是“唵啊吽”三字的扩展,其内涵异常丰富、奥妙无穷、至高无上,蕴藏了宇宙中的大能力、大智慧、大慈悲。此咒即是观世音菩萨的微妙本心,久远劫前,观音菩萨自己就是持此咒而修行成佛的,佛名正法...[详情]

析“嗡嘛呢叭咪” 六字真言之意义

析“嗡嘛呢叭咪” 六字真言之意义

  -----驳所谓“六字真言‘考释’”的荒唐言论

  藏文“六字真言”是梵文的转写……全文的意 思是:“具足佛身,佛智的现世音观照!”……“六 字真言”除了整体含义而外每个字还有每个字代 表的意思。在《嘛呢教言》中列举了36组含义。如 六字代表度脱六道众生,破除六种烦恼,修六般若 行,获得六种佛身,生出六种智慧等等。

  作者在“考释”这篇文章中施展其想象臆测。 虚构捏造、弄虚作假的本领,根据自己的无知偏 见,道听途说,按照自己的主观意图采取增添词汇 和语法成分、颠倒词序、歪曲词意等手段对藏族人 民家喻户晓的观音大明咒——“六字真言”,进行 了面目全非的“加工”、“改造”。

  1992年第3期《西藏研究》(汉文版)刊登了一篇作者署名 赵橹的所谓《藏传佛教六字真言“考释”》的文章。所谓“考释”,顾名思义应该是对考释对象以实事求是的态度,经过深人细致的考查、考证所做出的一种准确的合乎逻辑的解释,而绝不应该是毫无根据地联系和不负责任的乱说。但这篇名为“考释”的文章,就连稍微懂点藏文和藏传佛教常识的人都不难看出其荒诞无稽,仿佛是精神分裂症患者呓语似的毫无根据的瞎说。

  作者在“考释”这篇文章中施展其想象臆测、虚构捏造、弄虚作假的本领,根据自己的无知偏见,道听途说,按照自己的主观意图采取增添词汇和语法成分、颠倒词序、歪曲词意等手段对藏族人民家喻户晓的观音大明咒——“六字真言”,进行了面目全非的“加工”、“改造”,把六字真言中观音的名号“珍宝”、“莲花” 改为“红莲花上的宝珠”,然后把“红莲花”和“宝珠”说成是“女性生殖器”和“阴蒂”的象征。为了证明他这种毫无根据的说法的 “正确”性,除了煞费心机地从“女性生殖器”和“红莲花”的所谓 “外形的相似性”上寻找“根据”而外,又巧妙地捏造了一幅根本不存在的所谓“藏传佛教壁画《红莲花上的宝珠图案》,好像他亲眼见过似的撒谎说“其形象很生动,往往作为佛堂的壁画装饰,画一朵的灼灼开放的红莲,莲蓬上更有一颗光焰闪烁的宝珠将六字真言的梵文原意描绘了出来”等等。又将拉卜楞寺怖畏金刚的“莲花座”上“红日座垫”歪曲为“红莲”、“宝珠”,还指责李安宅把“宝珠”错认为“红日”。

  在这篇荒唐透顶的文章中除了对“六字真言”进行任意歪曲外,还利用佛密象征宇宙和人体阴阳两种物质相依相合自然规律的“男女双合”像的直观造形,对藏传佛教密法教义作了庸俗低级、不堪入耳的解释,说什么“藏传佛教密法所谓的‘成佛’与一般佛教‘不同’,是指常人的!快乐’,即‘男女相合’之‘快乐’ (性交快乐)”,等(性交快乐)”,等等。

  宗教作为一种社会意识形态和文化现象,谁也有权根据各自的观点进行分析批判,甚至于反对和否定,但必须坚持客观的实事求是的马克思主义科学态度。不调查研究,不了解真情,不懂装懂,只凭道听途说、一知半解,捕风捉影地乱说一气,断章取义,颠倒黑白,把自己的无知偏见和想当然的理由强加给宗教,进行诬蔑和贬低的做法,无论从学术的观点或政治的观点都是不能允许的。

  照“考释”的说法,藏传佛教是“顶礼膜拜”女性生殖器的象征物,以追求“男女交合”“快乐”为终极目的的一种宗教。如果真是那样,藏传佛教不就成了一种低级庸俗、教唆淫乱的色情宗教而该列人“扫黄”对象了吗?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随随便便的问题,它涉及整个藏传佛教的性质和亿万人民的信仰问题,有必要从学术的角度来澄清这个问题。

  “考释”中说:“‘六字真言’原是古印度的一句祝祷词,被婆罗门和印度教继承下来,更为密教(指佛密)所吸取。”这是毫无根据的弥天谎言。“六字真言”是观世音的名号,见于佛陀语录《佛说庄严宝箧经》和《华严经陀罗尼》、《六字真言经》等。堪称古印度祝词密咒大全的只有《四吠陀》,如果在《吠陀》中发现原貌原样的“六字真言”,那倒是破灭荒的奇迹,除非像新造“六字真言”那样新造一部谁也未曾见过的《吠陀》,否则想找到根据是枉费心机。如果是什么“神圣啊,红莲花上的宝珠,吉祥”那样的 词语,即使在印度教的什么资料中找到根据,也丝毫证明不了 “六字真言”和那样的话有什么联系。因为“六字真言”有它固定的文字结构,固定句形,谁也改变不了。在原文中的“珍宝莲花” 是名词并列结构,在“莲花”一词的后面既没有表示所谓“依格” 的语法成分,前面也没有表示。红色”的梵文。“Rakda”这个词。把“六字真言”的含义译成“红莲花上的宝珠”是毫无根据的。如果这观点是从“佛教密法来源于印度教”这样一个前提推导出来的话,这个大前提本身就是站不住脚的(这个问题后面将详细论证)人从一个虚假的前提怎能推出正确的结论呢?

  关于“六字真言”文字表面的含义和深层的含义以及诵读的效应,在《佛说庄严宝箧经》、《华严经陀罗尼》、《六字真言经》、《珍宝陀罗尼》等观音二十一经及根据上述佛经由吐蕃王松赞干布写成的字数达数十万的《嘛呢教言集》和历代印藏佛教学者有关观音法的研究注释著作中有系统全面的解释,谁想故意歪曲都是徒劳的。

  藏文“六字真言”是梵文的转写,开头的嗡(aum)是代表众佛“身密”的种字,是多数密咒共有的前置词,也称“持宝”字。结尾的吽(hun)是代表众佛“愈密”的种字,共有五个部分组成此字,象征“五种佛智”。中间嘛呢(mani)叭咪(bed mei)是“珍宝”、 “莲花”或“宝莲”。这两个词是并列的观音名号。全文的意思是: “具足佛身、佛智的观世音观照!”原文的梵文和藏文中,在“莲花”一词的前面既无“红”字,后面也没有所谓“依格”的“的上”二字,“珍宝”、“莲花”二词的词序也是“珍宝”在先,“莲花”在后,是两个并列的名词,把它翻译成“红莲花上的宝珠”是毫无根据的。

  “珍宝”和“莲花”作为观世音的名称有它的特殊含义。观音是众佛大慈大悲品格的人格化象征。观世音一词就是“以无比的爱(大慈)和同情(大悲)心,眼观六道众生、耳听痛苦之声”之义。观世音怕两眼观察不周而生“千只眼”,嫌双手扶危救难力不足而化“千手”,就是大慈大悲的象征。因此佛说:“观世音难得。”(见《宝箧经》)“难得”就是“至宝”、“珍宝”之意。佛经中解释“三宝”一词是:“佛,法,僧,世间‘难出’,无缘‘难得’,‘难能可贵’,故称‘宝’。”四臂观音是“六字真言”法义象征,上面的两手托“如意”珍宝,象征“具有以大慈大悲心产生的利众菩提心”。这种大慈大悲利众菩提心,在怫教中称做“如意宝心”,如《文殊名经》云:“手持如意宝。”有这种“心’便称“菩萨”。对观音称“珍宝”或“如意宝”,如《如意宝陀罗尼》、《珍宝陀罗尼》经和《观音赞词》等。观音号称“莲花”和“持莲大师”,其意有三:1.观音属事部“莲花种”主佛;2.手持白莲象征“空慧”。大乘佛教认为超脱尘凡、成就佛果不二法门是“觉空智慧”,这种智慧如同驱除心中阴暗、承受阳光、展现丰姿的莲花一样,故将成佛称“心莲开放”。观音手持“珍宝”和“莲花”,象征大悲心和空慧具足(见达赖经师赤江大师《六字名咒疏》)。3.莲花象征“出泥不染”、“超尘脱俗”的高尚品格。观音利众慈悲心号称第一,故以“莲花”为名。雪域藏地,佛经称“观音教化”之地,吐蕃松赞干布号称“观音化身”,西藏古王宫称“布达拉”就取观音佛国“普陀”之名,历代达赖喇嘛号称“观音化身”,故在藏语中称“巴格尔强瓦”,意思是“持白莲”。因此在藏传佛教中普及率最高的佛号算“六字真言”。藏族男女老少无人不知“六字真言”,对“六字真言”的研究在藏传佛教中已有一千四百多年的历史,著述如山,怎能一口断定“莫解其所以然”?怎能说“其意为人淡忘”?“六字真言”中的 “珍宝”、“莲花”的含义,如前所说,与“崇拜女性生殖器”之类的古老印度习俗毫无共同之处,这样的牵强附会和无根据的随意联系在学术上是站不住脚的,只能贻笑大方。

  “六字真言”除了整体含义而外每个字还有每个字代表的意思。在《嘛呢教言》中列举了36组含义。如六字代表度脱六道众生,破除六种烦恼,修六般若行,获得六种佛身,生出六种智慧等等。

  在佛教文化中以莲花命名、作装饰,用莲花作比喻象征的非常多。如佛国有“布莲世界”,“莲生”生命;佛出世“步步生莲”;佛菩萨“以莲为座”;佛子有“木莲”、“青莲”;佛经有《慈悲白莲经》、《妙法莲花经》(法华经);佛种有“莲花种”;佛名有“莲花网”、“持白莲”;称千佛出世之世为“金莲开放纪”;将品德高尚者喻为“莲中白莲”;称见多识广为“莲瓣开阔”,称心情喜悦为“心莲开放”;天女佛母多以莲花为饰,例如“鬓插莲花”、“项系莲蔓”;描写美姿常以莲花作比,如“面如白莲”、“目如青莲”、“身如莲茎”、“指如莲藕”;天国有众天享乐的“莲花池”,地狱有皮开肉绽的“莲瓣狱”;教派有“白莲教”;佛寺有“莲花寺”。整个佛教文化堪称“莲花文化”。如果按照“考释”作者的逻辑,整个佛教不都成了“性崇拜教”?整个佛教文化不都成了“女性生殖器”文化了吗?如果说只指“红莲”的象征意义的话,佛教文学著作中形容美颜如“红莲出水”,形容羞涩如“面如红莲”等,难道这类“红莲”也是象征“女性生殖器”吗?如果说只指“六字真言”的“红莲”的话,不凑巧得很,观世音手持白莲、金莲,却没有“红莲”。 “六字真言”中只有“莲花”一词,却没有红白黄绿之类花色的限定标志。天才的“考证家”不知从哪一点“考证出”六字真言中 “莲花”一词是指“红莲”的呢?即使是“红莲”又有什么铁证如山的根据证明那“红莲”是象征“女性生殖器”的呢?又怎能证明 “宝珠”就在“莲花上面”而且是“阴蒂”的象征呢?诸佛都坐在莲花上,难道请佛也是类似的象征物吗?

  “考释”中说:“‘红莲花上的宝珠’图案,其形象很生动,往往作为佛堂的装饰,画一朵灼灼开放的‘红莲’花,内有一项大多子的绿莲蓬,莲蓬上更有一颗光焰闪烁的宝珠,将‘六字真言’的梵文原意描绘了出来。”这些话纯属撒谎。在藏传佛教的壁画、唐卡、雕塑绘画中只有“日轮”和“月轮”在莲心的莲花座,根本没有托着宝珠的莲花,这一点可以由了解藏传佛教壁画的所有人作证。如果真有这样的图案,究竟在什么地方?哪个寺庙?倒要请 “考释”先生指出来,让那些口诵“六字真言”而“莫解其意”的千千万万个“笨蛋”开开眼界!

  “考释”中既然说到“怖畏金刚”宝座的事,不妨在下面谈谈。

  “怖畏金刚”也称“大威德”,是无上密部中的一个佛名。“怖畏金刚”不仅在拉卜楞寺,在藏传佛教的寺庙中到处都有。李安宅在《从拉卜楞寺的护法神看佛教的象征主义》这篇文章中有关怖畏金刚的描写,除了说得不全,其象征意义没有具体的说明而外,介绍姓周安的。佛教中的佛菩萨像,特别是密部的五颜六色、千奇百怪的佛像及其装饰、武器、坛城、自然环境全部是教理的象征,都有统一的象征意义。在密法典籍中什么形象象征什么都有明确的界定说明,只是对教外之久不作宣传。如怖畏金 刚类的九首怖畏金刚像的九首象征佛法九类;每个头有三只眼 睛象征洞察三时;三十四臂加身言意“三密”象征三十七道品;十 六足象征十六种空相;脚下上层踩着八人兽、八飞禽象征得八成 就、八自在;下层踩着大梵天、自在天、毗湿奴、因陀罗等印度教 的八位大神,象征此法是与印度教之类的世间禅完全不同的超世法;身为天蓝色,天是空的,以空色象征无色无相法相性空;裸体象征破除二障佛性显露;拥妃象征智慧与慈悲方便法门相合不离;莲座是红、黄、绿、黑四色花瓣组成的“杂色莲”,象征土、火、水、风四大为生起之源;莲座中心平铺一轮红日,象征菩提心圆满,利众之光四射;身、背放射出熊熊烈火,象征降妖服魔的金刚光;身带六种骨饰象征舍、戒等六行圆满;左手中弯刀象征夺爱欲魔之命;右手肿骨钵盛满鲜血象征喝“四魔之血”等等。特别需要指出的是这类愤怒像的莲座都是代表四大生成的“四色莲花”,没有一个是纯红色莲座。莲心中的“座垫”也只有日轮、月轮两种,根本没有什么“宝珠”。“考释”的作者想借大威德的 “莲座”证明自己的观点,其结果正好证明了他自己对藏传佛教一窍不通。“考释”作者认为李安宅搞错了,说“惜乎在这里误以红莲花上的‘宝珠’为‘红日’,因而把‘宝珠’‘光焰’也解为‘火焰’了,是不无遗憾的”。其实李安宅并没有搞错。我们替李先生把“遗憾”二字回敬给“考释”先生,因为是他自己找错了“例证”,既可笑而又遗憾!

  “考释”的作者又从藏传佛教密部“双身像”的直观形象上借题发挥,捏造了所谓藏传佛教“成佛”的概念与“一般佛教不同”,是指“常人快乐”即“男女相合”(性交快感)等一系列荒唐透顶的说法。“考释”引李安宅的话说“二相拥抱”即一般所称之“欢喜佛”云云。从把“二相拥抱”统称“欢喜佛”这一点上就足以证明引者和被引文的作者都对藏传佛教十分外行。“欢喜佛”不是 “双身佛”的总称,而是一尊佛的特称。“欢喜佛”梵语称“嗨班子 日”,藏语称“喜金刚”,拉卜楞寺有专门学修此法的“喜金刚学 院”。佛密无上瑜伽部有很多“阴阳双身像”,上面说过佛教中的 佛像都是具有象征意义的艺术形象,就像现代象征派的艺术一 样不能只从视觉形象理解。但佛教的象征意义不是随意性的, 有严格模式,在《续部》典籍中有详细的说明。有人把佛教看成 “偶像崇拜”的迷信,那正是对佛像所代表的理念一无所知造成 的严重误解。“考释”的作者也说“不能局限于形象的直观理 解”,这话是非常正确的,可惜他自己在“男女相抱”的双身像问题上打了自己的嘴巴,简单地从直观形象上“望像生义”,和印度教的“性崇拜”习俗混为一谈了。

  藏传佛教中把宇宙和生命、实体和空间、物质和精神、本质和现象、行动和智见、精血和气脉、有形和无形等等分成了阴阳两极对立的存在。对立的双方互为存在的条件,相依相合,不可分离。对这种“相依不离”的规律称做“双合”,称做“金刚”。“双合”的相对平衡,能使宇宙和生命保持生存状态,一旦失去平衡,或者阴阳分离就导致衰败、灭亡。密法就是根据这种规律,进行协调阴阳、激发潜能、促进生命升华的一种修持方法。“双身佛像”就是代表人体内气血等“双合”规律和慈悲与智见等“道”规律、佛体和佛智等“果”规律等两两相依规律的。其中男身代表阳极,女身代表阴极。例如胜乐金刚双身像,男身佛父蓝色代表气,女身佛母红色代表血,相拥抱代表“气血相依”规律;又如“时轮”金刚,佛父天蓝色代表无形无相的虚空天气,佛母土黄色代表有形有相的地气,土为黄色,故地气用黄色表现,“双合”代表 “色(有形之物)空相依,天气相合”规律。一般情况下“双身佛” 的男身代表慈悲,称佛父;女身代表智慧,称佛母。慈悲和智慧是佛法的两条根本,“双合像”就是这根本教理的象征物,与“性感”和动物性的“肉欲’定无关系。密法的最高境界——“乐空智慧”的“乐”指的是气入中脉后体验到的一种“乐境”,“空智”指的是一种在此乐境中产生的“见空直觉”,如此而已,别无他意。 “考释”中又说什么:“密教在义理上较大乘佛学更简单,更通俗,戒律上较大乘佛学更宽松,简单易行,所以也称‘易行乘’。”这也是一个很大的误解。“乘”是运载工具之名。佛教分小乘、大乘、金刚乘,就是把佛法比作运载众生、脱离苦海、到达乐境的一种工具。根据运载量、运行速度分为大小快慢乘。小乘如牛车、小舟,大乘如汽车、轮船,金刚乘如飞机、运载火箭。乘低速的交通工具在旅途中难免跋涉之艰难困苦,乘高速的运行 工具,万里行程片刻就到,可以最大限度地减轻途中的疲劳。 “难行乘”如低速的车船,“易行乘”如高速的飞行器。高速的飞行器能缩短行程,减轻途中之苦,不就是“易行”吗?理法如制造和使用运载工具的技术原理。制造车船的技术和制造飞机火箭的技术哪个更简单、更简便呢?戒律如对驾驶员和旅客的素质条件和行为秩序方面的要求,是不是对飞机驾驶员的素质条件要求,比对牛车户素质条件的要求“更宽松”?是不是坐飞机的旅客比搭牛车的乘客在行动上更“宽松”、更自由呢?这是个简单的道理,想必不难理解。懂得了这个道理,就不会产生显密理法戒律繁简难易、宽严倒置的错误。在密法中明确指出:把密法称做“成佛捷径”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修密弟子必须根基特优,品德素质良好,具有显法的戒定慧基础的先决条件,因此起点高;二是在密法中具有比显法更多、更巧妙、更有效的修禅方便法门,可以把五道、十地的修行进程最大限度地缩短。宗喀巴指出:“显法是基础,密法是归宿。”“外持声闻戒,内修无上密。” 《时轮续》中说:“修密弟子比丘为上,居上为下。”“犯杀盗淫妄戒者生时得不到修炼成就,死后必堕金刚地狱。”显法只有“杀盗建妄”四根罪,密法在“四根罪”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十四条“根罪”,怎能说密法“戒律宽松”,是“对严格禁欲的佛教的反动” 呢?一般养生长寿、练气练功之人尚知保精、戒欲的重要,难道最高层次的修梯密法就会允许“纵欲”、“淫乱”吗?若动动脑子,并不难理解这个问题。

  “考释”中还说什么:“他们(指密教)所谓‘成佛’是指常人的 ‘快乐’境地,而这种‘快乐’则是与一般佛教中所谓涅槃‘长乐我净’的乐不同。”这也是胡扯淡。“佛”是“佛陀”的简称,“佛陀”是梵语“布达(Buddha)的音译,意思是“觉悟”。“觉悟”什么呢?觉悟人性方面的缺陷,即贪婪、残暴、愚昧、自私(贪、瞋、痴)等导致心情不安、烦恼受苦的根源;觉悟到修积慈善功德,战胜自身的缺陷,根除自私就能得到快乐的真理。“我净”就是克服自身的缺陷,清除心灵污染(破二障)。“常乐”就是指根除烦恼,心灵得到彻底净化,光明本性(佛心)显露的无烦恼乐境。“涅槃”是指苦根烦恼被破除后的沉寂、宁静状态。这是佛法的终极目的,显密之间无任何差别。例如《喜金刚续部》云:“心灵本光明,污染成凡俗,去垢便是佛。”《时轮续》中说:“什么是魔?魔就是受世俗恶习污染的心;什么是佛?佛就是清除世俗恶习的心。”请看着显法、密法对“成佛”的概念有什么不同:在藏传佛教中被称做 “解密第一”的宗喀巴说:“大乘显富佛法在终极目的上并无不同,惟一不同之处在于密法中有许多显法中所没有的修定、开慧的方便法门。”(见《仁达瓦问答》)也许会有人问:既然显密佛果一样,为什么显宗佛像都是庄严慈祥、单首双臂、身披袈裟,与现实中的人大同小异,而密宗的佛三头六臂,奇形怪状,仿佛是科幻片中的“变形金刚”,这又该怎么解释?这正是需要说明的一个问题。佛法中的佛的概念并不是指一种有形有色的东西,而是指驱除愚晴、获得光明正见、具足无上德能的一种理想境界。所以在大乘佛经中说:“佛无色无相无心无为不可思议。”佛虽无相却因众生的不同需要可现万种相,有有生命的相,也有无生命的相,如化为衣食房屋、水火路桥车船之类以救助众生。佛教中的各种佛像都是从不同角度、不同需要显现的佛的德能慧的人格化的形象,每尊佛像中都包含着许多启迪智慧的深邃哲理,整个佛像代表了系统完整的佛家思想。显密佛像的外形差别都是现象上的差别,不是本质上的差别。就如《般若》中说的,“现象万千,法性无异,法性本空”,这也叫“万法归一”。

  “考释”中把“六字真言”的含义附会联系到印度教性崇拜习 俗,最主要的原因是作者相信了所谓佛教“密法来源于印度教 这样一种非常错误的观点,说什么“密教与印度教精神的合流 在彼此渗透中兴盛起来”;说什么“真言”作为诵咒,其关键在于 从婆罗门教直到密教,皆一脉相承;说什么“自公元7世纪,新关 的密教应运而生”等等。这些说法无论出于什么人的口都是站 不住脚的。

  “佛法”自然是佛陀亲创亲传之法,若非佛陀亲创亲传之法 就不成其为“佛法”了。金刚乘自古被称为“佛法”,被视为大乘 佛法的有机组成部分,难道没有根据?既然是佛法又怎能说它 “来自印度教”?如果说密法来自印度教,是不是整个佛法都是 来自印度教呢?至今还没有人说过整个伟浩“来自印度教”。既 然说整个佛法不是来自印度教,那么与整个佛法具有内在联系的密法部分怎么成了“来自印度教”?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能证明它来自印度教呢?

  藏传佛教界自古以来将“密法”视为正法,视为佛法的精华部分,有它充分的根据和理由。密教是佛教正法而不是来自外道(印度教)邪法的主要根据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佛经。佛经是佛弟子记录整理的佛阳言论集。佛经中的密咒密法有两种,一种是散见于大乘、小乘显法经典中的密咒和涉及密法的言论,一种是专讲密法的《四续部》经典。前者如散见于《阿含经》、《般若部》、《华严部》、《杂集经部》。《佛顶经》。《大庄严陀罗尼》等经中的许多密咒、真言和涉及密咒的佛言,如《般若心经》中的“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等等。后者如佛陀给乌杖焉国王恩扎菩提讲的《密集主续》和给香巴拉法王月贤讲的《时轮主续》等《四续部》佛经。这类密典在藏文佛经《甘珠尔》部共有398种,占佛经总数的51%。另有印度佛教学者研究佛经的著述,藏译集子称《丹珠尔》,其中收泽的密部论著共有1747种,占总数的74.8%。这类论著中有佛亲传弟子恩扎菩提的《密集主续疏》,有公元前2世纪白莲种王著的《时轮续略疏无垢光》,还有公元前1世纪大佛学家龙树著的《五次第》《菩提心疏》等 7部密法论和其弟子提婆的《密行明灯》、《空行母仪规》等7种密论及龙树弟子月称的《密集大疏明灯》等。这么多的经典资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密法的来源吗?特别是龙树、提婆、月称是大乘显教中观论的奠基人,如果说密法来自印度教的话,他们怎么会把旁门外道“邪术”当作佛门正法来进行研究和推广呢?如果说“密法是公元7世纪应运而生”的东西的话,那么对佛经中的密法典籍和公元前的佛教学者的密法论著该作如何解释呢?如果都是后人的“伪作”,那么有什么有力的证提能证明是 “伪作”呢?

  二、是贯穿整个密法的佛教哲学思想。佛教的哲学思想和相应的理论体系是在彻底否定婆罗门等印度请教派教义的基础 上建立起来的。佛学的“苦、集、灭、道”“四真谛”和“无常,苦,无 我,性空”及“四法印”、“业果报应”、“十二因缘”、“佛心论”、“涅 槃”等观点,都是针对印度教的常见、断见思想和世间法提出来 的。佛教思想的对立面是什么,凡系统研究佛法的人,无人不 知。而在密法中反映的“性空观”、“佛心论”、“解脱道”、“无常”、 “六道轮回”、“业缘生成说”。“超世法”等等基本教理观点和大乘 显教的观点完全一致而和婆罗门等印度教派的观点完全对立。 《时轮续》、《密集续》中明确指出,婆罗门等印度教的观点属于 “邪见”。《胜乐法》明确宣称,此法是佛陀为了镇压湿婆(印度教 主)邪魔,化为“胜乐”六十二尊愤怒相,传给圣弟子的。如果说 “密法发源于印度教”,那么,对此类问题又该作如何解释?如果 说印度教的思想“渗透”在佛教密法中的话,“渗透”的思想有哪 些,为什么不指出呢?

  三、是表现在密宗文化中明显的反印度教的文化特征。除 密部请佛的形象和坛城、法器、装饰之类的象征意义完全反映佛 教教义外,反印度教的明显特征如:九首大威德金刚脚下踩着婆 罗门教、印度教的主神大梵天、湿婆、毗湿奴、因陀罗、六面童子。 毗那牙迦、太阳神、月亮神等八大天神,时轮金刚脚下踩着湿婆 和爱欲魔,胜乐金刚和瑜迦母都在脚下踩着湿婆和时间女神,大 威德和胜乐在手中还提着皿淋淋的大梵天的头颅。湿婆是印度 教主神,大梵天是婆罗门教的主神。印度教中有供奉男根的性崇拜习俗,而在时轮金刚脚下踩着“爱欲魔”。大多数金刚像手持弯刀,密籍中注明手持弯刀,象征夺“爱欲魔之命”。此类文化特征,不止一例。如果说佛赛是从印度教中产生的,那么对这种现象又该怎么解释?

  佛密属于什么样的思想体系,产生于什么时代,是从何种文化母体脱胎,这类问题的正确答案应该从密教本身去找。历代保存下来的浩如烟海的密法典籍资料和反映在密法中的哲学思想体系,以及体现在佛像、坛城、法器等密数文化载体中的象征内涵和文化特征是最有说服力的证据。至于那些由于密教本身教义从不外泄的严格保密制度产生的外界各种误会和各种宗派偏见造成的种种说法、种种猜测,特别是近年来在国内外“藏学热”、“宗教热”、“气功热”的环境气候下,社会上涌现出大量有关 “藏密佛法”的书刊,这类书刊中的部分作者沽名钓誉,动机驳杂,他们对藏密几乎一窍不通,仅凭道听途说以及对个别表面现象浮光掠影、一麟半爪的了解,就作判断,断章取义地下结论,既荒唐离奇,又粗俗肤浅,与藏密实际情况相去甚远,不能作为了解藏密、研究藏密的根据。真正懂得藏密的高僧大德及学者,对这类说法、猜测及材料一般都置之不理。

  我认为这篇荒诞的“考释”材料很可能来源于上述背景,如果是那样,“考释”这一类作者错就错在把垃圾堆当成了 “宝库”。但不幸的是,邪见与谬误,很少能逃脱智慧和真理的炯炯目光。

  1992年写于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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