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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尺狭度。轻秤小升。以伪杂真。采取奸利

  短尺狭度。轻秤小升。以伪杂真。采取奸利。

  四句。皆小人贪利之事也。尺度升秤之类。所以平物价。一人情。世人或二样。大入小出。重入轻出。其设心。只要便宜耳。孰知得半分便宜。却损一分福德。况益我损人。必有天殃雷火之焚。未必非为此也。或有主人不知。而司出入之子弟臧获潜为之。其罪终归家主。不可不察也。

  元费荣敏公。节俭正直。乐善好施。家之称量无二致。当刻于诸器之上曰。出以是。入以是。子孙永如是。其后子孙。恪守世法。奕代贵显。

  广陵有王老姥。以短尺卖布帛。死后。梦告其子曰。我平生以短尺欺人。冥司罚我于西溪浩氏家为牛。腹下有王字。其子寻至浩家。果生一牛。腹有白毛成王字。子赎之还。与之细食不食。与之草料则食。负重耕田则安。闲养则百般跳触。如不安然。昧心觅利者。知此业报否乎。

  明万历间。扬州一大南货店。其主临死。嘱子曰。我平生起家。在此一秤。此秤乃乌木合成。中空内藏水银。秤出。则将水银倒在秤头。秤入。倒在秤尾。入重出轻。所以致富。子心怪之。而不敢言。父死。即将秤烧毁。烟中化一龙升天。无何。子之二子皆死。因怨曰。父用心不平。反获平安。今出入公平。不敢瞒昧。反丧二子。天道岂如是乎。忽恍然至一官府。主者谕之曰。汝父平日轻出重入。欺人肥己。所得虽奢。亦是分中固有。但以欺心造业。获罪于天。上帝故遣破耗消散二星。为汝子。长成花费尔产。仍继以火。俾尔产尽嗣绝。以示其报。今汝能改恶盖愆。且事事公平和善。上帝因将二星取回。不久将换好子二人。光尔之家。尔当勉力为善。毋妄怨尤。醒而一一记之。愈加力行善事。三年中。生二子。俱中进士。子孙繁盛。张拱辰曰。予在邗关。与此公后人相善。故知之甚详。而逸其姓名者。为亲知讳往过也。

  郁林谢秀林。尺度斗秤。轻出横取。一日被雷震死。屡葬屡发。肉溃乃焚。腹中得一雷楔。

  宋王良孺。死而复苏。言至阴府。见壁悬斗斛秤尺。问其何用。冥吏曰。低昻轻重。欺心规利者。得罪于此。良孺得生后十日。凡牙行所用斗秤等物。不合式者皆遭回禄。

  宋广陵李珏。贸易为生。见同业者。出轻入重。小放大收。心恶之。且劝止焉。珏出入如一。微取薄利。以资口食。岁月既深。家亦富裕。后一江淮制置使。名姓相同。夜梦入洞府。见仙籍中有李珏姓名。乃大喜。以为他日登仙。忽二童子曰。此李珏。非相公。乃广陵部民也。寤而物色其人。问其所修何事。曰。无他。但平心应物而已。后寿至百岁。尸解成仙。朱贞曰。世言不欺神明。吾谓非天地百神。但不欺心神。即不欺神明也。呜呼。能晓此者。有几人耶。

  蜀人黎永政。善造斗秤。轻重增减。惟人所命。倍取其值。无不为也。小人不顾天道者。往往求之。为司察神纠奏。永政与二子俱盲。皆五指伤残。手节零落而死。吁。代人造作其报如此。盖惩本之法也。凡一切营生者。孰不欲养身养家。而乃每去干犯天怒。何也。安得尽鉴此案。而猛改焉。则幸矣。

  近来市肆贸易之物。几至伪多于真矣。此亦世道人心之变也。凡食饮之需。药品之用。金帛器物之类。稍有欺误。则丧心害人。莫此为甚。至于使用假银。其恶更甚。天诛尤速。

  清康熙庚戌。闽人顾姓。寓江阴。潜卖假银。携以适市。莫能辨者。但不可过十日。过则复现本质矣。某甲以六金。易二十金。至阊门买纱缎。归舟。夜过华荡。风作舟覆。寸丝无存。甲幸善泅得免。裸身而归。顾亦于是日震死。造银炉锤。俱碎如粉。呜呼愚哉。顾以奸术受诛。理所应得。甲以一念之贪。顿失其本有六金。而衣被行李更不知所值几金也。生意至此。可谓折本矣。且其性命不丧于波浪中者。岌岌矣。无知小人。可怜若此。愚有一言醒人曰。我贸易。欲求生也。我欲生。人不欲生乎。我欲养家活口也。人独不欲养家活口乎。况且欺心逆天之人。报应昭昭。无有不身死而害家灭口者。殆非贸易者之本心乎。

  孙蜃川尚书之祖。一日货物。得银二两。公持以示人。则假银也。念此银既不可用。岂可留以误人。至东河之滨。复从水中走数十步。投之深处。子登第。为副使。孙。即蜃川也。孙公得银弃湖。其心与吕祖合矣。子孙显贵。犹是报之小者。

  宋庐山卢常。卖油烛。以鱼膏杂置其中。建隆观黄禹。以牛脂入油为烛。二人皆为天雷震死。吁。今之卖盐搀沙。卖酒搀水等人。其亦旁鉴于斯。

  海盐倪某。用杂木剉末。做香货卖。一夜香末忽起烟焰。倪欲出户。烟迷不得。人屋俱烬。

  明张安国。知抚州日。以市人多市假药。出榜戒曰。陶隐居。孙真人。因本草千金方。济物利生。多积阴德。名在列仙。自此以来。行医货药。诚心救人。获福报者甚众。不论方册所载。只如近时。此验尤多。有只卖以真药。便家资钜万。或自身安荣。享高寿。或子孙及第。改换门户。如影随形。无有差错。又曾眼见货卖假药者。其初积得些少家业。自谓得计。不知冥冥之中。自家合得财禄。都被减克。或自身多有横祸。或子孙非理破荡。致有遭天火。被雷震者。盖缘买药之人。多是疾病急切。故此将钱告求。孝子顺孙。只望一服见效。却被假药误赚。非惟无益。反至损伤。平时杀一飞禽走兽。犹有因果。况万物之中。人命最重。无故被祸。其痛何穷。可不戒欤。

  取以采言。利以奸得。则其用心之忍刻。无所不至矣。今之一切躧船头。撞木钟。说事过付之类皆是。不必独指私铸私盐。方云采取奸利也。故衣冠中。亦有此恶。岂可独责市井小民哉。

  古人诗曰。越奸越巧越贫穷。奸巧原来天不容。富贵若从奸巧得。世间呆汉吸西风。

  张奉。习刀笔。熟知境内田赋户口。能使连阡陌者。空其囊。无立锥之家。籍辄盈焉。境苦其毒。而不敢言。朝言则夕赋至矣。尤工剥民之术。凡长吏至。辄召问之。既而执手相欢。终乃颐指惟命。日教长吏。穷取民财。长吏取其二。七归于奉。巡抚唐公。廉其状。驱武豪缚之。械至途。厚赂缚者不许。乃计逸去。缚者追之不及。时四野无云。虩然雷震于东。奉毙于西。腹若刲五脏若刳。人厌弗收。狗彘弃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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