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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行于妻子。失礼于舅姑。

  无行于妻子。失礼于舅姑。

  待妻宜和而敬。待子宜严而正。不以礼待妻。则失唱随之义。不以道教子。则伤生育之恩。不义不慈。总曰无行。今之待妻者。不刻薄寡恩。则狎昵无度。待子者。非姑息太过。必苛责太甚。己实无行。何以责妻子乎。

  后汉张湛。矜严好礼。居处必敬。每遇妻子。必讲说礼训。及善言懿行以教诲之。如严君之御臣下。故其妻亦交相勉饬。有声乡党。此案深可为教妻教子之法。

  史堂。微时已娶。及登第。自恨不得富家女为妻。悔之。遂日暌隔。不复同寐。其妻郁郁成疾。数岁。堂不一顾。妻亦饮恨。临终隔壁呼堂曰。我今死矣。尔忍不一视耶。堂终不顾。及妻死后一年。冥司罪其恶薄无良。削其寿禄。暴疾而卒。

  涿州王瑶。溺爱二子。养成恶性。不能制而告官。二子俱死。遂绝后。及瑶死。次年二月十五夜。本处城隍庙司祝刘进。窥见一人持状。求清明祀。城隍怒曰。有子不能教。自绝嗣续。谁可供尔祀。令鬼卒驱之。其人大哭去。庙主次日访之。乃知瑶已死岁余矣。古语曰。孔子家儿不识骂。曾子家儿不识斗。习以成性也。又曰。养子弟如养芝兰。既积学以培之。又积善以润之。父子间不可溺小慈。自少律以严。绳以法。则长无不肖之悔。又曰。人有数子。饮食衣服之爱。不可不均。长幼尊卑之分。不可不严。贤否是非之别。不可不辨。幼示以均。则长无争财之患。幼责以严。则长无悖慢之患。幼教以分别。则长无匪类之患。合观前说。人亦知所法矣。

  妇事舅姑。一如子事父母。下气怡色柔声。燠寒相体。疾痛疴痒相关。出入相扶持。少或失礼。即为不孝。罪恶通天。雷火立诛矣。噫。然吾更有进焉。妇之于舅姑。以人合者也。子之于父母。以天合者也。从来子不孝父母。而妇独孝公姑者。窃恐无有是理。故凡妇之失礼。皆其子有以致之也。神诛鬼责。岂专责之妇人乎。普愿为子者念之。

  明崇祯五年三月廿二日。淮安山阳县。毛继宗妻冯氏。天性至孝。姑年高病笃。毛又运粮赴京。妇乃沐浴更衣。夜晚吁天代死。取刀刺胁。肝尖跃出。忽闻儿呼。怨惊姑醒。遂以帕掩创口。入抚其儿。复虑微肝不足愈。姑虔祷再刲。时月尚未出。天忽明净。星皆灿烂。照妇之身。光如白日。妇腹刲肝一叶。当即和羹进姑。姑甫尝。便觉甘美异常。问是何物。妇托言邻家获鹿。此鹿肝也。姑尽食之。病随痊愈。彼时至诚所感。创口不痛。但血迹难掩。小姑觉之。合家惊传。姑方知其救己也。痛哭感恤之。一时里中士夫合词上闻。苦以胥役需索。未能达之天子也。幸有徽州诸生江天一。著奇孝惊天集。以传其事。

  宋贾耽。为滑州节度使。时有一民妇。事姑不孝。姑年老目盲。妇以秽食奉姑。姑怪其味。子自外归。乃执以问。其子见之。仰天大哭。忽雷震疾发。截妇首以狗头续之。耽知之。令牵于境内。以警不孝。嗟嗟。今人动谓妇人水性。不可立教。此说何不达理之甚耶。今也为女之日。父母既失教养之方。为妇之时。愚夫又乏观型之益。遂觉忤逆淫妒之恶。不可抑制。诚使为之亲者。自幼及笄。即以孝敬柔顺开谕其心。则虽嫁不才之夫。亦可自知成立。况其所刑于者。又是孝悌善良君子哉。教女与教子并重。此言固当白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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