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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肇论新疏

第五卷 肇论新疏

答曰。圣人无相也举圣总遣。

何者(征)若以无相为无相。无相即为相无相虽无。若心有所住即为相矣。焉成无相。智论二十六云。若无相中取相非是无相。学般若者。住有为有火烧。住无为无水沈。水火虽殊灭身无异。若有无俱舍中道不存。是谓住于无所住矣。

舍有而之(往)无。譬犹逃峰而赴壑。俱不免于患矣避有住无。犹如一人患危峰险峻。翻身赴于沟壑。不知沟壑坠堕亦可伤身。故中论云。大圣说空法为离诸见故。若复见有空诸佛所不化。以著有之见易除。着空之见难治。如火出水中病因药起。

是以至人处有不有居无不无。虽不取于有无。然亦不舍于有无处有下二句谓常居有无了无所住。亦不起有无之见。虽不下二句纵成前后不取不离。真无住之般若也。

所以和光尘劳周旋五趣。寂然而往怕尔而来。恬淡无为而无所不为此约悲智相导。以显无住。初句文同老氏。彼云。和其光同其尘。今借彼文以明权智涉有化生。周旋者。谓周遍回旋也。往者。往五趣故即静而动也。来者。复涅槃故即动而静也。谓不出生死恒复涅槃。了知生涅无二际故。寂然怕尔恬淡义皆相似意云以。悲导智而往五趣。周遍化生无所不为。然正方便时。智即导悲。见生界空度无所度。故言怕尔而来恬淡无为。此如宗中悲智相导一念之力。权慧两具处说。

难曰。圣心虽无知。然其应会之道不差。是以可应者应之。不可应者存之此难权智生灭。先立理也。因前辨析已许二智不住有无。然其下权智应机之时。大小无差。机熟为可应。未熟者与作得度之缘。故云存之。

然则圣心有时而生。有时而灭。可得然乎正难也。谓应时新生感谢息灭。许如此不。

答曰。生灭者。生灭心也。圣人无心生灭焉起前二句明妄。谓诸心心所实托缘生。从因缘故堕在生灭。圣心反此。谓三际已破四相兼亡。刹那不萌。何容生灭邪。问若尔应无心邪。下通云。

然非无心。但是无心心耳。又非不应。但是不应应耳华严明佛智广大。金光谈如智独存。岂曰默然如空无知无照。无心心者。一非妄有故。二寂而能照故。问无心之心应不应机邪。答又非不应等。后得无私但随感而现。现无现相故云尔尔。即前云。功高不仁等。亦可即寂故。不应即照故应。以今不应之应。显上无心之心。上体此用。

是以圣人应会之道。信若四时之质(实)直以虚无为体。斯不可得而生。不可得而灭也大权利物。是唯无感感之必应。信若四时也。直者。正也。虚无者语借老氏。谓般若之体妙湛绝相曰虚。永尽惑取曰无。斯不下结成。贤首大师云。非生非灭四相之所不迁。谓既以至虚为性。则感来非生感谢非灭故云不可得等。

难曰。圣智之无惑智之无。俱无生灭。何以异之此辨真妄宛殊。而云俱无。俱无则同无生灭。智惑何分。

答曰。圣智之无者无知。惑智之无者知无。其无虽同。所以无者异也圣心无知无惑取知见等相。故惑智知无。谓妄知缘生其性本空故。其名虽同其义实异。亦犹真俗皆谛。谛义元殊。

何者。夫圣心虚静。无知可无可曰无知。非谓知无。惑智有知。故有知可无。可谓知无。非曰无知也谓圣心遍计已断识相亦灭。更无妄知之体可令无之。但可称云无知遮也。非谓知无者表也。故永嘉云。其性了然故不同于木石。谓觉照炳然光遍法界。岂曰知无。故荷泽云。知之一字众妙之门。华严十首问佛境界智佛境界知。清凉释云。知即心体智即心用。此论智知体用双舍尔。惑智下反前可思。

无知即般若之无也。知无即真谛之无也若妄知对于妄境。妄知亦心。今以般若照之。妄知性空即是真谛之境。如前云。五阴清净是也。一心一境二相历然。如何但认空同。不观心境各异。

是以般若之与真谛。言用即同而异(初句)言寂即异而同(次句)同故无心于彼此(释)异故不失于照功释前初句。

是以辨同者同于异。辨异者异于同(三俱句)斯则不可得而异。不可得而同也(四非句)此中具有四句。但文隐难见。今具出之令无余惑。初句承前双标心境。为寂用同异所依之法体。心境法也。寂用义也。同异但料简寂用尔。言心境者。即智而如境也。即如而智心也。不二而二体用恒殊。二而不二心境一观。华严回向说。未有如外智能证于如。未有智外如为智所证。今论中言寂即如也。言用即智也。正由如智同源体用一致。故得同异自在。四句全现体用。非异曰同。非一曰异。已知大义。言用下第一句即同而异者。谓即体起用用与体殊。下蹑释云。异故不失于照功。言寂下第二句即异而同者。谓摄用归体体与用一。下蹑释云。同故无心于彼此。彼此目心境也。是以下第三俱句。双揽前二成此第三尔。是以辨同者。牒前同句。具云。是以辨异而同者。以其但同于异故。云异而同。盖即异而同也。辨异者。牒初异句。可准前说。亦即同而异也。二句同时。斯则下第四非句承前第三而成。以同于异故非同。异于同故非异具。云不。可得乎异而同同。而异也下。寂用各辨中但叙前二句以。后二句从前生故。

何者。内有独鉴之明。外有万法之实。万法虽实然非照不得。内外相与以成其照功。此则圣所不能同用也释前第一句。以心为内。以境为外。独鉴者。无二之照故。万法之实者。实谓真实。诸法实相故。又空亦名实。缘生性空故。前云。实相性空缘会一义等。上列心境。万法下明智证。理唯甚深。般若能照蕴等皆空也。内外下谓如如之境待般若以证。亦由证境成般若之功。此则下结成异句。

内虽照而无知。外虽实而无相。内外寂然相与俱无。此则圣所不能异寂也释前第二句。此中内外俱无如智双泯。寂亦不立。假彼寂同以遣其异。异既遣矣。没同果海唯证相应。非思非议。文义可解。

是以经云。诸法不异者。岂曰续凫截鹤。夷(平)岳(山)盈(满)壑。然后无异哉。诚以不异于异故。虽异而不异也初句牒经。大品遍学品云。诸法无相非一相。非异相。若修无相是修般若等。此中略引一句也。岂曰下引事会释。凫雁属胫短者。鹤胫长者。意云。诸法差别。如凫短鹤长等。然性无不空。空故不异。不待续截夷盈然后平等。亦文借庄子。彼云凫胫虽短续之则忧。鹤胫虽长断之则悲。诚以下不以诸相为不异。但以性空平等故不异也。

故经云。甚奇世尊。于无异法中而说诸法异。又云。般若与诸法亦不一相。亦不异相信矣大品六喻品云。世尊云何无异法中。而分别说异相。又云下大品照明遍学品云。诸法无相非一相非异相。合亦无所合。初段不分心境。即同而异。后段心境相对。非一非异。双证前文。信受者。圣教为定量故量故亦见法无疑故。

难曰。论云。言用则异言寂则同举前文为疑起之因。

未详。般若之内则有用寂之异乎疑圣心唯一。如何复有寂照之二。二则非一。一则非二。故成相违。

答曰。用即寂。寂即用。用寂体一同出而异名。更无无用之寂而主于用也初二句相即显一。次二句释成非异。正因相即所以非异。同出下语借老氏。亦非寂用复有同出之源。但论主巧用彼。又不可随文取义。后二句谓即用之寂与用为体。岂有用外单寂而来主于用。邪主犹体也。亦合云又无无寂之用。以宾于寂。约体用重轻假分宾主。

是以智弥昧照逾明(实)神弥静应逾动(权)岂曰明昧动静之异哉心用之外了无寂境故。此但属般若。成立本论也。谓二智皆即寂而照。正照而寂。岂曰下会归一致。前约寂用非二。答成一体。此约权实一心寂照双含。实相般若该心境融真妄。总万法括二乘。未有一法非实相也。

故成具云不为而过为(权)宝积曰无心无识无不觉知(实)成具即经正文。

斯则穷神(权)尽智(实)极象外之谈也即(就)之明文圣心可知矣通结上文。谓穷二智之玄理。尽物外之清谈也。明文者。谓前所引圣教。依教出理。般若之道可知悟也。然上九翻问答皆决择前宗。但初翻拣彼儒老不矜不恃远非般若。中间七次或权实双明。或二智殊辨。或境智合说。或同异料简。至于第九。寂用同源归般若之极致尔。

刘公致问致至也说文曰。送诣也。诸说公名程之。字仲思。彭城人。汉楚元王之裔。外善百家内研佛理。与儒者雷次宗。宗炳周续之等。皆当代名流。事远公于庐阜。称十八贤。精结莲社。时龙光寺生法师入关。就学于什公。因与论主莫逆。生公南返。乃以前论出示庐山社众。遗民览之。叹曰。不意方袍复有平叔。因以兴问。实曰起予。瑶和尚云。虽迹在遗民。亦远公之深意。

遗民和南顷餐(味)徽(美)闻(去声)有怀遥伫(久立)岁末寒严体中(道)如何音(信)寄壅隔增用抱蕴。弟子沉痾(病身)草泽(薮泽)常有弊瘵(病)耳。因慧明道人北游。裁(才司)通其情遗者。逸也。谓野逸散民。比迹虞仲夷逸。亦自号也。公亦尝为柴桑令。值桓玄僭逆初萌。乃叹曰。晋室无磐石之固。苍生有累卵之危因去庐山辟命弗顾。太尉刘裕见其野志冲邈。乃以高尚人相礼(云云)和南者。天竺敬礼之辞。顷餐下名达曰闻。谓近味美名远怀思慕。久立远望也。本传伫作仰字。蕴者。积蓄不通也。时南北两国故音信难通。增其蕴积耳。沉痾下。谓陆沉病身于山林草泽之中。更尝有弊困之病也。

古人不以形疏致(意)淡。悟涉则亲。是以虽复江山悠邈不面当(昔)年。至于企怀风味镜(鉴)心像迹。伫悦之勤良以深矣。缅(远)然无因瞻霞永叹。顺时爱敬。冀(希)因行李数(频)有承闻引古量今妙契一贯。岂以地殊而隔。悟同则亲。是以(云云)企怀谓刘公企仰而怀思也。风味谓肇公德风道味。像迹即上风味影像踪迹也。镜心谓鉴于刘公之因此。伫立而悦慕勤勤不忘。无因者。无由一见也。但远望秦中烟霞长叹尔。行李游人也。闻谓音问。当遇行人令我频承师之音问。

伏愿彼大众康(安)和。外国法师常休(庆)纳祝也。外国法师什公也。

上人以悟发之器而遘(遇)兹渊(深)对。想开究之功足以尽过半之思故以每惟乖(差)阔(远)愤愧何深悟发者。谓遇什公明悟开发也。渊对指什公。开究下谓开解穷究般若之道。想足尽了过半之思。意云。已尽过半语用系辞。谓悟极圣心也。故每下刘公每思南北乖违疏阔。不亲一见。愤愧深也。

此山僧清常道戒弥励(勉)禅隐之余。则唯研唯讲恂恂(敬貌)穆穆(和)故可乐矣一所栖同处。二居戒甚勉。三禅定隐迹。四禅外讲学。五相敬相和略张四行。六和备矣。

弟子既已遂宿心。而睹兹上轨。感寄之诚日月铭至谓已果昔日弃世之念。又遇法社上妙轨范。感心奇托之诚。皎然不欺。唯指日月可以铭记之。至到也。亦拟春秋诸侯盟誓之辞。中吴源公云。诚心铭刻明如日月。瑶本至作志。甚通。

远法师顷恒履宜。思(去声)业精诣(至)干干宵夕。自非道用潜流。理为神遇(会)孰能以过顺之年。湛气兹之勤。所以凭慰既深。仰谢逾(益)绝履宜者。谓履践道候相宜顺也。思业谓禅思行业乾健也。易初卦云。终日干干。是以建德匪懈。晓夜勤勤。予近禀灌顶上师着思吉剜卜元言法。救行道精健兢兢宵夕。学广德高。叔世一人也。自非正叹。谓远公如斯干干。盖神智证理。即道之用潜注流行。故能尔尔。过顺者。孔子自谓六十而耳顺。今谓远公六旬已上人也。所以下刘复自叙。意云。谓远德高广所以托身慰心亦深。恩大难答。致令仰德报谢。其路尤绝。

去年夏末。始见生上人示无知论。才运清俊旨(趣)中沈允(深当)推涉圣文。婉(美)而有归。披味殷勤不能释手。真可谓浴心方等之渊。而悟怀绝冥之肆者也谓论主澡浴心智于方广海中。绝冥者。至深也。肆者。如市肆之肆。谓悟彻深性处。

若令此辨(论)遂通。则般若众流殆(将)不言而会。可不忻乎。可不忻乎理非广略学贵枢机。枢机入手。众流普会。岂可不悦。悦之又悦。故再言也。众流指八部般若。

然夫理微者辞险。唱独者应稀。苟非绝言象之表者。将以存象而致乖乎。意谓。答以缘求智之章婉转穷尽。极为精巧。无所间然矣初句双叹辞理。谓所诠般若微妙。令能诠论辞严峻。次句叹论主。独唱如雪曲唱孤令和者亦鲜。苟非下反推也。唯忘言者会。指存象者乖趣。意谓下举论以艰。婉转犹展转也。间然者。同论语禹吾无间然矣。彼释间谓间厕。盖其理完密无有间隙可厕入也。

但暗者难以顿晓。犹有余疑一两(二也)今辄题之。如别想从容之暇(闲)复能粗(略)为释之从容举动也。如别者。谓问在书外。今合之也。

论序云。般若之体非有非无。虚不失照。照不失虚。故曰。不动等觉而建立诸法。下章云。异乎人者神明故。不可以事相求之耳。又云。用即寂。寂即用。神弥静应逾动序者。指问答已前论文。下章下两段举问答中第一第九。

夫圣心冥寂理极同无(实)不疾而疾不徐(迟)而徐(权)徐疾文借庄子。彼云。徐则甘而不固。疾则苦而不入。

是以知不废寂。寂不废知。未始不寂未始不知。故其运物成功。化世之道虽处有名之中。而远与无名同初四句通叙前文寂用一致。故其下承前叙神弥静等二句。谓权智运物建化世之功。时虽居有名之中。以有名之世性空。即是实智印无名之理。二智无殊也。有名无名文出老氏。彼云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斯理之玄固(实)常所迷昧者矣谓至理玄妙我实迷昧而未入也。上乃就许下方致问。

但今谈者所疑。于高论之旨。欲求(索)圣心之异遗民欲难托于众情。故云但今等。疑寂用非二之旨。以求权实两殊。

为谓(说)穷虚(真谛)极数(俗谛)妙尽冥符(合)邪。谓将心体自然。虚怕独感(存)邪余本虚作灵字。瑶作虚字。今从之。问意云。论称寂用相即。为一者。谓般若之用证穷真谛之虚。断尽俗谛之数。妙尽冥符为一邪。此难实智冥真为一。谓将下自然者。谓般若之用不在穷虚极数。当体虚怕。无相独存为一邪。此难疑无权智。言独者。不应群机。故二邪字疑而审之之辞。下双关。

若穷虚极数妙尽冥符(过)则寂照之名。故是定慧之体耳。若心体自然虚怕独感(过)则群数之应固(实)以几(近)乎息矣若实智冥符为一。何故前云寂照之二。以寂即是定。照即是慧。故依此求心。心应两异。又若智体虚怕独存为一应不会于群数之机。既独存不应。何故前云应逾动。若许应动自合实外别有一权智。以冥本寂时更不能应。故若如是者二心宛殊。几息等言文借周易。彼云。乾坤或几乎息矣。

夫心数既玄而孤运其照。神淳(恬)化(物)表。而慧明独存文总四句。亦承前潜难无知也。初二句难实。意云。心与事数既妙尽玄寂可许无知。不合云孤运其照。存照则有知矣。后二句难权。意云。神既淳静于物外。应不对机。唯慧明独存。可许无知。若许应会岂非知乎。此文尤隐详下答辞方可圆解。

当有深证。可试为辩之深证有二义。一论主证解。二深经证据。

疑者当以抚会应机睹(观)变(动)之知。不可谓之不有矣。而论旨云。本无惑取之知。而未释(通)所以不取之理此难权智有取。意谓实智妙尽冥符不取可尔。权抚物机应大应小。观物变动。此知定有。已上按定。而论旨下举论以难。理合有取。论反谓无。未通不取之理也。

谓宜先定圣心。所以应会之道。为当唯照无相邪。为当咸睹其变邪。若睹其变则异乎无相。若唯照无相则无会可抚先可依二谛之境楷定圣心。若言心一者。假令权智应动观物之时。为唯照物空无相邪。为照俗动有相邪。若睹下出违若观相抚会。定失无相。若唯见无相却失抚会也。圣心唯一定应得一失一。若令二谛俱得。理合权实两殊。

既无会可抚。而有抚会之功。意有未悟幸复诲之初句承前后句明违。设许无会圣心是一。复次违论如前云。功高二仪无不为等。后二句违而请通也。

论云。无当则物无不当。无是则物无不是。物无不是。故是而无是。物无不当。故当而无当叙前正论以发疑端。下正难之。

夫无当而物无不当。乃所以为至当。无是而物无不是。乃所以为真是既云无不当。宜其至当也。真是例之。

岂有真是而非是。至当而非当。而云当而无当。是而无是邪是当之义已如前说。但刘公举前文。已是已当。后复云当而无当等。不知复拂是当之迹文。如矛盾。义符胶漆。依名定理有是问也。

若谓至当非常当。真是非常是。此盖悟惑之言本异耳。固(实)论旨所以不明也恐救云。我言无当无是。非是泛常是当。故云当而无当等。刘复云。若谓尔者。此盖悟者谓至当真是。迷者谓常当常是。本自异尔。何须说云当而无当等邪。依此训无者非也。固论下直非论意。恐滞于是当。故拂之。刘公却取为至当真是。心有所住非般若也。见下答辞愿复重喻(晓)以祛(除)其惑矣惑不从师。而解其于惑也。终不免矣。

论至日。即与远法师详省之。法师亦好相领得意。但标位似各有本。或当不必理尽同矣好相领者。深许可也。本传云。远叹未尝有也。得意者。盖得作者之意也。标位下谓标指般若。宗位师承各有源本。其理不必尽同。良以一心之上恒沙义相。专门受业非全同也。瑶和尚云。远宗法性什宗实相。但眼目殊号尔。

顷兼以班(布)诸有怀。屡(数)有击其节者。而恨不得与斯人同时也不唯与远公详省。又示诸怀道者。亦数有和而许者。庐山名士高人如慧持慧永辈。非少而和者固非聊尔。节者乐之音节。若今之击板以节乐也。

论主书答书复前书。答释前问。

不面在昔伫想用劳。慧明道人至。得去年十二月疏并问。披寻返覆欣(喜)若暂对。凉风届节。顷常如何。贫道劳疾多不住(好)耳。信南返(回)不悉(详)昔不相面。但企想勤劳。慧明付遗民书者。暂对者。因书见意暂如面对。贫道者。古之沙门谦称亦少。有病疾或劳心而得。是故云尔。书式有二幅三幅。此广略二幅尔。略令先知大况故。

八月十五日释僧肇疏答。服像虽殊妙期不二。江山虽[糸*丐](远)理契则邻(近)所以望途致想虚[怡-台+禁](怀)有寄初二句旧说连前。今详义意。合贯广初题言疏答。即通答前问故也。次二句形像衣服儒释两殊。玄妙归期终无有二。亦殊途而同归也。次二句谓南北虽远。妙理唯一契之则近。后二句既理契即邻故。南望道途而兴想也。

君既遂嘉(善)遁(隐)之志。标越俗之美。独恬事(物)外。欢足(满)方寸。每一言集。何尝不远喻(晓)林下之雅咏。高致(趣)悠(远)然清散未期厚自保爱。每因行李数有承问初四句但叙前书云。既已遂宿心等。嘉遁即周易遁卦九五之辞。每一言集者。谓肇公与南来之人一言集会也。何尝下长读至雅咏绝句。林下者指庐山林下。雅咏者。即庐山社众所作歌颂。如念佛三昧咏等。意云。论主凡遇南来。虽聊尔一言集会。彼人未曾不远诵庐山诸公雅作歌咏。以相晓示也。因闻雅咏。见诸公高趣悠然而远。如下云。君与法师应数有文集。因来何少。大底二晋文章句读多难请详。清散下可解。

愿彼山僧无恙(忧)道俗通佳莲社名流僧俗兼有。

承远法师之胜常。以为欣慰。虽未清承。然服膺(心)高轨。企伫之勤为日久矣。公以过顺之年湛气弥厉(严劲)养徒幽岩抱一冲(深)谷遐迩仰咏何美如之。每亦翘(举足)想一隅悬庇(荫)霄岸(际)无由写(尽)敬致慨良深清承下未能禀承远公之清范。然于高轨已服心归仰。所以企立仰慕时亦日久。公以下但叙前书。抱一者。守道也。不独景仰之。而又歌咏之也。每亦下自叙一隅者。以晋在东南故。论主每想庐山德化。如悬盖天际蒙其清荫。但江山远阻尽敬无由。致令感慨深也。

君清对终日快有悟心之欢也但欲写敬恨我无因。君独清对终朝悟心之欢。快哉多矣。

即此大众寻常什法师如宜草堂义学俊彦五百众总三千。

秦王道性自然天机迈俗。城堑三宝弘道事务。由是异典胜僧方远而至。灵鹫之风萃(集)于兹土谓秦王好法之心。出自天然机亦性也。谓聪睿之性高出俗主。观通鉴。姚兴虽例五胡。实亦英主。城堑下谓护持于法如城如堑。由是下德既如是。善必相应。异典胜僧方且不远万里而来也。略如下示。法门胜事无出斯时。似移鹫岭之风集于此土。晋书什传云。罗什入关。人从化者十室而九。

领公远举。乃千载之津梁也。于西域还得方等新经二百余部。请大乘禅师一人三藏法师一人毗婆沙法师二人。什法师于大石寺。出新至诸经。法藏渊(深)旷(远)日有异闻。禅师于瓦官寺。教习禅道。门徒数百夙夜匪(不)懈。邕邕(和)肃肃(敬)致(尽趣)可乐矣。三藏法师于中寺。出律藏。本末精悉(详)若睹初制。毗婆沙法师于石羊。寺出舍利弗阿毗昙。胡本虽未及译。时问中事发言新奇领公者。支法领也。据远公传似远公弟子。亦远公使之令去西域。华严梵本等皆此师寻至。恨无正传。华严大钞略述元由。请大乘禅师者。即佛陀婆陀罗。此云觉贤。据本传智严所请。以贤学禅业于罽宾佛大仙。严亦学此固请贤行以传其事。弘始中入秦。于瓦官寺教习禅道。江南慧严慧观关中玄高等。皆从师受。论主亦在中矣。三藏一人即弗若多罗也。本传云。罽宾人备通三藏。姚兴待以上宾之礼。令译十诵。功及兼半而亡。昙摩流支续译方终。毗婆沙法师二人者。昙摩耶舍。昙摩掘多也。俱载梁传。不繁引之。出新下或自赍梵文。或支公取得者。本末等者。本谓四重。末谓余篇。新译精详如见如来初制之戒也。余文可解。

贫道一生猥参嘉运。遇兹盛化。自恨不睹释迦只桓之集。余复何恨。而慨不得与清胜君子同斯法集耳论主自庆也。明时难遇而遇。正友难逢而逢。方等深规律论遍睹。遭遇既盛感庆良多。但恨身不厕于祇园。目不接于圣彩。同列身子共听圆音。而慨下前叹自已不得清承于远公。此慨遗民亦不能美预于嘉会。然观二书似各斗美于一方。然亦两宣其实也。郁郁陈迹灿于传记。流芳衰世。何其寥寥。

生上人顷在此同止数年。至于言话之际。常相称咏(赞)中途(路)还(词缘切回也)南。君得与相见。未更近问。惘悒何言。威道人至得君念佛三昧咏。并得远法师三昧咏及序。此作(绝句)兴寄既高辞致清婉。能文之士率称其美。可谓游涉圣门。扣玄关之唱也。君与法师当数有文集。因来何少生公入关依什数载。与论主同止。亦频赞遗民也。不得终世相友。故云中途回南。君得下谓生南去亦归庐阜。故复相见更再也。近亦未再承于书问也。惘悒下慨慕良多口不容言也。传说通情则生融上首。精难则观肇第一。良以骈肩八俊联衡十哲。同气相求同声相应。二人莫逆千古共谈。威道下莲社修西方行。故诸贤作念佛咏。社主亦作。又制序也。威公南来附至关内。此作者指咏及序也。兴比兴也。寄托也。致犹理也。谓所寄清兴既高。亦令辞理清婉。婉美也。能文下谓关中善文什之人皆称其美。可谓下论主赞之。谓作咏众贤优游如来之门庭。扣击玄关之唱咏。君与下因见咏序。宜多有文集。何故来者少耶。

什法师以午年出维摩经。贫道时预听次。参承之暇辄复条记成言(绝句)以为注解。辞虽不文然义承有本。今因信持一本往南。君闲详(绝句)试可取看午年者。即弘始八年丙午也。出维下谓什公且译且讲。论主参译而听。及承禀之暇辄又条贯记录什公已成之言。注解一经。盖谦也。师序云。余以暗短时预听次。虽思乏参玄。然粗得文意。辄顺所闻。为之注解。略记成言述而无作。辞虽下谦也。有本者。谓亲承什公。君闲下瑶本云。详议取看甚通。

来问婉(美)切(当)难为郢人。贫道思不关微。兼拙于笔语。且至趣无言。言必乖趣。云云不已(止)竟何所辨。聊以狂言。示酬来旨耳郢者。州名。庄子略云。郢人垩漫其鼻端。薄如蝇翼。使大匠斲之。匠者乃运斤成风。斤下垩尽而鼻不伤。郢人亦立不失容。意谓。斲者虽妙而承者尤难。以喻公之难美而切当。譬匠者妙斲。论主答之难如郢人。盖谦谦尔。云云者。言说也。言多丧真。故云尔也。聊以下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