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之路何去何从 第一篇 堪忍阎浮 6 八苦 3 病苦

3.病苦

《涅槃经》说,病有身病与心病二种,身体因水、因风、因热引起之病及杂病所引起之四种病称为身病;心病是由三毒引起,由踊跃兴奋、恐怖、忧愁、愚痴四种造成。亦有些病非因生理、心理或是物理形成,是由业力牵引,是凡夫不能避免的,大觉者维摩居士都示疾,况吾等凡夫怎能无病!

佛说人自光音天来,经过段食,食五谷杂粮,加上贪瞋痴毒害,身体经常生病。据《五王经》云,身体乃由地、水、火、风四大组合而成,坚固者称地大,如发毛、爪齿、皮肉筋骨等;液体流动性属于水大,如口水、痰液、鼻涕、浓血、便溺等;暖气是火大,如热度体温等;动转是风大,如气息、呼吸等。四大如有不调,必令人体感到不适。若地大增加,则身体沉重(肥胖);风大窜动,则气息受到冲击(气喘)。如四大不调会生四百零四种病,病时緃美食当前,入口变苦,生病令视力模糊,听觉困难。

究竟病从何来?俗语常说病从口入,只说对一半。佛说身体乃四大假合,自然科学则说人是由碳、氮、氢、氧、硫等十五种原素构成。不论是四大五蕴或是十五种原素,都不外乎身体与精神两类,都会因故障而失调。《佛医经》记载,在构成人类身体之地水火风四大要素中,风大所引起之风病有一百零一种,地大而引起之黄病有一百零一种,火大所引起之火热病有一百零一种,水大之积聚而引起之痰病有一百零一种,以上合计为四百零四种病。若这些病互相钻动,四百零四种病可以同时发作,令人乍寒乍热、思茶不思饭等现象。佛称风病为气发,火病为热黄,水病为痰,地病称为沉重或杂病。对治一百零一种风病可用油脂,一百零一种病可用酥,一百零一种水病可用蜜,一百零一种杂病则上述三种药都可应用。因为佛陀出生于古印度,医药不普及,故只能以油脂、酥、蜜等作为治病药材。

古印度自古以来大多认为饮食过度乃导致疾病之原因,于是衍生以断食、绝食为直接有效疗病方法之风习。而佛教一般认为,构成人类身体之地水火风四要素之失调乃疾病产生之主因,故所采用之疗病方法与单纯断食有所不同。

我国古时因男女授受不亲,大夫(男医生)为女病人看病不能为病者把脉,只能「望闻问切」。这种以「望」判症,其实也未必不可行。据《法集经》卷二说有虹蜺四缘,地大生黄,水大生青,火大生赤,风大生轮(因风之体性乃本能之运动,故称风大生轮),此四大均在脸色上表露无遗,懂医的人,看气色大槪也知道病源,此为身病。至于心病,是由贪瞋痴三毒引起,保持心境平和,常乐我净,心病自当灭除。

除了身病心病之外,发梦都是由四大不调引起。《善见律毘婆沙》卷十二将梦分为四类,其中第一类是四大不调之梦,梦见山崩、飞腾于虚空中,或为群贼、恶兽所追逐,是由身体不调所致。现代科学虽然昌明,但无法解释梦之成因,只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很多平时没想过的事,却在梦中时常发生。

医学虽进步,但新病亦步亦趋,全球出现之变种疾病愈来愈多,与环境严重污染有密切关系,或因用药而引起另一种病,卽所谓副作用。最近出现一种怀疑由用药不当而引起暂时无药可救之肺结核病,医学家估计此新型肺结核病可能是由病人用药分量不足,引致疾病变种,暂时仍无法对治。千奇百怪之病毒,随着时空不停诞生,老人大机能衰退病,年青力壮者有艾滋病,幼孩有小儿麻痹症及夺命脑炎,近年随空气散播之非典及流感更是不论老少都容易染上。还有白纹伊蚊以毒针传播登革热病毒,可夺人性命。种种疫症及怪病,令医者头痛。

另外那些所谓精神上无行为能力之人(植物人)及瘫痪病人,除自己受病苦外,更带给亲人无限负累。其实,医生能治好之病不多,治病主要靠自己,很多无法医治之绝症可以不药而愈。身体免疫系统及自动调节机能全由心识控制,特别是血压病,直接受个人之喜、怒、哀、乐情绪影响其高低,更可引致血管阻塞、心脏病、主动脉爆裂及中风等并发症,此病发时可令实时死亡,或中风后大脑细胞坏死而造成身体瘫痪,绝对不能轻视。很多人罹患此病而不自知,故我们应控制情绪,特别年长者,不要从事过激之活动。发怒除令血压升高外,亦令体内细胞严重变坏,癌病毒瘤其实是因细胞变坏而形成。英国有位哺乳母亲于发怒后喂奶给婴儿,婴儿吃奶后不久死去,经调查发现,发怒后之乳汁全是毒素,婴儿喝了毒乳怎能不死。能保持心境平和,没有忧悲愁苦,病就不药而痊愈了。

既然如此,大修行人心地清净,缘何又会生病?原因有二,据《瑜伽师地论》卷四十九记载:「为除一切有情苦故,一切有情诸恶趣业,以净意乐,悉愿自身代彼领受苦异熟果。」菩萨观众生苦,于是发愿代众生受苦,是故菩萨之病非由业力而成,乃由愿力而生。代众生受苦之菩萨,表面虽受病苦,但其内心则不觉苦,反而可满足其悲愿而得到喜悦;其二是因果不空,大修行人过去世亦种恶因,有恶因自然要承受恶果报。释尊成正觉后,仍以金刚不坏身受十恶报,但成道之佛陀,身虽受报,不会感到觉痛苦,而未成正觉之圣者受报时,仍会有丝微痛苦感觉。《影尘回忆录》里,倓虚老和尚在观宗寺求学期间,看到谛闲老法师重痛难熬,痛苦呻吟,有位法师安慰谛老说:「身体乃四大假合,病是假的嘛!」谛老当时痛得要命,就回答说:「是啊,病是假的,但痛是眞的啊!」

久病缠绵,如何是好?《地藏菩萨本愿经》云:「若未来世,有男子女人,久处床枕,求生求死,了不可得,(中略)但当对诸佛菩萨像前,高声转读此经一遍,或取病人可爱之物,或衣服宝贝,庄园舍宅,对病人前,高声唱言,我某甲等,为是病人,对经像前,舍诸等物,或供养经像,或造佛菩萨形象,或造塔寺,或燃油灯,或施常住……」经中所说之病,不是普通身病或心病,是宿世怨业所引起之病,病者长期躺在床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延医就诊令家财耗散,连累家人为其照顾,但都不能痊愈,有些是福尽寿未尽,有些则是寿尽福未尽,故屡医无效,唯一解救方法,是为他读诵《地藏经》,将病人所爱衣物甚至房产拾弃,供养地藏菩萨像或佛像,或布施造寺,或燃油灯,或供养三宝等,承此福德,若寿尽之病者,很快便往生善道,若命未尽者,可以很快便康复。何以故?因过去以三毒造业,得今日之果报,如今日能将心爱财物拾掉,以舍灭罪,贪欲断除,心空罪亡,病根随之便断。但此点不是普通凡夫能办到,众生都是善财难舍,冤枉甘心。

有人说:「不怕死,最怕病。」祖师们却说:「修行念佛不求无病」,佛陀十大弟子中,智慧第一之舍利弗尊者,一生中几乎都是在病中渡过,没有受过病痛,宿业难除,罪恶容易增长,病是一种警醒。故说:「比丘常带三分病,无病不肯出三界」,受过病苦,对娑婆生起厌离心,发大心修行。

话虽如此,有病应尽速求医,减少受苦时间,医生是佛菩萨化现来济度众苦的,那些医不好的病,非医者之过,乃宿因业力所致,应诚心向佛忏悔,不把注意力放在病痛上,专心念佛,病苦亦可灭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