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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应对——我对禅的体会

  一直对禅的“空观”有保留认识,觉得世间万物真真切切,何以能得空?因此觉得禅简直唯心得可以,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随着年岁的流逝,阅历的增长,越来越感到,在世俗社会游走,禅的妙意无处不在。也深悟王维何以”中岁颇好道“了!

  早些时刻便知晓禅宗公案诗,对“菩提树”、 “明镜台”之论颇费思量。觉得只能是见仁见智罢了。对“船动”、“帆动”、“心动”也不屑探究。或许是因为沾染而不得“本来面目”了吧!

  “迷失”之中,免不得要思索;思索之余,感念于“开示”。尤其是吴老师那契合生活的导引,让我几近于“顿悟”。

  从孟子的“性善论”,到禅宗的“父母未生时”,都让人觉得人与生俱来的纯净。只是由于沉迷世俗的愿欲,使我们迷了本心,以致“误落光网中,一去三十年”。“迷头认影”,免不得要寻觅本身。寻觅之途尽可以如摩诘一般,“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一层一层地体味,直而一丝一丝地扫除,粉碎杂念,使精神达到一个“寸丝不挂”的澄明境界。尽管这与唯物观有龃龉,但从存在角度看,也不无益处。

  世相万千,时时处处采取“动机”也未必能益于身心,因而“禅悟”不失为一种处世的妙药。既然“清川澹如此”,我也完全有必要适时地保有一颗“闲心”,只是不“素”而已。即使“偶然值林叟”,也不妨听听“自家宝藏”论,不管是“触目菩提”还是“水月相忘”,应该说,都能使我们的人生能美幻如“珠光相映”一般,不失为一种静化、净化,而不必去“谈笑无还期”,“万事不关心”。

  人处一世,免不得污染。时时的指拭当为必然,但若皆入空门,似有进入执着一端,与时与世恐有不合,所以我比较喜欢“雁过长空,影沉寒水”,“天空没有留下我的痕迹,而我已飞过”。多么澹泊闲静!这种“雁无遗踪之意,水无留影之心”是我为之绝倒,推崇备至。我想,这是否能看作是生活的一种“温柔的应对”?

  试想王维,一生不能斩断,是有情有义之举。缘何而言呢?一个人,前有胞兄胞妹的需要关照,后有个人的“理还乱”的情绪,要他决绝,何以为得?不妨“中庸”,平和地对待,公允地处置。犯不着事事分别,正如“饥餐困眠”,顺乎自然,不去千般计较。“山光悦鸟性”,随之快乐,尽性享用罢了。“潭影空人心”,与之澄明,率心契合为适。看山看水,“不是”是一种存现,“还是”则是一种境界。这境界应如“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不视而觉,不听而知,是为空明。以此处世,自个不觉拖累,世事不必遁空,我以为不错。不知先生以为可否?请再开示不吝!

  来源:佛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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