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伽师地论
《瑜伽师地论》梵文 Yogācāra-bhūmi-?āstra佛教论书。简称《瑜伽论》。瑜伽师地,意即瑜伽师修行所要经历的境界(十七地),故亦称《十七地论》。相传为弥勒菩萨口述,无著记录。为印度大乘佛教瑜伽行派和中国法相宗的根本论书。...[详情]
瑜伽师地论讲记 卷第三十一(5)
瑜伽师地论讲记 卷第三十一(5)
巳二、征
何等为四?
这是第四科「修作意处」,分二科。第一科是「征」,第二科解「释」。解释里面分二科,第一科是「最初应修四作意念」。这一科里面分四科,第一科是「标」,第二科是「征」。
「何等为四?」这是哪四种作意呢?
巳三、列
一、调练心作意,二、滋润心作意,三、生轻安作意,四、净智见作意。
「一、调练心作意」,这以下第三科是「列」出来,列出来这四种作意,第四科是解「释」。解释里边分两科,第一科是「辨体相」,说名这四种作意的体相。分两科,第一科「略」,简略的解释。分四科,第一科是「调练心作意」。
巳四、释(分二科) 午一、辨体相(分二科) 未一、略(分四科)
申一、调练心作意
云何调练心作意?谓由此作意,于可厌患法,令心厌离,是名调练心作意。
「云何调练心作意?」第一种作意是调练心作意,怎么叫做「调练心作意」呢?「谓由此作意,于可厌患法,令心厌离,是名调练心作意。」这是解释第一种作意,「谓由此作意」,这是说这位禅师,由于他修行此作意,「于可厌患法,令心厌离」,怎么样修习呢?于可厌患的事情,这件事有过患,我心里面对它应该生厌离心,「令心厌离」,你时常地在奢摩他里面,作意厌离此种事情,这样子修行,「是名调练心作意」。这个我们没有修行的人,对于可厌恶的事情发欢喜心,这是一种颠倒迷惑;现在佛菩萨开示我们,叫我们心里面厌离,这个厌离这件事,就是心里面时常地思惟它的过患,把这个厌离心发动起来,这就叫做「调练心作意」。心原来这个颠倒迷惑,把它调转过来,叫它心里面厌患它,那么这叫做「调练心作意」。
申二、滋润心作意
云何滋润心作意?谓由此作意于可欣尚法,令心欣乐,是名滋润心作意。
「云何滋润心作意?」是第二种,第二种作意。「谓由此作意于可欣尚法,令心欣乐(ㄌㄜˋ)」,「欣乐(一ㄠˋ)」也可以,「是名滋润心作意」。「谓由此作意」,由于这位禅师心里面常常这样观察,怎么观察呢?「于可欣尚法」,就是对于可以欢喜、可以尊重的事情,但是我们原来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不欢喜;可是因为学习,有了正见,有了正知正见的时候,那么要改变自己,那么就是「令心欣乐」,时常地思惟这件事是有功德的,令我们转变凡夫的境界,成为圣人。这样子发欢喜心,这件事它能令我转凡成圣,那么我对它应该生欢喜心,时常思惟它的功德,「是名滋润心作意」。滋润心作意是这样意思,就是用这个水常滋润它,它原来是缺水的,时常用水滋润它,那么它就荣茂起来。我们原来对这个佛教里面的圣道,欢喜心很少很少的,现在时常思惟它的功德,就像用水滋润它是那样子,慢慢、慢慢地就转变过来了,生欢喜心了。
申三、生轻安作意(分三科) 酉一、征
云何生轻安作意?
「云何生轻安作意?」这是第三个,怎么叫做生轻安作意呢?
酉二、释
谓由此作意,于时时间,于可厌法,令心厌离;于时时间,于可欣法,令心欣乐已;安住内寂静无相无分别中一境念转。由是因缘,对治一切身心粗重,能令一切身心适悦,生起一切身心轻安。
「谓由此作意,于时时间」,这位禅师他这样学习,「于时时间,于可厌法,令心厌离」,这个「时时」,从时至时,从这个时候到那个时候,于可厌恶的事情,常常地作意「令心厌离」。「于时时间,于可欣法,令心欣乐」,使令心欢喜这件事,欢喜这个戒定慧。因为有这样的修习,其实这是愿,厌恶可厌恶的事情,欢喜可欢喜的圣道,这样的心情就是发愿了,就是修学圣道开始的前方便,有这样的愿以后。
「安住内寂静无相无分别中」,心里面是调转自己的心,安住在寂静不要动乱,心里面能够没有相,没有这个色声香味触、贪瞋痴男女的相。「无分别中」,不要去分别这个欲寻思、恚寻思的分别,「一境念转」,心就是安住在一个境界上,相续不断地明静而住,应该这样子。
「由是因缘,对治一切身心粗重」,由于你时常地训练这一念心,不要颠倒妄想,叫它明静而住的关系,逐渐地就消除了一切身粗重和心粗重。这个「粗重」是什么意思呢?是无堪能的意思,没有堪能性,没有这个能力。没有什么能力呢?就是没有修学圣道的能力。这个现在常常地静坐,就把这个无堪能性,逐渐地消除了;有了身堪能、心堪能,就是「能令一切身心适悦,生起一切身心轻安」,你时常地静坐,就能使令这个身体,这个身和心适悦,感觉到舒服。初开始感觉到舒服,逐渐地就生起了轻安乐了。先生起心轻安乐,而后生起身轻安乐,生起轻安乐,那就表示得定了。那最低限度得未到地定,超过了欲界定,进一步地成就了未到地定。这时候身体有轻安乐,而这个时候就身心有堪能性,有堪能调伏烦恼、堪能得圣道、堪能够利益众生,有很多很多的堪能。
酉三、结
是名生轻安作意。
这「轻安作意」,是这样意思了。
申四、净智见作意
云何净智见作意?谓由此作意,于时时间,即用如是内心寂静为所依止;由内静心数数加行,于法观中修增上慧,是名净智见作意。
这个「生轻安作意」,只是成就了止,成就了奢摩他,也就是得了未到地定,得了未到地定以后,虽然也是不错了,但是还没有俱足,还应该再学习「净智见作意」。怎么样学习呢?「谓由此作意,于时时间」,就是「于时时间」,从时至时,「即用如是内心寂静为所依止」,就是时时地,你不要懈怠,用这个所成就的内心寂静为所依止,这个「所依止」就是住处,就是用「内心寂静」为住处、为基础。
「由内静心数数加行」,由于你成就了内心的寂静,由这个寂静的心,这一念心,「数数」的「加行」,一次又一次的努力修行。怎么修行呢?「于法观中修增上慧」,「于法观中」,实在就是四谛,苦集灭道四谛。在四谛里面,修这个四念处的时候,「修增上慧」,修习这个殊胜的智慧,那么就是观法无我、观心无常、观法无我这些智慧,「是名净智见作意」。你在这个内心寂静的基础上,继续地修无我观,修无我观,「是名净智见作意」,这就是使令你的智见得清净,没有我、我所的执着了,那么就得圣道了,得初果、二果、三果、四果。
这个「净智见作意」:这个智慧就是见;见就是指智慧。这个智慧是决断的意思,见是推求的意思,由于观察推求,而得到这样的智慧,这个智慧就是,主要是指无我的智慧说。这个从文字的佛法,学习什么叫做无我?但是事实上,心里面还是有我、我所的;现在由于在奢摩他里面,时常地修无我观,就使令你文字上,无我的智慧得清净,真实地证悟了无我的道理,而在内心里面没有我、我所的执着了;没有我、我所的执着,那么贪瞋痴也逐渐地轻微,所以叫做「净智见作意」。
未二、广(分二科) 申一、可厌患法(分三科) 酉一、标
彼修行者,于时时间,于可厌法,令心厌离;如是于漏及漏处法,能令其心生热等热、生厌等厌。
这是第二科是「广」,前面第一科是「略」解释四种作意。现在下面是「广」解释,分两科。第一科是「可厌患法」,分三科,第一科是「标」。
「彼修行者」,就是这位禅师,「于时时间,于可厌法,令心厌离」,观察这个老病死,是可厌恶的。「如是于漏及漏处法,能令其心生热等热、生厌等厌」,因为时常的观察这个可厌恶的法,思惟它的过失,于是乎,如是你这样的修行之后,你内心里面,就有起了变化,什么事情呢?「于漏」就是烦恼,「及漏处法」,就是生烦恼的因缘,这些事情。「能令其心生热等热、生厌等厌」,你对于这个事情,就是生厌恶心,这是苦恼的境界,就是生热。这个「等热」,就是各式各样的烦恼,它就是火,能令我苦恼。我们没有这样修行的人,我们对于这个烦恼,对于生烦恼的因缘,心里面感觉没有什么,没有什么不对!所以就没有这种生热等热、生厌等厌的这种心情。现在经过时时的修行,这个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对于这个烦恼的厌恶,心里面有一点不对,心里面很惭愧、很厌恶它。「及漏处法」,就这个引起烦恼的一些境界。「能令其心生热等热,生厌等厌」。
《披寻记》一○三六页:
如是于漏及漏处法等者:漏,谓烦恼。诸有漏事,顺生烦恼,名漏处法。烧恼于心及遍烧恼,名热等热。于如是法深见过患,心生弃背,是名为厌。此复三种:谓无常故、苦故、变坏法故,是名等厌。
「如是于漏及漏处法等者:漏,谓烦恼」,「漏」是比喻烦恼。这个「漏」在《俱舍论》上解释,就是人生疮了,这个疮往外流脓、流血,这叫作「漏」。我们的眼、耳、鼻、舌、身、意,这都是疮,从这眼耳鼻舌身意,流出来贪瞋痴的烦恼,所以也叫作「漏」。「漏,谓烦恼。诸有漏事,顺生烦恼,名漏处法」,这个眼耳鼻舌身意六根,接触到色声香味触法的时候,有不如理作意,就是顺生种种的烦恼。这不如理作意的时候,眼见色的时候,也生出贪瞋痴,乃至意缘法的时候,不如理作意,随顺烦恼的生起。这些生烦恼的因缘,「名漏处法」。
「烧恼于心及遍烧恼」,这些漏处法,这些烦恼和生烦恼的因缘,就像火似的,能够烧恼于心,烧恼自己的心。这是你常常静坐的时候,有多少相应的人,会有这种感觉,感觉起了烦恼的时候,这种味道是这样子的。我们不静坐的人,没有修正念的人,生了烦恼,感觉没有什么不对!感觉还很好。所以现在这个修行的人,当然还是没成功的,他就感觉烦恼生起了,烧恼于心。「及遍烧恼」,就是普遍的都感觉到不合适,见到佛、去拜佛的时候,感觉到惭愧,唉呀!我弟子某某,生了烦恼,我一看经的时候,生了惭愧心,看见同梵行者,唉呀!你们都很好,我生了烦恼,时常地、普遍地感觉到烧恼,感觉到被火烧了,「名热等热」。
「于如是法深见过患,心生弃背」,这个修行人对于这件事,心里面生烦恼这件事,「深见过患」,深深地看见了这是有过失、有灾患的,「深见过患,心生弃背」,这个心自动地,就生起了弃背烦恼的心情,厌弃烦恼的心情,「是名为厌」,这也叫作厌。
「此复三种」,这个「厌」还有三种不同,「谓无常故、苦故、变坏法故」,就是观察这个是无常故、苦故、变坏法故,「是名等厌」,这叫作等厌。这一切法是无常的,这一切法是苦的,是变坏法故。
酉二、征
何等名为可厌患处?
这是第二科是「征」,前边是「标」。「彼修行者,于时时间,于可厌法,令心厌离;如是于漏及漏处法,能令其心生热等热、生厌等厌」,这是「标」。下边第二科是「征」。
「何等名为可厌患处」呢?这是「征」,第三科解「释」。分两科,第一科是「标」。
酉三、释(分二科) 戌一、标
略有四种可厌患处。
「略有四种可厌患」的地方,这是「标」,下面是「列」出来。
戌二、列
谓自衰损及他衰损,现在会遇正现前时,如理作意数思惟故,成可厌处;若自兴盛及他兴盛,过去尽灭离变坏时,如理作意数思惟故,成可厌处。
这个四种可厌患法,是那四种呢?第一种是「自衰损」,第二种是「他衰损」。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倒楣了,这叫做衰损。你的可意的事情,你满意的事情给破坏了,身体健康是我所满意的,忽然间身体不健康了,这是衰损。这些老、病、死的事情,都是这样子。「及他衰损」,不是我衰损,别人有了这种事情,「现在会遇正现前时」,这个衰损的事情,不是过去,也不是未来,是现在「会遇」,与这个衰损的事情相会遇了,「正现前时」,倒楣的事情正现前的时候,这叫作「自衰损」或「他衰损」。
「如理作意数思惟故,成可厌处」,这个这些不如意的事情现前的时候,你应该怎么办法呢?应该「如理作意」,根据经论上佛菩萨的法语,来观察这件事,而且应该「数思惟故」,一次又一次的思惟。「成可厌处」,这件事就成为可厌烦的地方了。
「若自兴盛,及他兴盛」,这是第三、第四可厌患处。「若自兴盛」,若自己满意的事情正现前时,及他人满意的事情正现前的时候;说我的朋友,现在正是有些如意的事情出现了,那么这都是叫作兴盛。「过去尽灭,离变坏时」,这些兴盛的事情是过去时候,那么就是不是现在,所以站在现在的立场来看,是「尽灭」的时候,没有了,这些兴盛的事情灭了。「离」,与我的眼耳鼻舌身意的感觉,有距离了,因为不是现在。「变坏时」,就是这些兴盛的事情,转变了、破坏了、没有了。
「如理作意数思惟故」,你能够如理作意,数数的思惟这件事「成可厌处」,这个兴盛的事情,及他兴盛的事情,这是一个可厌患的地方,而且你要数思惟才能够厌患,不数思惟,还是欢喜这件事的。
申二、可欣尚法(分三科) 酉一、标
即彼行者,于时时间,于可欣法,令心欣乐;如是于彼生欣乐故,能令其心极成津润,融适澄净。
这是第二科「可欣尚法」,前面是「可厌患法」,现在这里是可欣尚法,就是你所尊重的,非常有功德的事情。分三科,第一科「标」。
什么叫作「可欣尚法」呢?「即彼行者,于时时间,于可欣法,令心欣乐」,譬如说三十七道品,这个圣道,这是一个可欢喜的事情;但是我原来的心情,并不是那么积极的欢喜,那我现在应该「令心欣乐」,时常地思惟它的功德,心里就会生起欢喜了。
「如是于彼生欣乐故,能令其心极成津润,融适澄净」:「如是于彼生欣乐故」,对这个圣道生欢喜心的关系,你今天也这样思惟观察,明天也这样思惟观察「能令其心极成津润」,就能够使令自己的心「极成津润」,就被这些可欣尚法的威力所滋润了。所滋润了有什么好处呢?「融适澄净」,这个「融」就是消遣的意思,消遣出去一切的污染。这个「适」,就是归的意思,归于「澄净」,归于清净了,能令自己身心清净。
酉二、征
何等名为可欣尚处?
前面是「标」,这第二科是「征」。什么是「可欣尚」的境界呢?第三科解「释」,分三科,第一科是「标」。
酉三、释(分三科) 戌一、标
略有三种可欣尚处。
简单的说,有三种值得我们特别欢喜的地方。这是「标」,现在「列」出来。
戌二、列
一者、三宝,二者、学处清净尸罗清净,三者、于自所证差别深生信解,心无怯弱。
「一者三宝」,佛宝、法宝、僧宝。「二者学处清净尸罗清净」,第二个就是所应学得这些清净的戒律。这时候分两句:「学处清净」,是初受戒的时候;下面第二句「尸罗清净」,是受戒以后,能够持守,令他身心清净。这是可欣尚法,就是戒律。「三者于自所证差别深生信解,心无怯弱」,这也是一个可欣尚法,就是「于自所证差别,深生信解」,就是对于自己在佛法里边,所欢喜的圣道,圣道是各式各样的圣道,「自所证差别」。「深生信解」,深深的相信,这个圣道是能断烦恼,能见真理的,是真实不虚的!这种境界。「心无怯弱」,对于修学圣道,能断惑证真,这件事心里面很勇猛,而不怯弱。
戌三、释(分三科) 亥一、于三宝所(分三科) 天一、征
云何随念三宝,令心欣乐?
下边是解「释」,前面是标「列」,下面是解「释」,分三科。第一科是「于三宝所」的学习。分三科,第一科是「征」。
「云何随念三宝,令心欣乐」呢?这是「征」,下边第二科是解「释」。解释分二科,第一科是「念差别」,「念差别」,就是念三宝的差别,分三科。第一科是「佛宝」。「云何随念三宝」的功德,令我们的心,对三宝发欢喜心呢?
天二、释(分二科) 地一、念差别(分三科) 玄一、佛宝
谓作是念:我今善得如是大利,谓蒙如来应正等觉,为我大师。
「谓作是念」,谓我应该这样的警觉我,「我今善得如是大利」,我现在能够获得这样的大利益,什么呢?「谓蒙如来应正等觉,为我大师」,就是我能够得到佛陀的慈悲,为我作大师,所以这个是一个大善利。
玄二、法宝
这是第二个大善利。谓「我今善得如是大利」,这样的大利益,什么大利益呢?「谓善说法毗奈耶中」:「善说法毗奈耶」,一个法、一个律,在这个地方「我得出家」,我能够在这个地方,能够出家,做了比丘、做了比丘尼。
玄三、僧宝
我今善得如是大利,谓我与诸具戒、具德、忍辱柔和、成贤善法同梵行者,共为法侣。
这是第三个「僧宝」,前面一个「法宝」,一个「佛宝」。「我今善得如是大利」,得什么大利呢?「谓我与诸具戒、具德」,这个比丘、比丘尼,具足了清净戒、具足了定慧的功德。「忍辱柔和」,他在大众里住,他能够忍受他人的羞辱,这些;而他的性格不粗暴,特别的柔和。「成贤善法」,这位比丘、比丘尼,成就了「贤善法」,就是圣人的功德,前面有提到。「成贤善法同梵行者,共为法侣」,这些同修圣道的人,和我做好朋友;我一出家了,这些人都是我的好朋友,所以「共为法侣」。
地二、欣当得
我今当得贤善命终,贤善殒没,当得贤善趣于后世。
这是第二科「欣当得」。
「我今当得贤善命终」,我现在已经出了家,在这三宝里面生活,我应该在三宝里面有所成就,能断惑证真,能成就阿罗汉道。「贤善命终」,心里面没有贪瞋痴,贪无余断、瞋无余断、痴无余断,成就了大智慧的境界。这样的人,临命终的时候,是很安详自在的,所以是贤善的命终。「贤善」的「殒没」,得阿罗汉叫作「贤善命终」;如果得三果、得二果、得初果的时候,就是「贤善殒没」,就是虽然是死,死得很好,他心里面正念分明,没有烦恼的现行,所以叫做「贤善殒没」。
「当得贤善趣于后世」,如果是没得阿罗汉道,那你不能入涅槃,由初果、二果、三果都是这样。但是这个时候,「当得贤善趣于后世」,那么你心里面也是有圣道的,有无漏的圣道,当然没有阿罗汉那么圆满。可是因为你有圣道的关系,得到了贤善的圣道,「趣于后世」,就是来到后世,后世的时候,心里面也还是有圣道的。
天三、结
如是名为:随念三宝,令心欣乐。
前面这一段文,这就是「随念三宝」,念佛宝、法宝、僧宝,「令心欣乐」,使令心里面欢喜。我在这样的境界里面出家,修学圣道,心里面欢喜。
《披寻记》一○三七页:
我今当得贤善命终等者:〈意地〉中说:「清净解脱死者,名调善死。」(陵本一卷十五页)与此义同,又此亦名调伏死。摄事分说:「谓于现在世,已调已伏,无有随眠,而命终已,未来自体,不复生起,亦不摄取有随眠行,不摄取彼以为因故,解脱生等众苦差别,亦复解脱贪等大缚。(陵本八十五卷十六页)此说贤善趣于后世,其义应知。
「我今当得贤善命终等者:〈意地〉中说」,前面〈意地〉中是说,「清净解脱死者,名调善死」,就是没有见烦恼,也没有爱烦恼,从这二种烦恼里面得解脱的人。可见「当得贤善命终等者,〈意地〉中说,清净解脱死者,名调善死。」就是没有见烦恼、没有爱烦恼,他死的时候,就是叫做调善,「名调善死」。这三业被佛法所调和,成为纯清净的三业了,所以死亡的时候,是贤善的境界。「(陵本一卷十五页)与此义同」,这里说是「我今当得贤善」,就和〈意地〉那话是一样的,也得到阿罗汉道了。「又此亦名调伏死」,这个阿罗汉死的时候,叫做「调伏死」,就是所有的烦恼都清净了,心里面与圣道相应,就叫做「调伏死」。
「摄事分说:谓于现在世,已调已伏,无有随眠」,谓这个修行人,就是现在世,他常常的修四念处,他现在世「已调已伏」,他的烦恼已经调善了,已经降伏了,「已调已伏」。「无有随眠」,所以没有烦恼的种子了。「而命终已,未来自体,不复生起」,这个身体的果报结束了,命终已。「未来自体」,未来色受想行识的体「不复生起」了。
「亦不摄取有随眠行」,而这个阿罗汉也不再创造,「摄取有随眠」的这种事情,这是有过失的事情。「不摄取彼以为因故」,他不摄取随眠,这是圣道的因故。「解脱生等众苦差别」,解脱了生老死这些苦恼的差别法。「亦复解脱贪等大缚」,前面是解脱生老病死,这是果说的;「亦复解脱贪等大缚」,是约因说的。为什么有生老病死?因为你有这个大贪,很大的贪心。这是(陵本八十五卷十六页)。「此说贤善趣于后世,其义应知」,这里说「贤善趣于后世」,这个事情,就和(陵本八十五卷十六页),说的意义是一样的,应该知道。
亥二、于学处等(分二科) 天一、征
云何随念学处清净、尸罗清净,令心欣乐?
怎么叫做「随念学处」的「清净尸罗」?这「学处」不是无学,是学处。他初果、二果、三果、四果向,都是学处,这些圣人,他们有清净的尸罗,「学处清净」还有「尸罗清净」,「令心欣乐」,使令心里面欢喜这个戒律。这是「征」,「云何随念学处清净、尸罗清净,令心欣乐?」
下面第二科是解「释」,解释分二科,第一科是「显随念」。分三科,第一科是解「释」。
天二、释(分二科) 地一、显随念(分三科) 玄一、释
谓作是念:我今善得如是大利。谓于如来应正等觉大师,善说法毗奈耶,善修正行声闻众中,我得与彼同梵行者,同戒、同学、同修慈仁身语意业,同其所见,同其受用。
「我今善得如是大利」,这底下就是解「释」,说我现在能得到,能成就这样的大利益,什么利益呢?「谓于如来应正等觉大师,善说法毗奈耶,善修正行声闻众中,我得与彼同梵行者,同戒、同学」,就是「我今善得如是大利,谓于如来应正等觉大师,善说法毗奈耶,善修正行」,我在这样的清净的大环境里面,能修行八正道,「善修正行」。「声闻众中」,声闻众中都是修八正道的。「我得与彼同梵行者」,我和这些声闻人,是同修梵行的人。「同戒」,戒和同修,都是一样的戒。「同戒、同学、同修慈仁身语意业」,还能够共同的学习「慈仁」的,慈悲仁爱的身语意,身也是慈悲、语也是慈悲、意也是慈悲,这三业都是这样子的。
「同其所见,同其受用」,我和这些圣人,同是一个见地,他们也是观法无我,我也观法无我,但是他们是成功的人。「同所受用」,共同地受用饮食、衣服、卧具、医药,这是六和敬。前面「同戒」,就是戒和同修,「同修慈仁」的「身」业,慈仁的「语」业,慈仁的「意」业,这是身语意业都是和的。「同其所见」,这是见和同解,就是共同的有无我论的思想。「同所受用」,就是财,利和同均。加起来就是六和敬。
玄二、结
如是名为:随念学处清净、尸罗清净,令心欣乐。
这是第二科,结束这一段文。前面这段文所说的话,也就是「随念学处清净、尸罗清净」,你能这样子忆念:我受戒的时候清净,受戒以后我又能持戒清净。「令心欣乐」,心里面发欢喜心。
地二、释欣乐
谓无悔为先,发生欢喜。
第二科「释欣乐」。「无悔为先」,因为你持戒,持戒就没有悔的意思。如果你犯戒,你就会后悔,那就有忧恼了;现在因为「无悔」,持戒清净「为先」,开始的时候我原先就是持戒清净。「发生欢喜」,我没有犯戒的过失,心里欢喜。
《披寻记》一○三七页:
我得与彼同梵行者同戒同学等者:此说六种可爱乐法应知。谓同修慈仁身语意业,及与同戒同见同所受用。
这是六和敬。
亥三、于证差别(分二科) 天一、征
云何于自所证差别深生信解,心无怯弱处,令心欣乐?
这是第三科「于证差别」。分二科,第一科是「征」。
「云何于自所证差别」,用自己现在的智慧,能知道自己在佛法僧里面,所成就的各式各样的功德。「深生信解,心无怯弱」,我深生的圣道,有了信心,我也可以得圣道,所以「深生信解,心无怯弱」。「处」,欣乐之处,令心欣乐,你能在这个地方,使令心生欢喜心。
天二、释(分二科) 地一、信有堪能(分三科) 玄一、释
谓作是念:我今有力、有所堪能尸罗清净,堪为法器。得与如是同梵行者,同清净戒;得与有智正至善士,同其所见。我有堪能精勤修习如是正行,于现法中,能得未得,能触未触,能证未证。由是令心生大欢喜!
这第二科,前面是「征」,这第二科是解「释」。分二科,第一科是「信有堪能」。分二科,第一「释」。
「谓作是念」,这个修行人,他心里面这样忆念:「我今有力」有能,「有所堪能」。他因为持戒清净,所以他心里有这个想法:我今有力量,什么力量呢?有所堪能。什么呢?「尸罗清净」,我决定能持戒清净。「堪为法器」,我这个清净的身语意业,可以做为载道的器具,堪为法器。
「得与如是同梵行者,同清净戒」,我能够和这些同梵行的人,共同的持清净戒。「得与有智正至善士,同其所见」,我又能够与有智慧的,「得与有智正至」,这个「正至」就是「至正」。这个「正」就是法性,「至」就是达到法性这里,就是与法性相应的圣人,那就是阿罗汉,从初果到四果都是这样子。有智至正正至的善士「同其所见」,我的所见与他是相同的。
「我有堪能精勤修习如是正行」,「我有堪能」,我持戒清净,所以有这个能力能精进地修学,「如是正行」,就是四念处。「于现法中,能得未得,能触未触,能证未证」,说是有堪能性,有什么堪能呢?就是「于现法中」,就是现在,不是将来,「能得未得」的圣道,「能触未触」的圣道,「能证未证」的圣道,就是能得四果了。「由是令心生大欢喜」,还没得四果,但是自己思惟自己持戒清净,将来能得四果,这样思惟的时候,心里生大欢喜。
玄二、结
如是名为:于自所证差别深生信解,心无怯弱处,令心欣乐。
这是结束这一段文。「于自所证」的「差别」,我将来能得初果、二果、三果、四果。「深生信解」,深深的相信,我有这种堪能性。「心无怯弱」,不会说我不能,我不能得圣道了,不会有这个想法,「心无怯弱」。「令心欣乐」,虽然没得圣道,认为自己能得圣道,心里就生欢喜了。
地二、信后所证
又由前后勇猛精进,已得安住所证差别;由随念此,复于后时所证差别,深生信解,令心欣乐,是名异门。
这是第二科「信后所证」,前面是前,得圣道之前,现在是「信后所证」。
「又由前后勇猛精进」,由于初发心的时候,也勇猛精进的学习佛法;那么以后又相信自己能得圣道,都会勇猛精进地。「已得安住所证差别」,说这个人,能够安住在这样清净信心的境界里边,还有种种不同的功能。
「由随念此,复于后时所证差别,深生信解」,由于他这位修行人,在奢摩他里面这样子忆念,「复于后时所证差别,深生信解」,我在佛法里面,能得到信进念定慧的善根,所证的差别,「深生信解,令心欣乐」,心里面也欢喜。「是名异门」,那就是对于三宝,是三个门。由于念,持戒清净这里面有六和敬;又由于前后勇猛所证的差别,这些事情就叫做「异门」,有这么多的门,可以悟入圣道。
午二、明修习(分三科) 未一、辨相(分二科) 申一、得安住(分二科)
酉一、释
彼修行者,于可厌法调练其心,于能随顺诸漏处法有厌患故,令心不向、违逆、弃背,离隔而住;于可欣法悦润其心,于出、于离所生诸法有亲爱故,令心趣向、附着、喜乐,和合而住。
这是「明修习」,前面是「辨」这个「体相」,现在是开始修行了。
「彼修行者,于可厌法调练其心,于能随顺诸漏处法有厌患故」,厌患这些染污法,能够欢喜这清净的善法。「彼修行者,于可厌法调练其心,于能随顺诸漏处法有厌患故」,对于烦恼和烦恼因缘有厌患故。「令心不向」,使令他的心,不趣向这烦恼染污。「违逆」烦恼的染污,「弃背」烦恼的染污,「离隔而住」,和这些染污法有距离,有距离这样子住。「于可欣法悦润其心」,对于可欢喜的佛、法、僧,和这个圣道,他是「于可欣法悦润其心」,是可欣慕的法,用它来滋润自己的心。
「于出、于离,所生诸法」,对于修学圣道能够「出」,已得圣道,就能「离」了这染污的境界;于在出的时候是因,在离的时候是果。「所生诸法」的功德,有亲爱故,这有爱心、有亲爱心。「令心趣向、附着」,他现在还没得圣道,但他因为生欢喜心,心里面就「趣向」,向于圣道去;「附着」,心里面常常有加行,有圣道的气氛。「喜乐,和合而住」,有「喜乐」与心「和合而住」,有圣道的「喜乐」与身「和合而住」。
酉二、结
如是彼心,由厌由欣二种行相,背诸黑品,向诸白品,易脱而转。
这是第二科是「结」,前面是解「释」完了,这是结束这一段文。
「如是彼心」,前面这一段文说的情形,说这一位禅师的内心,「由厌由欣」,心里面厌恶这些有过失的法。「由欣」,有欢喜这些有功德的法门。这个「厌」和「欣」这「二种形相」,使令它能「背诸黑品」,弃舍一切有过失的事情;「向诸白品」,心里面念念趣向于清净功德法。「易脱而转」,这「易脱而转」有二个解释:一个是用厌离心、背弃心,弃舍一切染污法,这是一个。「向诸白品」呢?心里面念念趣向于清净的功德法。用这个,一个厌、一个欣,来熏习自己的心,使令我们的心容易解脱一切烦恼,而成就圣道,叫作「转」。这是一个解释法。第二个解释看《披寻记》。
《披寻记》一○三八页:
背诸黑品向诸白品易脱而转者:谓心长夜爱乐杂染,今得转变,令清净故。
「背诸黑品向诸白品易脱而转者:谓心长夜爱乐杂染」,我们的心,我们没有修行的心,长夜欢喜杂染法。「今得转变,令清净故」。这叫作「易脱而转」。
申二、能升进
其心如是背诸黑品,由调练心作意故,向诸白品。由滋润心作意故,于时时间,依奢摩他内摄持心。由生轻安作意故,于时时间,于法思择、最极思择,周遍寻思、周遍伺察。由净智见作意故,如是彼心于时时间,为奢摩他、毗钵舍那之所摄受,堪能与彼一切行相,一切功德,作摄受因。经历彼彼日夜剎那腊缚须臾,逮得升进。
这是第二科「能升进」,前面是「得安住」,现在是「能升进」。
「其心如是」,那个修行人的内心是这样子,「背诸黑品」,弃舍这一切黑品。「由调练心作意故」,因为时常的调练心作意,所以能够背诸黑品。「向诸白品」,由于他背诸黑品,所以就能够向诸白品。「由滋润心作意故」,由用白品来滋润其心的作意故,「于时时间,依奢摩他内摄持心」,向里面摄持其心,令他不要向外攀缘。「由生轻安作意故」,因为这样子,就是你常常静坐了,修奢摩他了的关系,所以你内心里面有这样的相貌。
「于时时间,于法思择、最极思择、周遍寻思、周遍伺察」,这是「由净智见作意故」。「于时时间,于法思择」对于这个色、受、想、行、识的法,思择是苦、空、无常、无我,思惟不净。「于时时间,于法思择、最极思择、周遍寻思、周遍伺察」,这是四种慧行。「由净智见作意故」,这四种慧行,就是能清净你的智慧,能清净你的见地的作意故,所以有这件事。
「如是彼心于时时间,为奢摩他、毗钵舍那之所摄受」,像前面这个文的说明,就可以知道彼禅师,发心修禅的这个禅师,他的内心里面「于时时间」,为奢摩他的止、毗钵舍那的观所摄受、所熏习、所栽培。「堪能与彼一切行相,一切功德,作摄受因」,所以他这时候有堪能,与彼一切加行的事情,及一切由加行而成就的功德,作为摄受因。你能这样修行,就是能成就一切形相,能成就一切功德,能成就这样的圣道之因。
「经历彼彼日夜剎那腊缚须臾,逮得升进」,你时时的为奢摩他的止、毗钵舍那观的熏习,在「经历彼彼日夜」,那样的、那样的,一天也和这个初夜、后夜,和剎那剎那的和腊缚和须臾,「逮得升进」。不要说是多少昼夜、多少年,经过一天就有进步了,「逮得升进」,成就了进步。这个用功相应的时候,你这一天一天都感觉到有进步;我们那么用功不相应的人,老是那样子,停留在那里,就是这个虚妄分别心,就是不能改变过来。这个用功相应的人,昨天心里面还有执着,今天这执着没有了,那就是很明显的有进步了。
未二、举喻(分二科) 申一、令堪任
譬如黠慧锻金银师,或彼弟子,于时时间烧炼金银,令其弃舍一切垢秽;于时时间投清冷水,令于彼彼庄严具业,有所堪任调柔随顺。
这是第二科「举」譬「喻」,分二科,第一科是「令堪任」,使令他有这个能力。
「譬如」这个「黠慧」,就是有智慧的「锻金银师」,这个金师和银师,锻炼这个金银师的人,「或彼」那个金银师的徒弟。「于时时间烧炼金银」,他在工作的时候,时时的去烧炼这个金银,令它精致。「令其弃舍一切垢秽」,烧炼金银干什么呢?使令金银弃舍一切垢秽,你不断炼的时候,金银里面还是有垢秽的;现在经过烧炼,金银就把里面的垢秽弃舍了。「于时时间投清冷水」,烧炼了以后,还要时时间把它投入到清冷水里面,冷也就是水。
「令于彼彼庄严具业,有所堪任」,这个「烧炼」是令它弃舍一切垢秽,「投清冷水」,就是「令于彼彼庄严具业,有所堪任」,就是使令这个金银,成为各式各样的庄严具的这种业,就是作这种事情,有堪能性,使令这个金银有这个能力,使令它作各式各样的庄饰品,很容易就作成了。「调柔随顺」,这个金银,它本身是调柔,能随顺那个金师、银师,及彼弟子作什么、什么样的器,都能作上来。
申二、成所作
于是黠慧锻金银师,或彼弟子,以其相似妙工巧智,善了知已,用作业具,随其所乐庄严具中,种种转变。
第二科「成所作」,前面是「令堪任」,这是成就所作的器。
「于是黠慧锻金银师」,这样子烧炼金银,还时时的投入清冷水,于是乎这个有智慧的锻金银师,「或彼弟子,以其相似妙工巧智」,徒弟的妙工巧智和师父相似。「善了知已」,就知道这个金银成就了,有这种堪能性了。「用作业具」,就用这个金银造成各式各样的器,各式各样的庄严具。「随其所乐庄严具中,种种转变」,都可以作成了。
未三、合法(分二科) 申一、为得堪任
如是勤修瑜伽行者,为令其心弃背贪等一切垢秽,及令弃背染污忧恼,于可厌法深生厌离;为令趣向所有清净善品喜乐,于可欣法发生欣乐。
前面是举譬喻,这是合法,分二科,第一科是「为得堪任」。
「如是勤修瑜伽行者」,这个精勤修止观的这个人,「为令其心」,金银是什么,金银就是譬喻自己的心,「为令其心弃背贪等一切垢秽」,弃舍这个贪、瞋、痴的垢秽,心里面有这个垢秽。「及令弃背染污忧恼,于可厌法深生厌离;为令趣向所有清净善品喜乐」,弃舍一切垢秽,及令弃背染污的忧恼,这个垢秽,昨天说过:这初开始用功修行,就是断除五盖的烦恼,也就是于十相里面,生种种虚妄分别心,「及令弃背染污的忧恼」。「弃背」,断除五盖以后,就是欲寻思、恚寻思这些染污的忧恼,就是修行人,他没有得圣道的时候,他对于自己得圣道这件事,还是有忧恼的,但是这个忧恼也不清净,「弃背染污忧恼」。「于可厌法深生厌离;为令趣向」,为令自己的心,「趣向所有清净善品」的「喜乐」。修止观之前,对清净法的喜乐,对染污法的厌离,要有这样的心情才可以,现在这里就表示这个意思,「于可欣法发生欣乐」,发生欢喜心,所以去修止观的时候,心里是欢喜的。
申二、随乐成办
于是行者,随于彼彼欲自安立,或奢摩他品,或毗钵舍那品,即于彼彼能善亲附,能善和合,无转无动,随其所乐种种义中,如所信解,皆能成办。
这是第二科「随乐成办」,随你喜乐的事情都能成就了。
「于是行者」,你前面你已经准备好了,对染污法的厌恶,对清净法的好乐,你准备好了,这个行者「随于彼彼欲自安立」,随这个行者,这个行者,那个行者,各各行者;这个人愿意修不净观,那个人愿意修缘起观,就是「彼彼欲自安立」,想要这个样子成就。「或奢摩他品,或毗钵舍那品」,或者先修奢摩他,或者先修毗钵舍那品。「即于彼彼能善亲附」,这位修行者,他欢喜这样子,他就能够「彼彼」法门,他就能这样去修了,去修学「能善亲附」,「能善和合」能使令那个法门,和自己一念心相合,心与止相合;心与观相合。「无动无转」他不退转,他不失掉。「随其所乐种种义中,如所信解,皆能成办」,随他所欢喜的种种的义中,种种的境界里面,就是五停心,如所信解的都能成办,而不是说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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