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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来庵事件前后台湾佛教的动向——以曹洞宗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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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明治29年11月25日,大日本台湾佛教会发行。

  页288真言宗是以日本人布教为主,三名布教师分别于台中、台北,致力于布教。日莲宗三名布教师在台中,预定新派遣二名到台北。神道也设艋舺学校,实施日台两语的教育。16以上武田氏之文,当是发表于明治29年年底之前。因为武田兴仁是在明治29年6月抵台的,17 又该文中提及曹洞宗企划发行《台湾教报》,而此《台湾教报》第一号,就是大日本台湾佛教会,于明治29年11月25日发行的新日本《教报》第一号。这从其「发刊之趣意」中云「命??台湾教报?云?、之?发刊?」可以得到证明。由武田氏之文看来,当时在台湾最大的日本佛教团体,当属曹洞宗无疑。之外有净土真宗、真言宗、日莲宗。但实际上除了武田氏所列举的诸宗派外,应还有净土宗及临济宗。18 当然随着岁月,在日本的其它佛教宗派,也陆续传入台湾,这从江木生氏的〈内地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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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净土宗海外开教》页32~33。

  17 同上书,页31。

  江木生氏前揭文作29年8月。同上会报三之二,大正14年3月。江灿腾氏于「日据初期台湾佛教史研究演讲录」中,谈及︰「本来丸井负责的宗教调查工作,在大正八年提出《报告书》后,应暂时告一段落了。但在大正六年五月,也就是调查第二次进度末期,他被任命为总督府内务局新成立的「社寺课」课长,并一直担任至大正十三年(1924)此一机构被裁撤,丸井辞职回日本为止。」(《台湾佛教百年史之研究》页122,南天书局,1996年3月)依江氏的说法,内务局社寺课是成立于大正六年五月,丸井氏于此时就任课长之职(此说也出现于《二十世纪台湾佛教的转型与发展》页18,净心文教基金会,1995年4月)。但所依据史料为何?不得而知。或许是依《南瀛佛教会会报》第二卷第六号(大正13年12月23日)「丸井会长辞任」中谈及的「大正六年五月就任社寺课长」一语吧!不过根据《台湾大年表》大正8年5月1日现在文武职员表的话,丸井圭次郎是为地方部社寺课长;而大正9年10月1日现在文武职员表的话,丸井氏是为内务局社寺课长。至于蔡氏的说法,系依台湾总督府编《台湾总督府事务成绩提要》。18 明治二八年六月?外征士卒慰问使???台湾?渡??林彦明?从军兵??慰问、法语、追吊、病院?患者慰问????????开教?计划????。????同年一○月?佐藤大道、桥本定幢?渡??。????准备段阶?经?同二十九年六月?赴任??仲谷德念、武田兴仁????事实上?台湾开教?始???(《净土宗海外开教》页31)。临济宗妙心寺派 本宗?湾传来?明治二十九年、细野南岳师?台北?渡来??,同三十年同师?请???渡来???足利天应师?以?嚆矢???(江木生〈佛教各宗?台湾传来?变迁及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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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台湾传来其现势〉一文,可以知道在日本统治台湾的四十周年时,已有八宗十二派之多,又从《台湾省通志稿》、《台湾省通志》及《重修台湾省通志》都介绍八宗十二派来看,日本佛教宗派的传入台湾,在昭和12年底时,似是已有了定型。在此所说的八宗十二派,19 即是︰天台宗、真言宗高野派、醍醐派、净土宗、净土宗西山深草派、临济宗妙心寺派、曹洞宗、净土真宗西本愿寺派、大谷派、日莲宗、法华宗本门派、显本派以下将一窥此八宗十二派在台布教的情况,首先就曹洞宗来探究。

  (一)曹洞宗

  如本文页285所述,曹洞宗的台湾布教是始于明治28年佐佐木珍龙20 随南进军驻台的因缘,时为5月18日(新历6月10日)。21 之后奉两本山之命,随从首任台湾总督桦山资纪,视察台湾全岛的宗教,且于8月3日将调查报告呈报该山的宗务局。其报告的要旨,先后刊载于《宗报》第一号(页27)及《曹洞宗海外开教传道史》(页65上),而其报告全文则刊载于《台湾教报》第一号(页17下~25上)。关于《台湾教报》的发见及其介绍,可参考锺淑敏氏〈东大收藏与台湾研究〉(《台湾史研究》卷1期一、中央研究院台湾史研究所筹备处)及江灿腾氏〈《教报》第一号----日据初期台湾佛教新史料的出土----〉(《台湾佛教百年史之研究》页100~108)。不过江氏文,虽提到《台湾教报》是由大日本台湾佛教会发行,但此佛教会是属何宗派则未触及。由于「大日本台湾佛教会」,是台北曹洞教会的前身,它成立于明治29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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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南瀛佛教》十五之二,昭和12年2月1日。《台湾佛化》第一卷第一号,昭和12年11月16日。

  20 据《宗报》第六十五号页16(明治32年9月1日)云︰佐佐木氏任北海道后志国寿都郡新荣町龙洞院的住持。

  21 李添春氏编《台湾省通志稿》卷2人民志宗教篇,第三章佛教第八节皇民化运动与台湾佛教中,谈及佐佐木珍龙来台,是在6月10日。但依佐佐木氏《从军实历梦游谈》页49,佐佐木氏自述其初抵基隆是在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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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的缘故,22 可以知道「大日本台湾佛教会」是曹洞宗在台初期的组织,因此《台湾教报》无疑地是在台曹洞宗所发行的刊物,这从上述武田兴仁之文,再从调查报告内容作比对,更可证明《台湾教报》中「台湾佛教调查」第一回的作者非他就是佐佐木珍龙。为了便于证明,今将相关内容译述于下︰

  一、《宗报》第一号「台湾布教始末」︰

  现今台湾的布教概衰颓萎靡更不振,其宗派主称禅宗,此中虽有曹洞、临济、清水、黄,蘖等的派别,但无本末的差别也无宗派的规律。唯习惯上分派异实而已。寺院的种类,有官庙、民庙、会馆三种。官庙者,在城内及各府县大官衙的所在地,全部由官衙的费用而建立,本尊多是天上圣母、观音、关帝而住持人是有僧侣、道士、进士秀才等。民庙者,是因人民的信仰心而建立者,为普通各宗派的寺院。会馆者,是商人相互计划而建立,为数极少。(页27下)

  二、《曹洞宗海外开教传道史》︰

  现今台湾佛教衰废,概称其宗派是禅宗,其中是有曹洞、临济、黄蘖等的宗派,但不过是习惯上的自称而已。寺院分成官庙、民庙、会馆的三种类。官庙者,是位于各府县大官府的所在地,由官费建立的,佛教僧或道教僧为其住持。民庙者,由人民的信仰心建立的,其过半数是曹洞宗系。会馆者,是商人建立的寺院,其数量是极少。(页66上)

  三、《教报》第一号内外宗教汇报「台湾佛教调查」第一回︰

  一、台湾佛教的宗派︰

  现今台湾佛教的形势,殆极衰颓萎微,然与概略调查如下︰台湾佛教俗总云禅宗,其内有曹洞派、临济派、清水派、黄檗派。然从来非确定为临济派的寺或曹洞派的寺,故住曹洞僧侣者,就云曹洞派;住临济派僧侣者,就云临济派。如此而无确然的规律,而且也没有本末等的区别。虽然如此,目下只习惯地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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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明治30年)八月二日晴曹洞教会员?访问?。曹洞教会?昨明治廿九年五月大日本台湾佛教会?名?一?团??组织???月过?年越?萎微???振??为??,本年三月以来更?台北曹洞教会?改??大?信者?募集??现今二百名余?及???《宗报》第十九号,页13下,明治30年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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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为临济、此为曹洞者。台湾全岛中有数百寺,然未遂其精查,故不得确切总数。

  二、寺院的种类︰

  区分台湾寺院的种类,总为三种,是为一官庙、二民庙、三会馆。庙者,凡寺名而于我日本如称谓所谓何斋何庵。第一官庙者,总建立于城内及各府县州的官衙所在地,而全然以官衙的费用修缮之,故伽蓝也因而可以广大建造。作本尊的是天上圣母、或关帝、或孔子老子、观世音隍爷等,其它有官吏信奉佛天,而该官庙的主持人,因为没有一定的规定,时或僧侣或道士其它进士秀才等,而随时可令其住之。又高等官往往以其庙内作为寄住宿所,或作休憩所,有时定为集会所。而此等一切的支出,皆悉于其官衙负担。而如现在台北城内所建设的天后宫、文武庙、城隍庙三庙,其结构都宏壮优美,巍然耸于云表的一大殿堂,实也可谓本岛建筑上的极致。如天后宫,才刚听到其为禅僧座禅的道场,今又无其人,与其它二庙,皆徒为官吏兵士的寄住宿舍,悲哉!盖官衙的所在地,必有所付嘱的官庙。第二民庙者唯依信仰心的基础,在众民一致协力之下,以募集醵金所建立者,即是普通说的各宗派的寺院。因此,如台北府艋舺街的龙山寺,是以来自其它各地施主家的各种纳施物而成立的。第三会馆者,各巿街的商人们共同计划建立,本尊是为天上圣母或观音等,随其宜而祭祀之,作为商人的集会所,讨论其关于商法上的事业。故由其商人年年义捐几分,及合计其寺庙诸种的收入,为其年中生计及伽蓝修理等。会馆至为少数不足算。以上三种,官庙是为特别;在一般民间的是,民庙多而皆有势力。台湾全岛中称禅门的丛林,悉皆是属民庙也。(页18上~下)

  一见以上三种相关的数据,可以分辨出这三种数据中,最原始的是《教报》的部份,其次是其要旨的《宗报》,至于《开教传道史》则是改写《宗报》的要旨而来的报告。又依其出版年代来说,《教报》是在明治29年11月25日,《宗报》是在明治30年1月1日,而《开教传道史》则是在昭和55年(1980)11月10 日。再从《宗报》第一号审查议案第二号台湾岛布教案时,所提出的理由当中有︰「依调查佐佐木珍龙视察复命的书类及陈述其它的凭证,台湾全岛的人民大都是佛教的信徒。其多数的寺院,是属我曹洞宗。其僧侣传承佛祖正传的法脉,礼佛诵经亦不见多大径庭之处,但至于布教传道之事,虽已是荒废至极,但一般人民尊信佛教的事是不争的事实。」(页13上)之文。由此文来看,一可左证《教报》中「台湾佛教调查」的撰文者,应是佐佐木珍龙无疑;二可证明《开教传道史》中有《教报》、《宗报》中所没有的「民庙者……其过半数是曹洞宗系」之文,大概是依此提案理由中的「其寺院的多数,是属我曹洞宗」而加以改写的吧!

  在此有关《开教传道史》的事,尚有一事需要说明的。此事是江灿腾氏在《台湾佛教百年史之研究》「日据初期台湾佛教史研究演讲录」中,谈及「李添春的看法(指佐佐木来台布教事)是摘录《曹洞宗海外开教传道史》有关「台湾」的部份资料而形成的」(页116)。此指责,我想是错误的。因为李添春在《台湾省通志稿》中所执笔的〈人民志宗教篇〉,是出版于民国45年(1956),而《开教传道史》则是昭和55年(1980)11月10日的出版物,李添春的文章是比《开教传道史》早24年发表的缘故。依笔者的浅见,日本驹泽大学毕业的李添春的〈宗教篇〉中有关曹洞宗来台传教的部份,应是根据《宗报》第一号上的记录而来。同时《开教传道史》的编辑数据,主要的也是根据《宗报》而来,这从《开教传道史》屡屡引用《宗报》也可证明。总之,佐佐木氏的这份调查报告,对曹洞宗决定来台开教传道的影响至巨,它使宗务局于明治29年(1896)2月特派遣木田韬光、足立普门、佐佐木珍龙、若生国荣、樱井大典、铃木雄秀、天时有生(《从军实历梦游谈》页100)等来台湾,经理原有的宗门寺院,及招徕怀柔及僧侣信徒等,另一方面慰问教化守备军队的将士们等的工作。又到了5月木田韬光为具申将来的经理措置回日本;6月樱井大典也因病回日本。23 因此宗务局于7月特派长田观禅、陆钺岩、芳川雄悟三位布教师来台。并且于台北设置曹洞宗务支局,任陆钺岩为教务监督,佐佐木珍龙为宗务监督,且划分全岛为三教区,令陆钺岩、佐佐木珍龙、铃木雄秀驻于台北,足立普明、长田观禅于台中,若生国荣、芳川雄悟于台南。24如此布教师的分配,在日后是稍有变化,关于这点容笔者后述。不过值此29年,各宗在台的布教如前所述(见页286),为取得原有的台湾佛教资源而相互竞争。曹洞宗虽取得天时之便,暂居优势,如艋舺龙山寺、台南开元寺、竹溪寺、法华寺、大天后宫、考寿院等与台湾原有寺院193所缔结了本末关系(《梦游谈》页100),可是这仅止于私契的关系,而且是基于社会的混乱、国家的更替,台湾原有寺院的僧侣,在无法自保的情形下,必须仰赖日本佛教的保护的缘故。如此的本末关系,是非常脆弱的。这在曹洞宗在台布教师们来说,必然是有所意识,所以曹洞宗希望总督府能制定与日本佛教一样的社寺制度(见页285),但事实上不能如曹洞宗所愿。在如此的环境之下,曹洞宗要想在台湾维持布教的优势,除了需要有充裕的资金,优秀的人材之外,确定布教的方针也就不得不尽快实施了。这也是明治29年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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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江灿腾氏于前揭文中说︰「同年七月特派长田禅观、陆钺岩、芳川雄悟三人来台,而调回本田(木田之误)和樱井两人。」(页17),如此的说法是有误的。24 《宗报》第一号,页13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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