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光文钞全集 印光法师文钞三编卷二
目录
印光法师文钞三编卷二
复周伯遒居士书一
复周伯遒居士书二
复周伯遒居士书三
复周伯遒居士书四
复周伯遒居士书五
复周伯遒居士书六
复周伯遒居士书七
复周伯遒居士书八
复周伯遒居士书九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一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二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三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四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五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六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七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八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九
复周伯遒居士书二十
复周伯遒居士书廿一
治疟疾神方
复周伯遒居士书廿二
复周伯遒居士书廿三
复谢子厚居士书
复谢慧霖居士书一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
复谢慧霖居士书三
复谢慧霖居士书四
复谢慧霖居士书五
复谢慧霖居士书六
复谢慧霖居士书七
复谢慧霖居士书八
复谢慧霖居士书九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一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二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三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四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五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六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七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八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九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一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二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三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四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五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六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七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八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九
复谢慧霖居士书三十
复郭汉儒居士书一
复郭汉儒居士书二
复时若居士书
复梁慧栋居士书
复张曙蕉居士书一
复张曙蕉居士书二
复张曙蕉居士书三
复张曙蕉居士书四
复张曙蕉居士书五
复张曙蕉居士书六
复张曙蕉居士书七
复张曙蕉居士书八
复边无居士书一
复边无居士书二
复边无居士书三
复方耀廷居士书一
复方耀廷居士书二
复方耀廷居士书三
复方耀廷居士书四
复方耀廷居士书五
复任慧严居士书
复常逢春居士书一
复常逢春居士书二
复常逢春居士书三
复常逢春居士书四
复常逢春居士书五
复常逢春居士书六
复常逢春居士书七
复常逢春居士书八
复常逢春居士书九
复常逢春居士书十
复常逢春居士书十一
复常逢春居士书十二
复常逢春居士书十三
复常逢春居士书十四
复真净居士书
复钱晓朕居士书(附来书)
复章缘净居士书一
复章缘净居士书二
复章缘净居士书三
复德培居士书一
复德培居士书二
复德培居士书三
复德培居士书四
复尹全孝居士书一
复尹全孝居士书二
复露园居士书
复承恩居士书
复觉僧居士书
复德明居士书
复逢辰居士书
复拜竹居士书一
复拜竹居士书二
复拜竹居士书三
复拜竹居士书四
复拜竹居士书五
复净土宗月刊社书
复杨真居士书
复慧泰居士书
复慧昭居士书
复智圆居士书
复项智源居士书
复刘慧焯居士书
复理慧才居士书
复郑琴樵居士书
复倪文卿居士书
复隆智居士书
致沈彬翰居士书
复慧华居士书一
复慧华居士书二
复韩觉安居士书一
复韩觉安居士书二
复丁普瀞居士书
复(俞,陈)慧(郁,昶)二居士书(附来书)
复罗鸿涛居士书一
复罗鸿涛居士书二
复陈士牧居士书一
复陈士牧居士书二
复陈士牧居士书三
复陈士牧居士书四
复陈士牧居士书五
复陈士牧居士书六
复陈士牧居士书七
复陈士牧居士书八
复陈士牧居士书九
复陈士牧居士书十
复陈士牧居士书十一
复慧明居士书
复张德田居士书一
复张德田居士书二
复张德田居士书三
复施元亮居士书一
复施元亮居士书二
复施元亮居士书三
复施元亮居士书四
复方子藩居士书
致华叔琴居士书
复杨宗慎居士书
复严伯放居士书一
复严伯放居士书二
复慧溥居士书
复宗净居士书
复德诚居士书
复琳圃居士书
复蔡章慎居士书
复念佛居士书
复徐鉴章居士书
复郁连昌昆季书
复倪慧表居士书
复赵莲洲居士书
复江有朋居士书
复陶德乾居士书
复易思厚居士书
复智章居士书
复李慧实居士书一
复李慧实居士书二
复李慧实居士书三
复王诚中居士书
复卓智立居士书一
复卓智立居士书二
复卓智立居士书三
复卓智立居士书四
复愚僧居士书
复周智茂居士书一
复周智茂居士书二
复周智茂居士书三
复周智茂居士书四
复师康居士书
复周寿超居士书
复东舍西客书
复叶沚芬居士书一
复叶沚芬居士书二
复王修本居士书
复陈莲英女居士书
复沈授人居士书
复龙澄彻居士书
复方圣照居士书一
复方圣照居士书二
复方圣照居士书三
复方圣照居士书四
复方圣照居士书五
复方圣照居士书六
复方圣照居士书七
复方圣照居士书八
复方圣照居士书九
复蔡契诚居士书一
复蔡契诚居士书二
复蔡契诚居士书三
复蔡契诚居士书四
复蔡契诚居士书五
复蔡契诚居士书六
复蔡契诚居士书七
复蔡契诚居士书八
复蔡契诚居士书九
复蔡契诚居士书十
复顾德谷居士书
复金振卿居士书
复邵慧圆居士书一
复邵慧圆居士书二
复邵慧圆居士书三
复邵慧圆居士书四
复邵慧圆居士书五
复邬崇音居士书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一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二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三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四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五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六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七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八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九
与张觉明女居士书十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十一
复龚宗元居士书一
复龚宗元居士书二
复龚宗元居士书三
复王慧常居士书一
复王慧常居士书二
复杨慧明居士书
复杨典臣居士书一
复杨典臣居士书二
复杨典臣居士书三
复严德彬居士书一
复严德彬居士书二
复王子立居士书一
复王子立居士书二
复王子立居士书三
复叶福备居士书一
复叶福备居士书二
复叶聘臣居士书
复郝智熹居士书
复刘元仁居士书
复吴桂秋居士书
复施智孚居士书
复蒋净信居士书
复唐瑞岩居士书一
复唐瑞岩居士书二
复唐瑞岩居士书三
复唐陶镕居士书
复志梵居士书一
复志梵居士书二
复志梵居士书三
复志梵居士书四
复郁智朗居士书
复(韩宗明,张宗善)二居士书
复永业居士书
复石金华居士书
复王悟尘居士书一
复王悟尘居士书二
复王悟尘居士书三
复王悟尘居士书四
复陆治平居士书
复费师敏居士书
复化凡居士书
复周伯遒居士书一
今晨同接两函,备悉。文钞已散之将罄,今再寄四包,以后若有欲看者,当向商务印书馆请也。慈悲镜,已送出。所命作序,不妨悬说,虽不贴题,要不失为提倡戒杀吃素而已。周子秀天姿颇好,惜未知佛法,妄谓炼丹运气,即为佛法,良可深慨。阁下虽以芜函文钞见示,恐彼尚谓光为门外汉。晋苏为登堂入室之高人,而愈生景仰也。然光固无意于人之见毁见誉,但以贵会先函见寄,固不得不尽我愚诚,以答见馈之意。此外皆任人所为,我岂妄行期冀乎。
复周伯遒居士书二
接手书,备悉。香珠收到,谢谢。前月廿六令上海寄二十包文钞,想已收到。此文钞酌量送人,及存阅经处。前子秀来函,谓晋苏先生乃大彻悟者,但以丹法为引导入法之方便。光略驳之,不知子秀以为然否。亦曾与阁下阅否。二十包文钞,若收到,祈示一片,以免致误。极乐团章程,当注重于人将亡时助念。并须令本家依净土法门之方法,不得照常时俗人于人将死时,先为洗濯著衣等,乃落井下石之甚者。其法,则文钞中备有,此为最要。若死去送殡等,乃不关紧要。切不可张罗铺排图好看,以佛事作戏事。又莲友交储金十元,一年内死,领取原金。一年外死,领取助殡费三十元,此款从何而出。又其家贫富不一,何可概用助殡。然此事大众议过,或有所出。光恐此法一出,后难永继,故不得不预告耳。又当今欲转变人心,非注重于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之事理不可。又须教诸莲友各各善教儿女,为正本清源,以期人民安乐,世道太平之急务。佛法虽为出世间法,实在世间法中做出。凡莲友必须劝其力敦伦常,恪尽己分,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果如是,则可谓真佛弟子矣。现今乩风大行,凡佛弟子不宜入此派中。以所有仙真,多皆灵鬼假冒。若事事取信,必有误事之处。况彼所说佛法,多皆不知妄说。欲不坏乱佛法,疑误众生,其可得乎。汝既不以光为无知而欲师之,且顺汝现意。如后欲另拜高明,不妨取消此假名词。今且为汝取法名曰智遒。以人皆有正智,但被物欲所牵,其正智即变为人欲。如水因风鼓,便失澄湛之性,而为波浪,此智即不名为遒。以遒者健也,劲也。健与劲,即刚之别名。孔子以未见刚者为叹,或以申枨对,子曰枨也欲,焉得刚。若念念在天理佛心中思惟计度,则是正智,即与智遒之名义相符。一涉偏私,则便是申枨之刚,不名为智,直成柔恶矣。汝其勉之。汝妻法名智觉。觉者于一切时,一切处,了了分明,不随情转,不被爱缚。恪尽相夫教子之分,不以溺爱,俾儿女皆不成器,以此自觉,亦以此觉诸家人及与亲友,是名真佛弟子,善女人。生为阃范,没预莲池,其亦庶乎不负自己本具之佛性,与今日发心皈依三宝之诚心也。余诸念佛等法,文钞具有,此不备书。云南张拙仙来函,言其外孙,生一年零八月,于四月间念佛而逝。平时常到佛堂拜佛已,即围绕念,余事皆不顾。又其次女出嫁时,婿家送双鹅行奠雁礼,彼即放生于华亭山云栖寺,已三年矣。彼二鹅每于晨昏上殿做课诵时,站殿外,延颈观佛。今年四月,雄者先亡,人不介意。后雌者不食数日,彼来观佛,维那开示,令求往生,不可恋世。彼遂为念佛数十声,鹅绕三匝,两翅一拍,即死。拙仙因作双白鹅往生记。噫异哉,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皆堪作佛,鹅尚如是,可以人而不如鸟乎。
复周伯遒居士书三
光八月廿六下山至申,复由山转来汝书,以人事冗烦故不复。兹又接汝书,附有邮票十元,当为观音颂印费。光此次下山,正为此颂付排事。今将说明办法寄数纸,一以备知所以,又祈相机劝任。此书于世道人心佛法,俱有关系。现已任及五万部。光欲印数十万,遍布中外,恐无此感格。六万部当可做到。人生在世,先须以利人为心。汝之寡姨孀娣孤侄等,可怜可悯,正是汝培植福田处。不得意存烦怨,则正是行菩萨道。倘心存烦怨,则不但与菩萨道不合,且与自己天职性分不合矣。至于妯娌之不和处,当以大公大度待之。悯彼小见而开导之,俾彼等同沾法润,则是实行佛法。若以为怨业,则便有所怨憾矣。于必不可止之事,一有怨憾,功德便随心量而小矣。前者子秀亦有书来,不久方复,彼殆知彼非究竟而以修持净业为依归也。文钞,商务书馆用有光纸印,于门市售,且不印书根。待观音颂排完,当令中华书局另排,以本纸流通也。智庆既皈依佛法,彼等待汝以养,断不可于彼等前有德色。有德色,人虽受惠,感恩之心,便轻微矣。有若无,实若虚,犯而不校,此处家庭之妙诀也。我以谦往,彼必以和来,大率家庭不和,都因不关紧要之小事较量而起。能放下人我心,自可不和而和矣。
复周伯遒居士书四
前月廿九一函,谅已收到。所言烟毒,不止鸦片。香烟之毒,甚为酷烈。于众会时,当为提倡,劝勿吸食此物。吸久人必短寿。妇女吸多,便断生产。此吾一弟子(赵月修乃武官,早已改业为商矣)亲见外国女教员说与女学生者。文钞现另排,添数十篇,明年春夏间当出书。此为书局永远流通之备。初板当印一万,除光所要三四千部外,均当由彼作价发卖耳。九月函中所言鸡子事,与汉杨宝救雀事相仿佛。吾人但存一救生之心,切勿沾沾然冀彼三公之报,即有三公之报,亦当却之以回向九品,方为真正利己利物矣。曾丙之染患,是其宿业。临终之肯念佛,是其宿善。既自能念,又蒙大家助念,死后面色光辉,有此三事,当可往生西方。何可云当坠何处乎。人生所遇善恶诸境,各有宿因。宿世有怨,见即怀瞋。宿世有恩,见即生爱。妇女无知,任性纵情,以致不能转怨为亲,令宿业消除也。明理之人,既知一见生瞋,当对治此瞋,偏以慈爱待之,则宿业由现业而消灭矣。(善心亦名业)观世音菩萨,若能志诚恳切持念,不但愈病而已。果能志诚之极,则尚能了生脱死,以至成佛。楞严所谓求妻得妻,(求妻者,求贤慧之妻也)求子得子,求长寿得长寿,求三昧得三昧,如是乃至求大涅槃得大涅槃。大涅槃者,佛所证之究竟极果也。但以世人信心及至诚持诵未能至极,且随彼之诚而得其种种小利益。非谓尽此止此而已也。宜令内至家亲,外而一切人,皆以己之征验,及观音颂中诸感应相劝。俾各各得蒙菩萨慈悲护佑,此患难世道中,第一预防之妙法也。
复周伯遒居士书五
两次手书俱接到。令祖可谓真读书人,不负所学。今之人读圣贤书,行禽兽事者,其多莫测。此可谓优伶派头,可悲可叹。惜字棒,宜奉送通文理有热心者,则便可推行劝导。文钞,宝鉴,幸寄到。去腊廿四夜印刷公司走电,前面正房,物屋一空。帐簿皆未持出,幸未伤人。光损失在二千多元。以彼居心奸刁,只印五千(订一万)文钞,二千(订三千)宝鉴,云通印完,已发出大半。成本甚大,要支钱,待钱到手,方将单子寄来,只发出三千多文钞,一万三千多本宝鉴。钱已使过千余元,言明年开春印。岂知天地鬼神不容,先日单子寄来,次日即遭火灾。此事任彼良心,光之书有在钉作处,有在后面小屋,均未烧。然彼居心奸刁,能不借灾讨巧,只可任彼所为。闰月当往上海续印。凡出钱者,按钱交清,一文不欠。结缘一事,只可从减量力耳。祈与汝母妻等说,要认真念佛,求生西方。庶可出此苦世界,作自在人也。
复周伯遒居士书六
二十一函,已收到。惜字棒,孝弟忠信礼义廉耻,若不措之躬行,则成亡八字矣。何可将字字改作小子,其词便成市井骂人之调,而下接八字,既亡已不叫应矣。凡佛法中文字,有关世道人心及大体,断不可随自意,亦不可全依来稿。即如南园说开示,此不洞事之无畏庵主,直与谤僧相同。而贵报净业月刊,天津居士林林刊,皆照登,可叹孰甚。彼云光礼佛毕,向东西两边作和南状,和南即是磕头,岂有法师欲说开示,先向东西男女磕头之礼。盖光礼佛毕,向东西拱手,彼便云作和南状。又升座坐已,因下边礼拜未加趺,即鞠躬合掌,以作示敬,彼云立于座傍鞠躬回拜,此虽未甚,亦失大体。又云戴眼镜,此种事不录,有何关系。光一向无事不戴眼镜,以此次与大众说梦东语录第一段及第三段之故,不得不戴眼镜,以眼花看不见字。此无畏庵主(此人恐是谢吟雪,乃初出家之女人,是日彼亦来会)太要体面,惟恐人不知道他能作文,而不知其文之有罪过也。亦如马契西所作之印光法师传,直是瞎造谣言,以凡滥圣。而海潮音一登,潘对凫用朱印一千本。安徽佛光社刊亦拟登,因以稿寄光始止。而陕西佛教旬刊亦登。此种不相干破坏大体之文,登之有何所益。宜看文钞卷一与潘对凫及马契西二书自知。非光太琐碎,唯冀不令人讥诮耳。
复周伯遒居士书七
接手书,并香珠,谢谢。此珠久则开裂,光于光绪卅年曾买过,未月余即破,商人唯利是图,何可受此诓骗。去年所寄,并今所寄皆送人,而且言其久则或破,免致人不满意。甥妇纯姑,可谓女中丈夫,若能于尽孝之际,婉劝其祖父姑嫜,令其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可谓真佛弟子。今为取法名为慧纯,果能如我所说(详在文钞)而行,即是极乐之嘉宾,娑婆之导师。但以旅寓冗繁,不能详说,令熟读文钞,则不异长与彼说,上师虞之二妃,周之三太,与命妇大家(音太姑)之法矣,祈以此书示之。
复周伯遒居士书八
两接手书,以外面冗忙无暇,故未复。慈悲镜,已寄普陀,不曾转来,勿念。今又接到宁波乾茂行信,言汝寄洋十六元,以后凡有款寄,当寄上海陈家浜太平寺交真达和尚,则无展转去取之手续,何得不依前所说行。今为汝寄来文钞十包。寿康宝鉴,上海无多,待杭州书出再寄。令正令郎,宿具善根,当令发长远心,庶可亲得实益矣。现今世道,危险之极,若不念佛及念观音,则无依怙矣。
复周伯遒居士书九
八月初一,以观音颂印刷延迟,至申催印。光不要一切,唯要你们一心念佛,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而已。廿三回山,由外面辛苦,目稍上火,而诸事丛集,日勉复三几封信,欲其速愈,用药擦三四次,致近二十日,不能一看文字,而文钞排样积百余页,种种冗务,日不暇给,汝信收到,故不复。汝母嫂等,(汝母更当婉劝生信发愿,此非世间之孝行所能比也。)既皆发心,当常与彼等按文钞中所说而为彼说之。此时不暇开示。文钞即是一部大开示。观音颂,今年印六万部,凡任者,自己要者,通交清。尚有令光结缘之万六七千部,明年印出,再渐渐结缘。文钞明年才能印。又有不可录,一同印。观音颂,已刻木板,大约明年秋可了。约五百元之谱,系一居士独发心,以备后来零星请阅耳。现今世道,真是一个患难世道,大家都在患难中。幸而得闻佛法,当认真念佛,庶可蒙佛慈力,令生则遇危而安,死则直出苦海,即赴莲池。前书事迹,无暇详谈。今将法名,开于本单寄回,令彼各各努力觉返。宝姑更须努力,以众生在迷,须常存觉照,庶不至或有尘情,坏此清操。一日未死,一日不可放纵,方可全受全归。故曾子于临死时,与门弟子云,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后,吾知免夫。一切人皆当如是,而孀贞更当勉力。庶可师范女流,镇定闺阃也。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
新生机撷要,亦可为止杀之渐。旧生活的批评,何得录此。彼只知旧的坏,新的男女自由恋爱,打倒伦常,打倒廉耻,子弑其父,尚得奖誉。美术学校,使数女人裸体,数十男学生在周围,以所见之何方面,各各描画,当作一种功课,此无廉耻之女人,尚属教员之职,月得薪若干。新的又何尝有益于世道人心。欲挽回世道人心,何可登此种言论,自己宗旨,也不顾了。以后凡这些瞎捣乱之魔话,切不可登,免被明眼人见诮。净业社记,不洞事务,乱说道理。作拱手状,云和南。坐而未加趺,云立于座前。光最不喜人记录文字,以记录者多半皆不如法。前日之函未到,亦不须再寄,光事极冗烦,无暇看。文钞令寄五包,寿康宝鉴令寄三包。钉好当即寄来。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一
光于闰月初五下山,初七至申,所言西湖赎鱼款,此不须拨。此时所最急须之款,即养狗费。以杭州市政府令人捕街上野狗,杀而丢之钱塘江中,已摔死百数十条。佛教会祈彼送之佛教会,已有近二千只,每日一狗,须一分五厘食费,二千则日需三十元。尚有派人料理,死则焚烧等费。光亦捐一百元,又拨友人助款四五百元。贵会欲助此款,当汇杭州新市场龙翔桥功德林,交钟康侯居士,彼收到,当寄收据以报。现在风云变幻,朝暮不同,不要事不须来。如有事必来,宜先到上海陈家浜太平寺一问,或恐光未上山,则可就申会晤。去年浙江印刷公司被烧,今又令上海大中书局印文钞(一部七角)五千,安士书(五角九)六千。杭州赔长支费一千六百元,印宝鉴二万。漕河泾监狱,印弥陀经白话解(一角五分)二万,嘉言录(一角七分五)二万,感应篇直讲(尚始令排约五十页)印一万。此诸书若了结,光明年当隐避于不通邮局之处,以专修净业,免致临终手忙脚乱,为法门辱也。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二
前来太平寺所捐四百元,次日交魏梅荪居士作鲁赈用。梅荪次日即将收据送来,以汝云月底方归,归时尚欲来故,且存以待。至今未来,知已回去,故为寄来,以免会中或有疑议。光大约十五回山,七月复来沪,以请印书事。弥陀经白话,嘉言录,此次已无多少,待下次印出,当为寄来。此次若文钞有余,当寄数包,弥陀经白话注,嘉言录,多寄一包。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三
接五月十五手书,知由往返劳顿,虚火上炎。想目疾已经好之久矣,如犹未愈,当至心念观音圣号,必能立效。所捐四百元之收据,于五月初七由邮寄去,想收到。初以汝言复来,故且待之,至初七,知已回去矣,故为邮去。现今之政,如出一辙,于正人心正风俗等,皆置之不问。凡预作逐僧夺产之前茅,皆认做莫大之要务,而切实行之。此种固不宜袖手旁观,圆瑛法师尚在泉,当相与斟酌挽救,或不至过于酷烈也。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四
六月初五一函,谅已收到。兹接五月廿一函,云眼疾尚未愈,而热无避处,又加时疫。此众生同分恶业所感。祈遍令乡人同戒杀生,念观世音圣号,以期疫疠消灭。果能恳切志诚,决定有大效验。即汝之眼疾,亦当由宣布此语,而得痊愈。茫茫大苦海,观音为救苦之人。倘人各志诚持诵,若或疫死,天地亦当易位,日月亦当倒行。若泛泛默念一句二句,即欲得起死回生之效,虽菩萨大慈,非不肯救济,但以彼心不真切,决难感通。祈与乡人详说之,则幸甚。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五
前收据函已知。兹接月刊并放生报告,俱悉。观音圣号,乃现今之大恃怙,当劝一切人念。若修净业者,念佛之外专念。未发心人即令专念。以彼志在蒙大士覆被而消灾祸耳。待其信心已生,则便再以念佛为主,念观音为助。然念观音求生西方,亦可如愿耳。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六
去年两接手书,以冗忙未复。今二月下旬,当往上海料理印书事。六月仍回山。七月下山,则不归矣。八九月印书了结,当灭踪隐于一切人不知之地,以期终此余年,专修净业。否则终日为人忙,必致误自己生西大事。近来精神日减,应酬日多,若不隐去,则后来更难支持矣。佛法中人,通皆做梦,不顾大体,只期自便,以致法道日衰,外侮日众。幸有一班居士为之卫护,尚未即灭。否则佛法之名,早已不闻于今之世矣。近来人心之坏,坏至其极,而有修持者,颇多感应,尚可稍为维持。不然便从此湮灭矣,哀哉。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七
接手书备悉。毁佛风潮,到处皆有,若无人维持,则佛法将断灭矣。所寄十元,为寄十部闺范,每部纸工印费合八角八分。包内夹二本阴骘文图证,及二包观音颂,皆结缘者。南华女子学校,若得是书而为懿范,则所有学生,便可以为闺阃之懿范,作女流之仪型矣。去年印三千部,今年本欲多印,以时局不靖,只印二千五百。光于九月间定规灭踪,所有有纸板之书,当交居士林经手,有发心任多数者,则不妨与彼交涉。闺范系石印,不便印。若有多数如二三千部者,则须问居士林能经理否。汪与汝诗均好,光向不会诗,兼以冗繁之极,今为附函寄回。无要事不须来信。若到九月,则万勿来信,免致误事。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八
所言临隐时赐一函,以为圭臬。然则一部文钞,皆系闲言语乎。程子云,遵所闻,行所知,何必及门求吾哉。今谓只此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以深信愿,持佛名号,此八句,若能依而行之,为圣为贤,了生脱死,皆有余裕。佛法要妙,唯在乎诚。汝能始终守之以诚,则更无可言矣。谈玄说妙,弄口头,求神通,宜置之东洋大海外,方可亲得实益耳。况彼犹以炼丹运气为道者乎。彼三节妇,均能持斋念佛,当令彼决定求生西方,切不可求人天福报,庶不负此数十年之冰操耳。陈德芳法名智德。张普糖法名智普。周悦禅法名智禅。彼等既皆住于寺庙,当须至诚恭敬,礼拜持诵。切勿夹杂炼丹运气,或顶神附鬼等,以招无知者之恭敬供养。能如是,则是真佛弟子,决定可于现生出此娑婆,生彼极乐。恐彼等不大通文理,祈为彼方便演说。令其知佛法固自有真实道理也。智觉行持,可谓难得,所谓法门伴侣,出世友朋,居家学道,此实为可移风易俗者,幸何如之。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九
十六元收到勿念。当为寄书之费。开士传收到。现在是一患难世道,除大士则将何所依。果能志诚恳切,决定冥蒙加被。是知菩萨之心,与众生之心,觌体无二。但由众生迷背,故致相隔。或以患难之故,专心忆念,自可立见感应。譬如戴覆盆者,常不见于天日,倘去此覆,则天日固在头上也。祈与一切人说菩萨之灵感,令其常念,较谈玄说妙者,其益多多也。
复周伯遒居士书二十
光本拟九月底即隐,以历史感应统纪排印因缘,故致迟迟。香港早已函电催促,明年正月当即前去。厦门寄住,且作罢论。历史感应统纪,过数日当即寄几包来。此书可以作挽回世道人心之据。此次排二付纸板,各印二万部。
复周伯遒居士书廿一
令慈及智觉久困脾疟,幸已痊愈。令寄一截疟妙方,祈为印送。庶可同人,均免此苦。
治疟疾神方
乌梅(两个) 红枣(两个) 胡豆(一岁一颗,如其人一岁,即写一颗,十岁即写十颗,照此类推)
用一条白纸,写此三种。乌梅红枣是崖的,唯胡豆须按其人之岁数写。写好折而叠之。于未发一点钟前,捆于臂腕之中。(即手上肘下之中间)即不发矣。亦不买此三种物,但写此字而已。其灵不可思议。捆时勿令人知,须分男左女右。
苏州曹崧乔,去年将此印许多,下乡收租,令其分送。乡愚不识字,即将所印之纸捆之,并未另写,亦会不发。汝不细心,此方已载于安士全书之后。奈其字过小,人不介意。宜广为印施,实为莫大利益。念法华经,也须要以此功德回向西方,则与念佛功德无异。若不回向西方,则是自分其心,念不归一。临终便难定得往生。此实最要之一著也。
复周伯遒居士书廿二
接手书,知近数年来,全家安乐,不胜欣慰。所馈十元,当作印书之费。光近来目力精神均不给。近十余日以人事校对,信札积二十多封,均未复。已于去冬力拒信札,凡来均云以后再勿来信,来决不复。仍旧源源而来,以交通太便故也。
复周伯遒居士书廿三
手书备悉。经济艰难,当从简朴,不可硬撑架子。南洋之行,且祈取消。自民十七,南洋商家多半破产。有往南洋募缘者,均不敷川资。南洋以橡皮胶为第一出产,英政府把持不许贱卖,每担卖一百六十多元。十七年受某国人骗,谓若不贱卖,再过两年,吾国树大,则无人买汝之货矣。遂偷卖。一家卖而全市卖,不到一月,大商家倒数十家,现在更贱得不堪。光一弟子将此情景说与光,故云南云栖寺虚云和尚之徒修圆,以云栖寺亏空,欲往南洋化缘,光劝勿去。不听,后由云南汇款去,方得回国,南洋所化,尚不足供川资耳。光近来目力大衰,无十分要事,勿来信。
复谢子厚居士书
徐某肯提倡净土甚好。彼上前年以醒迷录一本见寄,祈为排印,前年附于坐花志果之后。去年腊月,同一川僧来报国,住多日过年,其僧袍子也未带。过年后,光呵斥之曰,汝为僧,当于岁末年初祝国祝民。汝远出过年,袍子也不带,可知汝成年也无礼诵持念之事。幸同徐居士来,否则报国单也不挂你的。徐既由支那内学院结伴来,则徐亦是只说空话,不务实行之人。否则何肯相伴,令彼辱及于己乎。此种人,如来说为可怜悯者。
复谢慧霖居士书一
光去年以料理刻经事,故于七月廿六日下山往扬州。顺便至沪苏金陵,至九月初五由扬回沪。友人邀以往杭,由杭回沪。以缩小排印安士书故,又耽搁数日,至廿四日方到法雨。见阁下所寄七月廿六七二函,并坛经,天乐鸣空二书。以月余未在山,外间信札颇多,一时不能遍复。至十月初三日复阁下书,又寄商务书馆所印文钞五部,新刻刻藏缘起一本,作一包付邮,谅已寄到贵府矣。安士全书,为天下古今善书中冠。光绪七年张凤篪先生之尊人溥斋先生名守恩者,刻于扬州藏经院。其板笔画过细,故未经刷多少,而字迹模糊,兼之错讹甚多。光十余年前,早欲另刻,为之详校。至七年得友人刘芹浦出资,故其志方满,八年始刻成出书。一二年来,刷二三千部。去秋友人以世道人心陷溺已极,以故天灾人祸,频频降作,劝光缩小排印安土全书,普遍流布,以为挽回之计。光遂不揣浅陋,为之提倡。蒙政商各界赞助,至腊月计已有二万部之承任。十七日接到重庆佛学社章程,知佛源老法师被官绅推出,于长安寺弘扬法化。因致书源公,祈告当道,将安士书印万余部。川省各县各散百部,较在一处讲演,更为获益广溥。以此书浅深俱备,真俗并诠,深则见深,浅则见浅,断无一人不能领会,不得利益者。又恐渝地一处,或以费巨,难以全任,又为阁下致书。祈阁下告之成都当道官绅,协成共举,则八九千元不至吃力矣。今正月初七接到片香集,以冗务甚烦,略为翻阅少分,遂置之。至十九日方接阁下寄片香集之函,方知阁下已在重庆学社。所言八月已出门,则光十月之函与书,当在家中,并腊月之函,当并要来一阅。光之此举,法颇严明,绝无弊窦。倘阁下不以光之狂悖,祈与首长言之,祈其设法广布,亦未始非国民之福。即不能每县百部,减数亦无所妨,详观章程办法自悉,此不备书。片香集既欲令名人质证,以祈流通,似不宜一本转致。光目力不给,不能多看,当即寄徐蔚如。(名文霨)至于李证刚居士,(名翊灼)宜另寄一本。证刚未与光通信,其住处光知之,在江西南昌府松柏巷刘园临川李宅即是。刘洙源文理甚深,观张君行状,不胜感佩。川中既有高人,又为提倡,实为川民之幸,亦属法道之幸。至于弘法一事,当观时机。当国家太平,人心淳善时,宜多分依实际正弘。当此惨无天日之世代,当先以因果报应,生死轮回等,化其刚强,旁攻侧激,动其良心。知所法戒之后,再用正弘,方为唯一无二之道。(元月廿一)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
接手书,不胜感愧。重庆佛学社,既由舒次范主任,当不至或有失误。文钞刻二部,殊非易易,以现今刻工甚贵,全部文钞若刻,当须九百多页,每页非一元不能刻。光前在扬州藏经院刻一部,四百多页,作四本,此系民十商务所印之二本者。此次增广文钞,系打四付纸板,二归中华书局,二归光。去年杭州烧去一付,只余一付。如欲广为流通,似宜照样另排一付,多打几付纸板,较为便宜。上海漕河泾监狱排工,比书局贱一半多。四百十五六页,不过二百元。(每页不到五角,中华书局须一元多)打纸板亦颇便宜。整理天下之心诚善,而其事虽圣人亦不能为。且于家庭乡里,提倡因果报应及家庭教育,尤须注重于教女。俾家喻而户晓之,亦聊以副整理天下之心而已。四书五经,由无通方眼,每每与圣贤所说背驰。唯识自本心者,方能发明圣旨,不致误人耳。因果之理,儒者视为异端,其悖圣道而启后世之战争者,皆此种理学所致也。汝既欲皈依,且作将错就错之计,今为汝取名慧霖。盖以火宅烈焰,非智慧霖雨不能息灭。自行化他,悉皆如是,且勿曰吾何有此大力哉。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天下不治,匹夫有责。果能依儒释圣教而行,未有不群起而应之者。令郎思孝,当名宗慈。以梵网经令行放生业,谓一切男子是我父,一切女人是我母,于一切有生之物,皆作宿世父母眷属想,生慈悲孝顺心。不但不妄杀,亦不宜食其肉,以肉皆由杀而得。若用钱买放,其放有限,若不食肉,并抱此志愿劝导一切,皆悉爱惜物命,则其功德大矣。宗主于慈,其于仁民爱物之道,庶得其实。若杀而食之,犹曰爱物,此掩耳盗铃之计画,物若知之,必不生感恩之想。感应篇汇编,宜令熟读,此正本清源之要务。以五经四书所说者,或散见于各处,或义晦而难领会。此既熟读,读五经四书,一见此种话说,即便心领神会。理学务躬行,而不知此义,反指为异端者,皆见理未的,救世无术之流类也。慧庸有信来,已收到。观音颂,想次范必能分给。现光已回山,秋间犹当至沪,以了印书各事。拟明年避居不通邮局之处,专修净业。免致徒为他人忙,自己大事仍成空话。(五月二十)
复谢慧霖居士书三
接手书,不胜欣慰。居官乃行道救世教民,其关系甚大。今人多以官势敛财造罪,殊可叹恨。阁下以大菩提心,行一邑父母之善政,乃一邑生佛。又宜以因果报应,时为告谕,则其利溥矣。文钞扬州藏经院系木板,比此少上百篇,其价比此贵多矣。此次印二万部,商务印书馆以纸不易办,未曾私印。其意盖欲用有光纸,故现无发行之书,亦未定价。即日令友人寄十包,至则代为结缘。待后定价,当为通信。(元月廿三)
复谢慧霖居士书四
接手书如面,训词好极,但恐学生不能领会,则辜负婆心多矣。念佛会简章,适宜合机即已。今之无论学堂佛会,皆须认真提倡因果报应,及家庭教育。而家庭教育,尤须注重因果报应。庶可望后来之太平,否则便无望矣。(十二月十七日)
复谢慧霖居士书五
五经四书,本是教人为善之书。世多以文视之,则便当面错过。若感应篇阴骘文等,直陈因果报应之事,俾人一目了然,实为有益。彼大言理性,不提因果报应者,徒欲得高出人上之名,而不知所以高之实。且无普引一切人悉皆遵依五经四书之道之法。如是人者,光固不愿人学也。以其只能作自了汉,不能普利一切也。(三月廿四)
复谢慧霖居士书六
今人稍聪明,便自大自是。末世凡夫欲证圣果,不依净土,皆属狂妄。参禅纵到明心见性,见性成佛地位,尚是凡夫,不是圣人。光极庸劣,无学问,而确有不随经教知识语言文字所转之守。汝若肯信,且从易下手,易成就法上著力。如不以为然,一任汝直证十地,作真名儒。人各有心,何可强勉。光照像有何可观,何不常观佛相乎。(八月廿六)
念佛一事,行住坐卧均可念。若用心事,则不便念。不用心事,一路做事,一路念佛,两不相碍。岂照应儿女,便不能念佛乎。唯佛前长念,为不便耳。但取心中长念,固不必定在佛前念。早晚宜礼佛念十念。此外则随分随力,皆能念。小儿亦当令常念。以小人无事,终日顽耍,若令念佛,则不知不觉消除恶业,增长善根,是为最有益于身心性命之事。现今新学派多多不认父母,或复杀害,当于知识始开时,即教以做人之道理,因果报应之事理。则大时自不至为邪说所转,否则难之难矣。今寄到光明之路一包,末后有非洲吃人之一篇,可知习惯之可畏矣。
此系与湖南一居士书中所附,因误寄退回,故成无用。因附书中,以作劝家属小儿之助。
复谢慧霖居士书七
前接手书,昨又接所印各件,备悉。修行唯随己身分而立功课,非可执一以论。但决定不可不依信愿念佛,回向往生一法耳。一门深入,万善圆修均可。若弃捨净土,于别种法门一门深入,并万善圆修,均不可。以仗自力,决难现生了脱故也。世之聪明人,每小视净土。某甲之守秘传观法,动云有所证悟及先知等,盖已涉于魔外气分。既不受谏,当各行各道。不必与彼往返,亦不必屡言彼事,以免暗祸。所印之上政府各条件,均好。奈政府志在夺产,不在明理,恐难得效。然由此亦可消彼酷烈,而稍形和平耳。某乙乃某丙弟子,未见其人,今见破尊孔论,乃完全一无知无识之恶劣小人。何可振兴佛法,宏阐密宗,为震旦现世之释经三藏乎。打倒废灭铲除孔教,则二帝三王之心法,三纲五常之伦理,亦当打倒铲除。不意以欲兴佛法之人,出此极恶劣鄙陋之语。则彼将来之兴佛法也,未必非灭佛法之基址也,可惧孰甚。与某乙书,剀切著明,恐彼魔气深厚,不肯见听。若能见听,则利益大矣。某乙乃某丙弟子,彼师徒均有好立异议之病。在彼只欲显己之德之才,而不知其令具眼者不肯一挂齿吻也。上海尚未见闻其书,以故汝之书亦不愿分送,以期泯而无迹,不为佛法累也。若其书已行,则固宜遍为散布也。上海现有名某丁者,亦某丙弟子,令人持咒,(每表示己有神通)谓一百日即可成佛。不具眼之信心人,如蚁聚乌合,已达千数百人。佛法垂末,现此怪象,可虑之至。光拟于八九月印书事了结,即灭踪长隐。以后无论何人,均不与之相往还。以免竟月穷年为人忙,于己有损,于人无益,待至临终,或难往生,不得不预为计虑也。五月底当返普陀,过六月七月下山,则不归矣。八月前有信,寄上海太平寺。八月后千祈勿再来信。以既灭踪已,则无地可投,亦不再答复也。现在所最急务者,在注重因果报应,及与躬行。彼谈玄说妙者,若不注重因果报应及与躬行,则适以助其邪见。法无定相,须契时机。(三月十七日)
复谢慧霖居士书八
现在时局,危险万分。沪地除租界外,凡中国地界,大都搬去。今午一句余钟,江梵众居士持书至。问其为何而来,言欲观名胜,并参拜高人。光令速即回川,彼云可迟一星期否。光云汝无要事,何得故迟,设若战事一起,则进退维谷矣。明日即归,以免高堂倚门之望。彼云明日定归,随即告退。囗人凶恶之极,中人只好与彼对抗。凡囗囗囗囗囗囗各华侨,通令回国。囗人之在中国者,亦皆回国。一二八之战事,尚未有此命令。此次吾国纵不亡,而人民之死亡,当在十之八九。唯有劝一切人念观音圣号,以为生死之善计。死即往生,生或化吉。昨已函申新报令其登劝词,日期尚未定。又令漕河泾游民习勤所,印四五十万单张,发寄各处,以尽我心。汝见息灾会法语,函沪加印寄川,此系佛教日报社所印,非光所印者。光所印者,比日报社多。灵岩开示,又数验方,及毒乳杀儿之广告。此事从来未曾发明,去年始发明。本拟印六万本,令先印三万,再续印三万。续印之书,已将装钉。若无战事,又须续印四万,藉以宏法,而广布防止毒乳之祸。汝拟刻板,此事若已行,则不须中止。(若刻一二张,亦可止)否则刻一付板,印的认真,只六七千本。若照书店中印法,其字均不十分明了,可印一万多本。若用铅字排板,打几付纸板。一付纸板,可铸五六七次铅板,一次铅板,大印刷公司有托机者,印万十百万亦无碍,小印刷所买不起托机,也可印二三万。如其战事不成事实,光印之书,汝愿任若干元,随汝发心。不任亦当为川寄若干包来。如此办法,省钱省事,而且不须屡次校对。光于民十二三年欲将排印之书,通打四付纸板,一留以自用,一寄四川,一寄哈尔滨,一寄新加坡,俾彼各得自印。因写信三处问其能办与否。各回信来,言彼地之纸,比在沪印成之书并寄费尚贵。而印刷之技,远不及沪。由是取消寄纸板之心矣。此事我已办十七八年,汝不悉知,故为络索一上。(七月初一三句三刻)
复谢慧霖居士书九
前复一函,谅已阅过矣。以战事故,上海交通阻滞,不能由航空递。灵岩开示,乃去冬十月十七,由沪直往灵岩,夜间所说,历叙往事,次日即回报国入关,非为灵岩住持也。上海战事起,习勤所现停办,倘战事早结束,当续印四万本。(初三万,次三万)有十万本之传布,则后世不至常罹毒乳杀儿之祸。所汇十元,即为印资。光颇畏奔跋,不但川湘甘地不愿往,即灵岩也不愿往。死生有命,何得徒劳。况老年气力衰弱,与其奔跋劳碌,不如受炸之痛快。况未必便炸乎。是以绝无一念他往之心也。(七月廿五)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
谢职闲居,专修净业,幸甚。今之宏法者,多喜自立章程,不肯依前人之省心力,省工夫之法以行。虽其心广大,然论其实益,则当逊古人所立之净土法门多多矣。为显我为通家,不依前人成法,若是上上上上根人则可。否则固宜从省心力处用功,则利益易得矣。(七月廿三)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一
孝经略义,已看一遍,其论议甚淳正,唯广扬名章,驳俗学,误解名义为名誉,则与所谓利益者同科,其相去无几何矣。夫君子之名,何得独立于名誉之外。但宜以实副名,则为君子之名。否则或为求其空名,则必至种种邀求沽钓。则其名也,正是天诛鬼责之铁案也。所谓利益,尽子臣弟友之分者,岂无利益乎。以身率物,相观而善,何得不是利益。此语甚有病,虽绝未驳佛,已含有驳行种种利人利物之病在言内。当此弱肉强食,自私自利之极之时,何得用此种语言,以起人藐视作利益事乎。夫欲树一醇儒之帜,以期天下后世指而称之曰,当某时有某先生者,为能躬行实践子臣弟友之道,以继往开来,俾圣人心传,得以不绝。其能令斯世之人,或从或违,俱所不计,则可矣。若犹欲不解此文义者,及唯以口说作实行者,悉皆以子臣弟友之道,实实落落行去,不借重因果报应,利益祸害。则其所望者,亦只空名,并利益亦不得矣。(七月初二日)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二
孝经略义复函,当已收到。观孔子纪念之文,实为得其纲要,于讲道理则得。欲借此挽回世道人心,尚是只轮单翼,颇难收其实效。先王淑世善民,有教有政,当人心淳善之时,只说其理,人自服从。现今是何世道,汝只知守旧章程,不知变通。于留纯儒之名边则可,于普转中下人心则难。是故当以因果报应之理为之辅翼,即所谓政教并施也。(因果亦如刑政,可以折服强梁。)汝守儒分,亦非不能发明因果,福善祸淫,惠吉逆凶,以及古圣贤聿修厥德,永膺多福等。岂儒者亦不宜言及乎。而洪范五福六极,实示人以三世因果之理。在儒书中,此为最深,最有关系。先儒不信有前生后世,故一归于皇极,而绝不肯发其深蕴。以致因不知因果之故,现出废经废伦等禽兽行为之相。今当此相大现之时,仍只守说理一途,则用力多而得效寡矣。洪范五福,寿,富,康宁,攸好德,考终命,此五者,岂由王者之所主乎。六极之凶,短折,疾,忧,贫,恶,弱,亦非王者之所主也。此实前因后果之大宗,乃约前生今世而论福善祸淫之天道也。实则天亦无权,不过随彼所作之善恶而畀之,儒家所谓命也。此命亦自作之而自受之,天何尝与此厚而与彼薄乎。三世之理,唯佛为大发明。儒教圣贤,亦略示端绪。无如理学以欲有异于佛,竟将圣人治天下之大本,废弃不讲。徒欲以尽义尽分以宏儒教而启牖人。适见其知见之偏,而背畔乎圣与天也。五福六极,若不约前生之因说,则向之与威,从何处施。可怜哉,后儒也。可怜哉,天下群黎,被此等高明人,抉去其希圣希贤乐天知命之眼目也。光之所说,不知是抉人之目,抑为与人以明也,祈裁酌。(编者案,朱子晚岁失明,岂非报乎。)整理佛教,实为护法之要务。然须审察利弊,庶可得其实益。至于送僧于藏学,拟沟通川藏佛法,此实外行人之计画。吾国佛法,法法完备,所欠少者,唯密宗耳。言沟通者,须明本有之法,然后以其余力,学彼密宗,以辅翼本有各宗。今以未曾致力于各宗之僧,令从留康某等之魔王学,学成之后,必能坏乱佛法,疑误众生。如某某之欲打倒废灭铲除二帝三王之道。其于儒教佛教,均大有关系。汝是明理之人,刘公一番好心,固不得不遵。然古今立法,均须询及哲士,方可施行。岂不计利害,而但取其即行为是耶。使不见某某之魔知魔见尚可,已知其为魔,而又令未魔者依魔去学,则不为魔民魔女者,盖亦少矣。此事关系甚大,光不得不说。不过光与汝说之言,不可向彼不知者直述。当委曲婉转引前之祸,为后车之鉴,则可矣。(宜先学本有之佛法,不学此法,即是捨家珍而行乞耳。)不学佛而不能知儒。不宏儒而无由宏佛。五伦三纲,皆菩萨六度万行中事。某某佛教新青年会章程,教人行六度万行,八大使命,而无一字言及因果报应,纲常伦理,及与净土。吾不知六度万行作么而行。此亦某弟子某某之伴侣也。祈阅毕付之丙丁,切勿示人,以免彼党见忌。(七月十八日)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三
前日真达和尚由上海来,持居士书并讲演稿,阅之不胜欢喜。杨棣棠数年前,颇为提倡,故居士将其书札印为两本。后欲著儒释一贯,欲光作序,托山东臧贯禅转光,贯禅亦不说杨之住处,光亦不问,仍交贯禅。次年杨有函致谢,亦系由上海居士林转来,此后了无消息,已四五年矣。光问居士林,棣棠曾有书来否,云无。或者放下身心,切实用功,欲得大明儒佛之道于世,亦未可知。汝所讲者甚好,实为根本要义。唯第一章论孔子之天命一段,完全师法宋儒,完全与孔子诗,书,易,春秋之理与名义相悖。儒教诸书说天,那有约佛教理性第一义天之义。宋儒见此义高深,窃取其名义以自尚,欲与佛教争衡。而竟将实事说做空理。汝学佛有年,何得尚不知宋儒之过,而欲袭之以开人正知乎。佛教事理,性相,修证,因果等,不相混滥。宋儒专取其最深之理谛,其余事相,概皆抹杀。以故斥因果报应生死轮回,谓天即理也,鬼神者二气之良能也。由此一般眼中无珠者,奉其学说,大家皆以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为佛诳人之法。纵有见得及者,以门庭虚荣心盛,欲百年后主入文庙,亦不得不人云亦云。道学之明由宋儒,道学之灭亦由宋儒。自兹以后,多半人,皆以因果生死轮回为渺茫,以致善无以劝,恶无以惩。向无欧风,尚可支持人道。近来欧风东渐,竟公然废经,废伦,废孝,免耻,杀父,杀母之学说,与其实事,通通演出。此之祸根,完全从宋儒来。光每一思及,不禁为儒教痛。偶与一二知己者言此义,绝无一人谓为不然者。在彼当日倡此学说,其意恐人谓儒教之义,浅于佛教。得此义以维持,庶不至天下后世之人,完全崇奉佛教,而藐视儒教。不知数百年后,竟得此之结果。所谓欲大明儒教,适成其灭除儒教也。哀哉。儒教圣人之本,吾人不得而知。论儒者,必须按儒教所立之地步身分而论,方可无弊。汝后之诸说,均好。唯此一段,光已知汝佩服宋儒之固执甚坚。当此群灭儒教之时,尚不知因何而得有此事,而袭此故套,欲今后同师宋儒执理废事之说。又欲贡之棣棠,若棣棠是真通家,决不赞许汝此说。若尚依附人言,则将引棣棠入于执理废事一门,其祸岂有既极。光是以不寄与棣棠。而略说宋儒心病,及因此致成此时率天下之人,同归兽域之恶极世道也。汝若谓光所说者不是,请熟读诗,书,易,春秋说天处,看毕竟是宋儒之失,是光之妄也。孟子,荀子,告子,及所有儒书之言性处,若按儒家本宗论,则光不敢置喙。若按佛教论,则彼之所言性者,皆属于情。虽名为性,不得谓之真如不变之性。倘此处一笼统,虽能利人,亦伏有误人之机。若知是情,则谓善,谓恶,谓善恶混,均可。若认此为真如不变之佛性,谓之为善,尚属赘语。况又谓之恶与善恶混乎。古今大聪明人,每好自立门庭,不肯人云亦云,故致有此种议论。正所谓世界原清平,唯人自扰乱耳。又汝久慕棣棠之名,欲与之相磋磨,此稿何不令人抄好,而潦草如此,殊失交友之道。光直心直口,不计人之然否,祈为慧谅。(杨朱之学说,于世毫无所益,何可与墨并论,补论。)
又,许止净又将历史统纪,略为增修。李耆卿拟刻木板,以期永传。(请一极高写宋字人写而刻,亦甚认真,不惜工本。)此须二年后,方可出书。现又令照旧式排板,亦排两种,缓办不急,大约年内或可出书。此板排成,纸板打好后,去年所打之八付纸板,悉付祝融,庶以后同得阅此善本矣。无事勿来信,免得彼此劳神。某某由此二书,真有正知见人尚肯挂齿乎哉。枭鸣獍嗥,谁听此音,何须提及。(五月十三日)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四
今日之世道,乃患难世道,欲其于患难中不遭患难,非志诚恳切持念观音圣号不可。而况身膺邑宰,当土匪军横行之时,若不仗佛慈威,欲以自己才智料理,则难如登天,险于履冰矣。若秉除暴安良之大慈悲心,即得此种恶类,势必须办者,但存哀矜之心,自不至于结怨与遭祸也。去年一弟子曹运鹏,在安徽广德作县长,因办一案杀过人,其党侣谋报仇。彼于十一月间退回上海,至腊月十三来十人至其家,问彼在否。其妻言出外去,其妻与女十九亦皈依光,见其形势,志心念观音。匪搜其箱得二千元一折子,及百余元现洋,遂坐其家候彼回。彼回家,见十人各执手枪。问其所以,言特来报仇。问为何事,言为办杀彼之人。问以何故行杀,遂言由上宪发来令杀。彼云此系上宪之命,非曹某自杀。匪徒不以为然。问汝等可认得曹某否,云认得。相谈许久,匪徒不耐烦,谓大家曰,我们且去,明天再来,遂去。曹运鹏与匪谈说许久,问认得否,言认得,而竟不认得。且不问汝是甚么人而去,期以明日再来。匪去后,运鹏打电话于银行,令勿给钱,恐匪又来,挟家同往青岛去矣。此种感应,多不暇书,能实力持念,决定逢凶化吉。演稿包内,附闺范一部,寿康宝鉴二三本,令子弟详阅。庶不致斫丧元精,致成孱弱,及与夭折也。明道师在上海赫德路佛教净业社办流通,若欲请所有诸书送人者,照章程直与彼信可也。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五
接手书,知为法为民之心,犹如昔者,足可征其具坚刚之志力,不与时俗浮沉矣。涪陵,系佛法不到之地,最初开办,不宜即于高深处下手。宜先表示其高深处,非今人素未修习者所能即得。然佛法固有大方便法门,令无力即得高深者,修持净土法门,并须极力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又以信愿念佛,求生西方,果能如是以修,则可以仗佛慈力,带业往生。若得往生,则所得利益,较彼能修至高至深之法者,亦绝无所歉,尚有过之百千万倍者。以一则专仗自力,一则兼仗佛力故也。如此以说,彼决不敢小视净土法门,而修高深者。若不如是以说,彼必以高深自期,以净土法门归之于愚夫愚妇。究其实益,或少知名相,自高自大,毕竟难以得断惑证真之实益。究其结果,则欲望彼愚夫妇仗佛力带业往生者之肩背而不可得。此天下古今好说大话,好以通家自诩者之通病。吾人既欲利人,若仍踵袭其迹,则成宋儒欲卫儒教,故破佛说。究其所得,则成废经废伦废孝免耻杀父杀母之实祸。使彼亦提倡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人当有所畏惧,有所冀慕,世世相承,不敢以此等事为佛骗人之妄语。则欧风再烈,何至少数信从乎。况胥天下之伟人杰士悉信从乎。呜呼哀哉,灭儒教者,非欧人也,乃宋儒也。宏扬佛法,不在真实行持处注意,唯以玄妙为事者,其弊亦与宋儒相同,故不敢不与汝一发挥也。近来密宗大兴,然某某某之劣迹,已大为露布。闻重庆佛学社,完全变作密宗道场,彼成佛之易,往生之易,直同反掌,居士恐亦为之感动。但思某某多年专学密宗,其见识如此,决非成佛及业尽情空之气分。则彼之所学者,殆非如来所传之密宗。使真正如来之密宗已得,何致香臭亦不知,而任意侮蔑圣贤也。(六月初九)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六
学说之误人,只在最初几希之间。其后之结果,则无法可收拾矣。宋儒窃取佛教理性道理,而不知理性由事修而为成始成终之据。以故拨无因果报应,及生死轮回,致成今日之灭绝伦理之世道也。汝于佛学,颇有见处。对于初机,不先以事修为事,而以第一义谛为训,其错也莫能喻焉。百丈错答不落因果一语,按实理亦非有错。以教不投机,致人误会,遂致堕五百生野狐身。所以古人谓宁可著有如须弥,不可著空如芥子也。上帝临汝,无二尔心,在帝左右,简在帝心等,当极力为彼等说其事相理致。令彼等均皆严恭寅畏,常凛对越之诚。若尔即不发明第一义天之深理,而亦决不至于悖谬。若完全不按事说,专按第一义说。俾上焉者虽悟深理,不务实修。下焉者便成肆无忌惮之狂徒矣。可不哀哉。汝欲利人,不但宋儒之派不可学。即凤篪先生之派,亦不可学。以彼重在理性,不注重事修故。宜步趋周安士先生,则其为益也大矣。今之人通害执理废事之病。汝又从而导之,其祸宁有底极。然不以光之所说为非,乃汝之大过人处。多有明知自己错谬,尚复极力辩护者,何止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也。杨子之学,直不足以挂齿之学。孟子当日,犹以为论,虽属辟彼,实因此抬高彼之声价。使孟子不屑挂齿,后世谁知有杨子其人者乎。教人先要识彼来机。否则且注重于事修,则为最稳妥之法则。杨子亦不可以为哲学。哲学用之而善,尚有益于世。杨子之学,似乎自任天真,实则戕贼人道。以人各不相为,则水尚无由而吃,况穿衣吃饭乎。世之人无一不仗人力,方能为生者。上自皇帝,下至乞丐,莫不皆然。彼拔一毛而利天下不肯为,不知彼穿衣吃饭,完全皆他人之力所得成就者,彼无一毛之利人处,彼亦不应受人一毛之利。此种邪说,尚有以为一家学说者,真是厕蛆与神龙并论矣。聂云台处,切勿再寄信,彼大病年余,今虽稍愈,不能用心及多说话。彼之相命,依子平家皆谓前去二年决难过,幸已过矣,但复原不知在何时也。许止净事颇繁,兼以色力不甚佳,以故不甚应外缘。杨棣棠已托明道师向居士林打探消息矣。历史统纪,令明道师寄十包,每包五部,大约可以足用。开会演说,体裁颇好,而办事之人,实不易得。今之无论何界,一动即立章程,求其能依章程实行者,则便难其人矣。若知其难,当从省心力处办。但期有益,不必定要合大章程。若必欲合大章程,或致小益亦莫由得,以人情太下作,不乐遵正式范围故也。(六月十七)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七
明道师昨有信来,言杨棣棠之件,已寄去。云台之件,面交于彼,现比前较好点,能于房内行动矣。以后与杨通信,可直寄檀香山中华会馆,即可收到。尤宜书何国何岛,(恐是夏威夷岛)记不甚清,须问邮局自知。又宜用外国字,恐邮差不识中文,则或致误,顶好中外文并用。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八
近来念佛相应,欣慰。陈海超于民九十年间皈依过。(法名志净)其人好谈理性,盖聪明习气所使也。曾来信多谈理,光颇不以为然,后不来信。至民十九年(或廿年春不记得)令友人将一念成佛法门寄来,光见其序中推尊,且后印版权所有,又一本售洋三元,因将其书与其友寄回,而深斥其以凡滥圣,借佛法以求财利,彼后来信道歉。上海打仗,其厂已烧,则其纸型,当亦成灰,想彼利人心切,或又排印也。此种书唯大通家看,则不受病,稍聪明而事理未能了然者,便即以明白此一念为到家,则误人处正在其欲利人处。当今之时,人皆学空套子,此种高调且以不唱为是。不久当有歧路指归十包寄来。八九月间,当有物犹如此十包寄来,此书专记物类之懿德懿行,虽不言戒杀放生,实为戒杀书中之冠。因印六万册,其缘起序中说之。(六月十九)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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