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七十六：入法界品第三十九之十七【白话】

　　这时，善财童子专一其心想到摩耶夫人的处所（迦毗罗城）时，即时获得观察佛陀境界的智慧。他心中这么想：“这位善知识已经远离世间法而安住无所住，超过眼、耳、鼻、舌、身、意六处，远离所有的执着。了知无碍的道法，具足清净的法身，因此能以如幻的业示现化身，以如幻的智慧观察世间，以如幻的誓愿执持佛身。不管是化现随意生身、无生灭身、无来去身、非虚实身、不变坏身、无生起穷尽身、所有的色相都是同一相身、离空有两边身、无依处身、无穷尽身、远离种种分别如影示现身、了知如梦身、了知如像身、了知如净日身、普遍十方而化现身、安住三世的无变异身、非身心身等，都犹如虚空，所行无碍。超过种种的世间眼目，只有普贤菩萨的清净法眼才能够明见。像摩耶夫人这样的善知识，我现在要如何才能亲近承事供养，和她共同安住，仔细端详她的形貌，聆听她的音声，思考她所说的话，接受她的教诲？”

　　他这样想时，有一位宝眼主城神，由眷属围绕，现身虚空，以种种妙物严饰，以手上无量的众色宝华散在善财身上。主城神对善财说：“善男子！你应当守护自己的心城，这个意思就是要你不贪着任何的生死境界；你应当专心一意趣求如来十力，而庄严心城；你应当净治心城，彻底断除悭贪、嫉妒、谄媚、虚诳；你应鸟思惟诸法的实性而清凉心城；你应当成办一切的辅助佛道之法而增长心城；你应当建立各种禅定的解脱宫殿而严饰心城；你应当普人诸佛道场，听闻受持般若波罗蜜法而照耀心城；你应当普遍摄持诸佛的方便道，而增益心城；你应当恒常勤加修习普贤行愿而坚固心城；你应当恒常专心防御恶友、魔军，而防护心城；你应当开引一切的佛智光明，而彻底扫荡自己的心城；你应当听闻受持诸佛所说的法，而善补心城；你应当深信诸佛的功德海，而扶助心城；你应当以大慈普及世间，而广大心城；你应当聚集聚多善法，而善覆心城；你应当以大悲哀悯众生，而宽广心城；你应当完全舍弃所有的一切，布施与你相应的众生，而广开心城；你应当紧密守护心城，防止种种的恶欲，进人心城；应当驱逐种种恶法，不安住恶法，而严格肃清心城；你应当聚集一切智慧，成就助道法，恒无退转，而产生决定信解的心城；你应当正念三世诸佛的所有境界，而安立心城；你应当明白通达诸佛正法轮修多罗法中所有的法门及种种缘起，而莹澈心城；你应当周遍开示众生，让他们都能明见诸佛智慧的萨婆若道，而按部分别了知心城；你应当发起三世如来的种种大愿海，而住持心城，你应当聚集一切周遍法界的大福德，而丰富充实心城；你应当普遍了知众生根性、欲念等法，而明了心城；你应当让普遍摄受十方法界，而令心城自在；你应当正念诸佛如来，而清净心城；你应当了知一切法皆没有自性，而了知心城自性；你应当以一切智了知诸法自性，而了知心城如幻。

　　“佛子啊！菩萨摩诃萨如果能如此清净修治心城，就能积集所有的善法。为什么呢？因为他已经能够去除种种的障碍困难。是哪些障碍呢？就是所谓的难以见佛的障碍、不易听闻佛法的障碍、无法亲近供养如来的障碍、不能摄受众生的障碍、不能清净诸佛国土的障碍等。善男子！菩萨摩诃萨因为已经远离如此种种的障碍困难，所以他一发起希求善知识的心时，不用费太多功力就可以见到善知识，乃至究竟必当成佛。”

　　这时，有一位莲华妙德身众神，从道场出来，安住虚空，有妙华光明的无量诸神前后围绕着他。他来到善财面前，以美妙的音声称扬、赞叹摩耶夫人。又从耳挡中放出无量色相的光明网，普照无边的诸佛世界，使善财能够见到十方国土的诸佛。这个光明网右绕世间一圈之后，然后转回来进人善财的头顶，及至遍入他全身的一切毛孔。善财接触到这光明网，就立刻得证十种眼的法益，也就是所谓的清净光明眼，永远断离所有的愚痴黑暗。他又证得能明了众生心性的离翳眼；他又证得能观察一切法性的离垢眼；他又证得能观察一切佛国自性的清净慧眼；他又证得能见佛法身的舭卢遮那眼；他又证得能见佛平等不可思议的普光明眼；他又证得能观察一切佛国刹土海的成、住、坏、空的无碍光眼；他又证得能见十方诸佛，生起大方便，转正法轮的普照眼；他又证得能见无量佛陀，以自在力调伏众生的普遍境界眼；他又证得能明见一切佛国刹土，有一切诸佛出兴的普见眼。

　　这时，守护菩萨法堂的善眼罗刹鬼王，与他上万的罗刹眷属，弁聚虚空中，以众多妙华散在善财头上。然后说：“善男子！菩萨如果能成就十法，就能亲近种种善知识。是哪十种法呢？一，心意清净，远离种种的谄媚矫诳；二，大悲平等地普摄众生；三，了知一切众生其实皆为虚妄，一点儿也不真实；四，趣入一切智，恒不退转菩提心；五，能以信解力普遍趣入诸佛道场，得证清净慧眼了知一切法性；六，以大慈平等心，普覆众生；七，能以智慧的光明照彻一切妄境；八，能以甘露法雨洗涤生死热恼；九，能以广大的眼目彻鉴诸法实相；十，心常随顺一切善知识的教化。以上十种就是菩萨所成就的十种法。

　　“佛子啊！菩萨若能成就十种三昧，则能在现生之中见到诸位善知识。是哪十种三昧门呢？一，法空清净轮三昧；二，观察十方海三昧；三，在任何境界都不舍离不缺减的三昧门；四，普遍看见诸佛出兴的三昧门；五，聚集一切功德藏的三昧门；六，心恒常不舍离善知识的三昧门；七，常得面见善知识生起诸佛功德的三昧门；八，恒常不舍离任何善知识的三昧门；九，常供养一切善知识的三昧门；十，常于一切善知识处所不生过失的三昧门。

　　“佛子啊！菩萨若能成就这十种三昧门，就能亲近种种的善知识，又得到善知识转动一切佛法轮的三昧，他一证得这种三昧之后，就能完全了知诸佛的平等体性，处处得遇一切善知识。”

　　罗刹王说着时，善财童子寻声而仰视空中回答他：“真是太好了！请您哀悯摄受、方便教导我，如何才能遇见善知识？也请您为我宣说，怎么才能到达善知识的处所？在哪里的城邑聚落才能找到善知识？令我得见善知识。”

　　罗刹王回答说：“善男子！你应普遍礼敬十方，以求取善知识；正念思惟所有的境界，以求取善知识；勇猛自在地遍游十方，以求取善知识；观身观心，如梦如影，以求取善知识。”

　　这时，善财奉行罗刹王的教法，当下看见大宝莲华从地下涌出，这莲华以金刚为华的茎，以妙宝为华的藏，以摩尼为华的叶，以光明宝王作华的台，以众宝色香作华的须，上面覆盖着无数的宝网。台座上还有一座名叫普纳十方法界藏的楼观，这楼观有种种奇妙庄严的庄饰，它以金刚为地，楼有千柱行列，都以摩尼宝做成，以阎浮檀金作墙壁，众多珍宝璎珞由四面垂下，阶梯、栏循更是周匝庄严。楼观里还有如意宝莲华座，以种种妙宝庄饰，妙宝栏楣，宝衣间错排列，上面覆有宝帐、宝网，众宝缯幡更周匝垂下，微风徐徐吹动，光景流动，发出声响。

　　宝华幢下更雨下众多妙华，宝铃铎也发出美妙的音声，珍宝门窗也间垂着种种璎珞，摩尼身中更流出香水，宝象口中也吐出莲华网，宝师子口中更吐出妙香云，梵形宝轮也发出随顺众生的随乐之音，金刚宝铃则发出诸位菩萨所发的大愿音声。宝月幢中，示现佛陀的化形；净藏宝王，示现三世诸佛受生的次第。日藏摩尼，放出大光明遍照十方佛国刹土，摩尼宝王，放出诸佛的圆满光明。毗卢遮那摩尼宝王，兴起供养云，供养所有的诸佛如来。如意珠玉，念念示现普贤菩萨神通变化，充满法界。须弥宝王，现出天上宫殿中的种种宫女，她们并发出种种妙音，歌咏赞叹如来不可思议的微妙功德。

　　这时，善财童子看见这个宝座，又有无量众多宝座围绕，摩耶夫人坐在如意宝莲华座上，在众生面前，示现清净色身。就是所谓的超越三界的色身，因为她已经出离一切的存有生趣；随顺心中意乐的色身，因为她在一切世间已经无所染着；普及周遍的色身，因为她示现的身形能等同众生数量；无等比色身，因为她能灭除一切众生的颠倒妄见；无量种色身，因为她能随着众生而作种种示现；无边相色身，因为她能普遍示现种种形相；普对现色身，因为她能以大自在力随意示现；化一切色身，因为她能随意示现在与她相应的众生面前；恒常示现色身，因为即使众生界穷尽，而她的色身仍然无尽；无去色身，因为她在一切趣中都没有所谓的灭失；无来色身，因为她在一切世间没有所谓的出生；不生色身，因为她没有所谓的生起；不灭色身，没有一个开始，也没有一个终了，因为她已远离一切世间的语言；非实色身，因为她已证得如实智。非虚色身，因为她能随着世间示现；无动色身，因为她已永远断离生灭，如如不动；不坏色身，因为她的法性不坏；无相色身，因为她的境界是言语无法宣说的；一相色身，因为她以无相为相；如像色身，因为她能随心相应而示现；如幻色身，因为她是由幻化的智慧所生；如焰色身，因为这色身只是因为妄想所持；如影色身，因为她是随愿力示现受生；如梦色身，因为她是随顺众生的心念而示现；法界色身，因为她的本性清净如虚空；大悲色身，因为她常护佑众生；无碍色身，因为她念念都能周遍法界；无边色身，因为她能普遍清净所有的众生心念；无量色身，因为她超出一切的语言所能说出的数目；无住色身，因为她誓愿救度世间，无处色身，因为她一直度化众生，从不间断；无生色身，因为她的色身是幻化的愿力所成；无胜色身，因为她超越一切世间众生的身；如实色身，因为她是由定心而所示现；不生色身，因为她随着众生业力而出现；如意珠色身，因为她能普遍圆满众生的愿望；无分别色身，随着众生的分别心而生起；离分别色身，因为众生都不能了知她的本来面目；无尽色身，因为她能穷尽所有众生的生死边际；清净色身，因为她的色身等同如来，没有任何分别。

　　诸如此类的身相，并非由五蕴中的色蕴所成，因为所有色相都如影像般虚妄不实。也并非由五蕴中的受蕴所成，因为世间的苦受都是究竟灭除的。也不能说是由五蕴中的想蕴所成，因为她只是随着众生的心想而示现。也不能说是由五蕴中的行蕴所成，因为她是依如幻的业而成就。也不是五蕴中的识蕴所成，因为菩萨的愿力、智慧都是空无自性的，不是一切众生的言语所能表达，因为她早已得证成就寂灭身。

　　这时，善财童子又看见摩耶夫人随着诸众生心中的喜乐，而示现超过一切世间的色身。就是：示现超过他化自在天的天女身，乃至于超过四天天王的天女身，或示现超过龙女身，乃至超过人女身。示现如此等等无量的色身，饶益众生。她又聚集一切智辅助佛道的方法，修行平等布施波罗蜜法门，并以大悲普遍覆盖世间。又出生如来的无量功德，修行学习增长一切智心，观察思惟诸法的实性，获得甚深安忍大海。具足一切正定法门，安住平等的三昧境界，而证得如来的定圆满光明，消竭众生的烦恼巨海，心常安止正定，未尝动乱。

　　他又恒常转动清净不退法轮，善于了知所有的佛法，所以能常以智慧观察法实相。求见诸位如来，心无厌足，并且了知三世诸佛出兴的次第，常常看见诸佛=昧示现眼前。他又明了通达如来出现世间的因缘，无量无数的清净道路。她又能实行诸佛的虚空境界，普遍摄受众生，随着众生的心念，教化成就他们。使他们都能证人诸佛的无量清净法身，成就大愿，清净一切佛国刹土，究竟调伏众生。心恒常趣人诸佛的境界，出生菩萨的自在神力。又，她已经得到清净无染的法身，所以能恒常示现无量的色身，摧毁一切的魔力，成就大善根力。出生正法力，具足诸佛力，得到诸位菩萨的自在力，速疾增长一切智慧力。她又证得诸佛智慧光明，所以能普照一切，了知无量众生的心海、根性、欲解等种种差别。又，她的身形普遍十方佛国刹土海，所以了知诸佛国刹土的生成、安住、毁坏、灭空之相。又，她能以广大的眼目彻见十方世界海，以周遍的智慧了知三世法海。以身形普遍承事一切佛海，心恒常容纳含受一切法海。修习所有如来的功德，出生一切的菩萨智慧，常乐于观察菩萨从初发心，乃至成就所行之道。又常勤于守护众生，乐于称扬诸佛功德，愿为所有菩萨最后身的母亲。

　　这时，善财童子看见摩耶夫人示现如是等阎浮提微尘数的种种方便门之后，善财童子亦证得这种三昧，示现等同摩耶夫人所示现的身数，恭敬礼拜每一位摩耶夫人。他这样做时，立刻证得无量无数的种种三昧门，使他能够分别观察、修行证入。

　　善财从三昧起定，右绕摩耶夫人及她的眷属之后，合掌站在摩耶夫人座前说：“圣者啊！文殊师利菩萨教诲我发起无上正等正觉心，寻求善知识，亲近供养。我在每一位善知识那里，聆听他们说法，得到很大的法益。我现在来到迦毗罗城，希望您能为我宣说，菩萨如何修学菩萨行而得成就无上正等正觉？”

　　摩耶夫人回答：“佛子啊！我已经成就菩萨的大愿智幻解脱门，所以能常做一切菩萨的母亲。佛子啊！如同我在阎浮提迦毗罗城的净饭王家中，从右胁出生悉达太子时，示现不可思议的自在神通变化。如此境界，乃至穷尽这个世界海，所有的毗卢遮那如来，都进入我的身形，而示现自在诞生时的种种神通变化。

　　“善男子！我在净饭王宫，菩萨将要下生时，看见菩萨身上的每一根毛孔都放出一切如来受生功德轮的光明。每一根毛孔，都示现不可说不可说佛国刹土微尘数的菩萨受生庄严境界。每一种光明，都普照所有的世界。这种种光明普照世界之后，又进入我的头顶，乃至我身上的所有的毛孔。在那些光明中，普遍示现所有菩萨的名号、受生的神通变化、宫殿和眷属，以五欲、五尘自相娱乐。又，看见菩萨出家，前往菩提道场成就正等正觉。安坐师子座上，有菩萨前侍围绕，还有诸王供养，如来为大众转正法轮。我又看见如来在往昔修行菩萨道时，恭敬供养诸佛，发起菩提心，清净诸佛国土。念念之中都示现无量的化身，充满十方世界，乃至于最后证人般捏槃。如此一切境界，我没有不清楚明见的。

　　“善男子！那妙光明进入我的身体时，我的身体形量看起来虽然没有超过原来的样子，但实际上已经超过所有的世间。为什么呢？因为这时我的身量已等同虚空，能完全容纳十方菩萨受生的种种庄严宫殿。当菩萨从兜率天宫将要降下神识时，有十佛国刹土微尘数的菩萨，都与菩萨发起相同的大愿、相同的行持、相同的善根、相同的庄严、同样的解脱、同样的智慧，地、诸力、法身、色身，乃至普贤菩萨的神通、行愿，皆完全一样，无二无别。如此的菩萨前后围绕，又有八万龙王等，一切的世间主都乘坐他们的宫殿前来供养于佛。菩萨这时以神通力，与诸位菩萨普遍示现所有的兜率天宫。每一宫中都示现十方世界阎浮提内受生的影像，以方便度化无量的众生，使诸位菩萨都能远离种种懈怠，无所执着。又以神力放出大光明，普照世间，破除种种的黑暗，灭除种种苦恼，使众生都能明白、辨识宿世所有的业行，永远出离恶道。

　　“菩萨为了救护众生，就普遍示现在他们面前，作种种神通变化，示现这种种奇特的事。一切的菩萨与眷属都进人我的身中。那些菩萨在我肚子里游行自在，有时以三千大千世界而作为一步，或以不可说不可说佛国刹土微尘数世界当作一步。念念之中，又有十方不可说不可说世界的如来处的与会菩萨，以及四天天王、三十三天，乃至色界的诸位梵天王，为了看看菩萨处胎的神通变化，都前来恭敬地供养，听闻受持正法，于是也都进人于我的身中。

　　“他们虽然都在我的肚子里，但我的肚子却能完全容受这不可数的众会，身体却没有变得更广大，也不会觉得迫窄。诸位菩萨则示现各自来处的清净庄严道场。

　　“善男子！就如同在四天下的阎浮提中，我作为所有菩萨受生时的母亲；同样的，在三千大千世界百亿的四天下阎浮提中，我也都如此。然而我的身本来无二，既不安住一个地方，也不安住许多地方。为什么呢？因为我能修习菩萨的大愿智幻庄严解脱门。善男子！就好像如今我作为世尊的母亲，往昔所有的无量诸佛出兴于世时，我也都是如此示现为他们的母亲。

　　“善男子！过去我曾经化作莲华池神，那时，有菩萨在于莲华藏中忽然化生，我捧育受持，瞻侍养育，世间人都称我为菩萨母。又，我往昔作为菩提场神时，忽然有菩萨在我怀中化生，世间人也称我为菩萨母。善男子！有无量最后身的菩萨，在这个世界中，以种种方便示现受生时，我都作为他们的母亲。

　　“善男子！在如此的世界贤劫中应有千佛出兴于世。过去世时有拘留孙佛、拘那含牟尼佛、迦叶佛三位佛出世，以及现在世的释迦牟尼佛受生时，我都示现为他们的母亲。在未来世中有弥勒菩萨从兜率天降下神识时，放出普照法界的大光明，示现诸位菩萨的受生神通变化，乃至于在娑婆世界阎浮提中投生大族世家，调伏一切众生，我都将示现为当来下生弥勒尊佛的母亲。如此依次有师子佛、法幢佛、善眼佛、净华佛、华德佛、提舍佛、弗沙佛、善意佛、金刚佛、离垢佛、月光佛、持炬佛、名称佛、金刚栀佛、清净义佛、绀身佛、到彼岸佛、宝焰山佛、持明佛、莲华德佛、名称佛、无量功德佛、最胜灯佛、庄严身佛、善威仪佛、慈德佛、无住佛、大威光佛、无边音佛、胜怨敌佛、离疑惑佛、清净佛、大光佛、净心佛、云德佛、庄严顶髻佛、树王佛、宝铛佛、海慧佛、妙宝佛、华冠佛、满愿佛、大自在佛、妙德王佛、最尊胜佛、栴檀云佛、绀眼佛、胜慧佛、观察慧佛、炽盛王佛、坚固慧佛、自在名佛、师子王佛、自在佛、最胜顶佛、金刚智山佛、妙德藏佛、宝网严身佛、善慧佛、自在天佛、大天王佛、无依德佛、善施佛、焰慧佛、水天佛、得上味佛、出生无上功德佛、仙人侍卫佛、随世语言佛、功德自在幢佛、光幢佛、观身佛、妙身佛、香焰佛、金刚宝严佛、喜眼佛、离欲佛、高大身佛、财天佛、无上天佛、顺寂灭佛、智觉佛、灭贪佛、大焰王佛、寂诸有佛、毗舍怯天佛、金刚山佛、智焰德佛、安隐佛、师子出现佛、圆满清净佛、清净贤佛、第一义佛、百光明佛、最增上佛、深自在佛、大地王佛、庄严王佛、解脱佛、妙音佛、殊胜佛、自在佛、无上医王佛、功德月佛、无碍光佛、功德聚佛、月现佛、日天佛、出诸有佛、勇猛名称佛、光明门佛、婆罗王佛、最胜佛、药王佛、宝胜佛、金刚慧佛、无能胜佛、无能映蔽佛、众会王佛、大名称佛、敏持佛、无量光佛、大愿光佛、法自在不虚佛、不退地佛、净天佛、善天佛、坚固苦行佛、一切善友佛、解脱音佛、游戏王佛、灭邪曲佛、簷卜净光佛、具众德佛、最胜月佛、执明炬佛、殊妙身佛、不可说佛、最清净佛、友安众生佛、无量光佛、无畏音佛、水天德佛、不动慧光佛、华胜佛、月焰佛、不退慧佛、离爱佛、无著慧佛、集功德蕴佛、灭恶趣佛、普散华佛、师子吼佛、第一义佛、无碍见佛、破他军佛、不著相佛、离分别海佛、端严海佛、须弥山佛、无著智佛、无边座佛、清净住佛、随师行佛、最上施佛、常月佛、饶益王佛、不动聚佛、普摄受佛、饶益慧佛、持寿佛、无灭佛、具足名称佛、大威力佛、种种色相佛、无相慧佛、不动天佛、妙德难思佛、满月佛、解脱月佛、无上王佛、希有身佛、梵供养佛、不瞬佛、顺先古佛、最上业佛、顺法智佛、无胜天佛、不思议功德光佛、随法行佛、无量贤佛、普随顺自在佛、最尊天佛。如此乃至于楼至佛，凡是在贤劫中诸佛，于此三千大千世界中应当成佛者，我都示现为他们的母亲。”

　　这时，善财童子问摩耶夫人：“圣者啊！你得到这种解脱已经有多久了？”

　　摩耶夫人回答：“善男子！经过不可思议劫数，连最后身菩萨的神通道眼也不能了知的劫数之前，那时，有一个净光劫，有一个须弥德世界，虽然每座高山都有五种生趣的众生杂居其中，然而国土都是众宝聚成，清净庄严，根本没有任何秽恶。那时有千亿的四天下，其中有师子幢四天下，有八十亿王城，有一座自在幢王城，这劫的转轮圣王名叫大威德王。这王城的北方，有一处满月光明道场，守护道场神的是慈德道场神。

　　“这时，有位离垢幢菩萨，安坐在道场中，将要成就正觉时，有一个名叫金色光的恶魔，与无量的眷属一起来到道场扰乱，大威德转轮圣王因为已证得菩萨的神通自在，于是就化作数倍于魔众的兵将，围绕道场，守护离垢幢菩萨。诸魔看见之后，惊惶恐怖，都各自奔离逃散，所以离垢幢菩萨得以成就无上正等正觉，这时，慈德道场神看见之后，生出无量欢喜心，就发愿要成为大威德王的母亲。于是顶礼佛足之后，就发起如此愿言：‘不管这名转轮圣王在哪里受生，乃至成佛，愿我都能做他的母亲。’她发起这个誓愿之后，又在这个道场供养了十那由他数的佛陀。

　　“善男子！你听了之后有什么感想？那道场神哪里是别人？就是我本身啊！那个转轮圣王，就是现在世尊一毗卢遮那如来。我从发起誓愿以来，这位世尊在十方佛国刹土的一切诸趣之中，处处受生，种下种种善根，修一切菩萨行，教化九法界的众生，乃至示现最后身，念念都普在所有的世界中，示现菩萨受生的神通变化，菩萨常做我的孩子，我也常做菩萨母。善男子！过去现在十方世界，有无量诸佛将成佛时，都从他们脐中放出广大的光明，照耀我身形及我所住的宫殿、屋宅，即使是佛的最后一生，我也都示现为他的母亲。

　　“善男子！我只有了知这种菩萨的大愿智幻解脱门。如果是像诸位菩萨摩诃萨具足的大悲藏心，教化众生，恒常无厌足，以自在力，在每一毛孔中，示现诸佛无量的神通变化，这等功德行，就不是我能了知与宣说的了！

　　“善男子！在娑婆世界的三十三天，有一位正念天王，他有一个女儿叫天主光女，你去参访她，并请问她：‘菩萨如何修学菩萨行？修习菩萨道？’”

　　这时，善财童子恭敬地受持摩耶夫人的教诲，以头面触地礼拜，绕了无数圈，眷恋瞻仰之后，就退下离开，前往天宫。他到了天宫之后，一看见天主光女，就顶礼她的双足，围绕她走了数圈，向前合掌，说：“圣者啊！我先前已经发起无上正等正觉心，但是却还不知道菩萨该如何修学菩萨行、修习菩萨道？我听说圣者善能诱导教诲，希望您能为我宣说。”

　　天女回答说：“善男子！我已证得这种无碍念清净庄严的菩萨解脱法门。善男子！我能用这种解脱力，忆念过去一个名叫青莲华的最胜时劫，我在那个时劫，曾供养恒河沙数的佛陀。那些如来从一出家，我就瞻仰供奉，守护供养，建造僧团的住处，并且为他们办理杂物。那些佛陀，从成为菩萨安住母胎开始，乃至诞生，行走七步，作大师子吼，安住童子位，身处宫中，直到在菩提树下成就正觉时，转动正法轮，示现神通变化，教化调伏众生等，如此一切种种所做的事，从初发心，乃至正法灭尽，我都能明白忆念，而没有任何遗漏，这些事常常示现在我面前，念持而不忘失。

　　“我又忆念过去有一个善地时劫，我在那时曾供养十恒河沙数的佛陀。又，过去有一个妙德时劫，我在那时曾供养一佛世界微尘数的如来。又，过去有一个无所得时劫，那时我曾供养八十四亿百千那由他的如来。又，有一个善光时劫，那时我曾供养阎浮提微尘数的如来。又，有一个无量光时劫，那时我曾供养二十恒河沙数的佛陀。又，有一个最胜德劫，那时我曾供养一恒河沙数的如来。又，有一个善悲时劫，那时我曾供养八十恒河沙数的如来。又，有一个胜游时劫，那时我曾供养六十恒河沙数的如来。又有一个妙月时劫，那时我曾供养七十恒河沙数的如来。

　　“善男子！我忆念过去的恒河沙数时劫中，自己从不曾舍弃诸佛如来应正等觉。从那一切如来的道场，听闻这种无碍念清净庄严的菩萨解脱法门，受持修行，恒不忘失。如是，先前时劫的所有如来，从初为菩萨，乃至末法时代正法灭尽的所有作为，我都能以清净庄严解脱力，随时忆念，明了现前，受持顺行，不曾有任何的懈怠荒废。

　　“善男子！我只有了知这无碍念清净庄严解脱的法门。如果真像诸位菩萨摩诃萨出离生死长夜的朗然明澈，永离愚痴冥暗，未曾惽寐，心中无有种种的烦恼覆盖，身心轻安，对于一切法性，又清净，又觉悟，又明了，成就十力、开悟群生的功德行，就不是我能了知、演说的了。

　　“善男子！迦毗罗城有位遍友童子师，你去请问他：‘菩萨要怎样才能修学菩萨行、修习菩萨道？’”

　　这时，善财童子因为听闻这个法门，欢喜踊跃不已，自然增广不可思议的善根，他顶礼天女的双足，绕了无数圈之后，就辞退离去。

　　善财从天宫回到人间，慢慢地走向迦瞅罗城，到达遍友童子师的处所，顶礼他的双足，并围绕着他走了无数圈，合掌恭敬地站在一旁说：“圣者！我先前已经发起无上正等正觉心，但是还不知道菩萨该如何修学菩萨行、修习菩萨道？我听说圣者能诱导教诲，希望您能为我宣说。”

　　遍友回答：“善男子！这里有一位善知众艺童子学菩萨字智法门。你可以去问他，他一定会为你解说的。”

　　这时，善财就来到善知众艺童子的住所，以头顶礼敬，站在一旁说：“圣者！我先前已经发起无上正等正觉之心，但是还不知道菩萨要如何修学菩萨行、修习菩萨道？我听说圣者善能诱导教诲，希望您能为我宣说。”

　　这时，善知众艺童子告诉善财：“善男子！我已证得名叫善知众艺的菩萨解脱法门，便恒常诵唱奉持华严四十二字母。像我唱‘阿’字时，便趣人名为以菩萨威力入无差别境界的般若波罗蜜门；唱‘多’字时，便趣入名为无边差别门的般若波罗蜜门；唱‘波’字时，便趣入名为普照法界的般若波罗蜜门；唱‘者’字时，便趣入名为普轮断差别的般若波罗蜜门；唱‘那’字时，便趣人名为无依无上的般若波罗蜜门；唱‘逻’字时，便趣入名为离依止无垢的般若波罗蜜门；唱‘柁’字时，便趣入名为不退转方便的般若波罗蜜门；唱‘婆’字时，便趣人名为金刚场的般若波罗蜜门；唱‘荼’字时，便趣人名为普轮的般若波罗蜜门；唱‘沙’字时，便趣入名为海藏的般若波罗蜜；唱‘缚’字时，便趣人名为普生安住的般若波罗蜜门；唱‘哆’字时，便趣入名为圆满光的般若波罗蜜门；唱‘也’字时，便趣人名为差别积聚的般若波罗蜜门；唱‘瑟吒’字时，便趣人名为普光明平息烦恼的般若波罗蜜门；唱‘迦’字时，便趣人名为无差别云的般若波罗蜜门；唱‘娑’字时，便趣入名为降霪大雨的般若波罗蜜门；唱‘么’字时，便趣入名为大流湍激众峰齐峙的般若波罗蜜门；唱‘伽’字时，便趣入名为普安立的般若波罗蜜门；唱‘他’字时，便趣入名为真如平等藏的般若波罗蜜门；唱‘社’字时，便趣入名为入世间海清净的般若波罗蜜门；唱‘锁’字时，便趣入名为念一切佛庄严的般若波罗蜜门；唱‘拖’字时，便趣入名为观察拣择一切法聚的般若波罗蜜门；唱‘奢’字时，便趣入名为随顺一切佛教轮光明的般若波罗蜜门；唱‘怯’字时，便趣入名为修因地智慧藏的般若波罗蜜门；唱‘叉’字时，便趣入名为平息诸业海藏的般若波罗蜜门；唱‘娑多’字时，便趣入名为蠲除诸惑障开净光明的般若波罗蜜门；唱‘壤’字时，便趣入名为作世间智慧门的般若波罗蜜门；唱‘曷攞多’字时，便趣人名为生死境界智慧轮的般若波罗蜜门；唱‘婆’字时，便趣入名为一切智宫殿圆满庄严的般若波罗蜜门；唱‘车’字时，便趣入名为修行方便藏各别圆满的般若波罗蜜门；唱‘娑么’字时，便趣入名为随十方观见诸佛的般若波罗蜜门；唱‘诃婆’字时，便趣入名为观察一切无缘众生方便摄受令出生无碍力的般若波罗蜜门；唱‘蹉’字时，便趣人名为修行趣入一切功德海的般若波罗蜜门；唱‘伽’字时，便趣入名为持一切法云坚固海藏的般若波罗蜜门；唱‘吒’字时，便趣入名为随愿普见十方诸佛的般若波罗蜜门；唱‘拿’字时，便趣入名为观察字轮有无尽诸亿字的般若波罗蜜门；唱‘娑颇’字时，便趣入名为度化众生究竟处的般若波罗蜜门；唱‘娑迦’字时，便趣入名为广大藏无碍辩光明轮遍照的般若波罗蜜门；唱‘也娑’字时，便趣入名为宣说一切佛法境界的般若波罗蜜门；唱‘室者’字时，便趣人名为于一切众生界法雷遍吼的般若波罗蜜门；唱‘任’字时，便趣入名为以无我法开晓众生的般若波罗蜜门；唱‘陀’字时，便趣人名为一切法轮差别藏的般若波罗蜜门。

　　“善男子！我唱念这些字母时，能以此四十二般若波罗蜜门为首，趣入无量无数的般若波罗蜜门。

　　“善男子！我只是善于了知众艺菩萨的解脱’法门。如果是像诸位菩萨摩诃萨，在一切世间行出世间的善巧法门，以智慧通达，到达彼岸，对任何特殊地方的不同才艺都能具备无遗，对文字、算数、五蕴，都非常了解，善于用医方、咒术治疗众生的疾病，不管众生是被鬼魅附身，或挟怨仇憎咒诅，或有恶星变怪现象、梦中受死尸奔逐、癫痫、羸瘦种种的疾病，菩萨都能救治众生，使他们都能痊愈。

　　“菩萨又善于辨别了知金、玉、珠、贝、珊瑚、琉璃、摩尼、砗磲、鸡萨罗等一切宝藏的出处，以及它们的品种、类别及价值。另外，不管是村营乡邑、大小都城、宫殿苑园、岩泉薮泽，凡是只要有人居住的地方，菩萨都能随地方而摄受护佑他们。菩萨也善于观察天文、地理、人相吉凶、鸟兽音声、云霞气候、年谷丰收或歉收、国土安全或危险，如此世间所有的技艺，莫不拣择演练，穷尽本源。他又能分别出世之法，正名辨义，观察体相，随顺修行。智慧就在这样的修习之间而入于其中，没有任何的疑惑、障碍、愚痴暗翳、顽钝，或任何的忧恼、沉没，而莫不现证的这种种功德行，根本不是我能了知、宣说的了。

　　“善男子！摩竭提国有一个聚落，聚落中有座婆咀那_城，城中有一位贤胜优婆夷，你前去请问他：‘菩萨如何修学菩萨行、修习菩萨道？’”

　　这时，善财童子以头面敬礼善知众艺童子的双足，绕了无数圈，眷恋地瞻仰他的面容之后，辞退离去。他继续朝着聚落城走去，到了贤胜优婆夷的住所，顶礼她的双足，并围绕了数圈，合掌恭敬，站在一旁并对优婆夷说：“圣者！我先前已经发起无上正等正觉之心，但是还不能了知菩萨如何修学菩萨行、修习菩萨道？我听说圣者善于诱导教诲，希望您能为我宣说。”

　　贤胜优婆夷回答：“善男子！我已得证名为无依处道场的菩萨解脱，自己已经开悟解脱，才又为人宣说。我又得证无尽三昧，这个三昧法并没有所谓的有尽或是无尽，而是它能出生无穷尽的智性眼，又能出生无穷尽的智性耳，又能出生无穷尽的智性鼻，又能出生无穷尽的智性舌，又能出生无穷尽的智性身，又能出生无穷尽的智性意，又能出生无穷尽的智性功德波涛，又能出生无穷尽的智性智慧光明，又能出生无穷尽的智性速疾神通。善男子！我只知道这种无依处道场的解脱。如果是诸位菩萨摩诃萨的一切无着功德行，就不是我能穷尽了知与宣说的了。善男子！南方有座沃田城，那儿有一位坚固解脱长者，你可以前去问他：‘菩萨如何修学菩萨行、修习菩萨道？’”

　　这时，善财顶礼贤胜优婆夷的双足，绕了无数圈之后，恋慕地瞻仰他的容颜，辞退之后再向南行。到了沃田城，他就前往长者住所，顶礼长者的双足并围绕他无数圈之后，就站在一旁合掌恭敬地说：“圣者！我先前已经发起无上正等正觉之心，但是还不能了知菩萨应该如何修学菩萨行？如何修习菩萨道？我听说圣者善能诱导教诲，希望您为我宣说。”

　　长者回答：“善男子！我已证得菩萨无着念清净庄严的法门。我自从证得这种解脱以来。就在十方诸佛的道场勤求正法，没有休息。善男子！我只了知这种无着念清净庄严解脱。如果是像诸位菩萨摩诃萨获得的无所畏大师子吼法门，安住在广大福智聚落等种种功德行，就不是我能了知、宣说的了。

　　“善男子！这城中有一位妙月长者，那位长者的住宅，常放光明。你可以前去请问他：‘菩萨如何修学菩萨行、修习菩萨道？’”

　　这时，善财童子顶礼坚固长者的双足，绕无数圈之后，就辞退离去。他到了妙月长者住所，就顶礼他的双足并围绕，走了无量圈，合掌恭敬地站在一旁说：“圣者啊！我先前已经发起无上正等正觉之心。但是还不知道菩萨如何修学菩萨行、修习菩萨道？我听说圣者善于诱导教诲众生，希望您能为我宣说。”

　　妙月回答说：“善男子！我已证得净智光明的菩萨解脱法门。善男子！我只知道这种智光解脱法门。如果是像诸位菩萨摩诃萨证得无量解脱法门等功德行，就不是我能了知与宣说的了。

　　“善男子！在这南方有座出生城，那里有位无胜军长者，你前去请问他：‘菩萨如何修学菩萨行、修习菩萨道？’”

　　这时，善财顶礼妙月长者的双足，绕了无数圈之后，就依依不舍地辞退离去。他渐渐走向出生城，到达长者住所，顶礼长者的双足，并围绕他无数圈，合掌恭敬地站在一旁，然后说：“圣者！我先前已经发起无上正等正觉之心，但是还不知道菩萨该如何修学菩萨行、修习菩萨道？我听说智者善能诱导教诲，希望您为我宣说。”

　　长者回答说：“善男子！我已证得无尽相的菩萨解脱法门，我因为已证得这种菩萨解脱，所以得到面见无量诸佛的无尽法藏。善男子！我只知道这种无尽相的解脱法门。如果是像诸位菩萨摩诃萨所证得的无限智、无碍辩才等功德行，就不是我能了知、宣说的了。

　　“善男子！这城的南方，有一处法聚落，那个聚落中，有一位最寂静婆罗门，你前去请问他：‘菩萨应该如何修学菩萨行、修习菩萨道？’”这时，善财童子顶礼无胜长者双足，绕了无数圈之后，就依依不舍的辞退离去。慢慢地走向法聚落，他一见到最寂静长者，就顶礼他的双足，围绕他无数圈之后，合掌恭敬地在一边说：“圣者啊！我先前已经发起无上正等正觉之心，但是还不知道菩萨应该怎样修习菩萨行、修习菩萨道？我听说圣者善能导诱教诲，希望您能为我宣说。”

　　婆罗门回答说：“善男子！我已证得诚愿语的菩萨解脱法门，所以一切过去、未来、现在的菩萨摩诃萨，都能因为这些言语以致于成就无上正等正觉都不退转，没有已经退转的，现在也没有任何菩萨退转，也没有菩萨会在将来退转。善男子！我因为已安住在于诚愿语之故，所以，凡是随我意念所做的事，没有不成就圆满的。善男子！我只了知这种诚愿语解脱法门。如果是像菩萨摩诃萨说诚愿语，而且言语行举止都没有相违背的，言出至诚、未曾妄语的这种种功德行，根本就不是我能了知与宣说的了。

　　“善男子！南方有座妙意华门城，那里有德生童子与有德童女，你可以前往请问他们：‘菩萨应如何修学菩萨行、修习菩萨道？’”

　　这时，善财童子对于法十分尊重，顶礼婆罗门的双足，绕了无数圈之后，才依依不舍地辞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