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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十牛图(4)

  第五章 快乐不知道明天

  第一个问题:

  敬爱的奥修:

  您说头脑的实质就是记忆和信息,那么阅读是否会让头脑膨胀和增强呢?

  这要看情况而定。这取决于你。你可以将阅读用作自我的食物。这非常微妙。你会变得有学问;那么它是危险和有害的。那么你在毒害你自己,因为学问不是知道,学问不是智慧。智慧与学问没有什么关系。智慧在完全没有学问的情况下也能存在。如果你把阅读只是作为头脑的食物,来增进你的记忆,那么你处在一个错误的方向。但是阅读也能通过不同的方式来运用;那么阅读就像生命中其它事情一样的美丽。

  如果你阅读《吉它经》时不是收集信息而是倾听神明的歌唱--那并不在词语本身而在词与词之间,不在行本身而在行与行之间--如果你阅读《薄伽梵歌》(Bhagavad Gita)就像神明的歌唱,如果你倾听它的音乐,那么它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美丽,它会有帮助。在深深地吸收的某些时刻你将与神明融为一体。

  在倾听鸟儿的歌唱时,这种情况也会发生,所以问题不在于《吉它经》、《圣经》或者《可兰经》--根本的问题是听的人。你如何去倾听?你只是贪求多知道一点吗?那么《吉它经》、《可兰经》和《圣经》都将毒害你。如果没有贪求,你只是当一首美丽的诗那样读它;它有着无与伦比的美丽。你不是试图用它来填满你的记忆,你只是觉醒、阅读、观照、察看,尽可能地进入它但同时又保持清醒--就像山上的观察者。你不应该被留下印象,因为所有的印象都像堆积在镜子上的灰尘。如果你没有印象--我不是说没有被唤醒,那是完全不同的。被唤醒与留下印象是完全不同的。任何人都可以被留下印象,但被唤醒,你需要有极大的智慧和领悟力。

  唤醒是融入某一经文的曲调,以它来静心--不是通过头脑而是通过你的全部。如果你那样来读《吉它经》,你是用你的血液,你的肺腑,你的心灵,你的头脑,你的身体来读《吉它经》。你所拥有的一切,你的全部,都在那里。当你只是收集信息时,你的头脑在,没有别的。那么你收集印象,你错失了。

  倾听我可能有同样的情况。你可以听我的话;你可以倾听我。如果你只是听话,你会比你来这里的时候多一点知识,你的负担将加重而不是减轻。你将在枷锁中陷得更深,而不是解脱,因为无论我说什么,这些不是话。倾听它们之间的宁静。倾听那个说着这些话的人。与我同在!如果你忘了我的话,什么也没有损失。但如果你仅仅带着我的话,你忘了我,一切都失去了。

  倾听我不应该只是通过头脑,而是用你的全部。你是一个整体。一切都联在一起。当你倾听我的时候,用心灵去听,用脚、手去听--变成一个完全的倾听者,不只是头脑。如果头脑听,它不断地与你以前所知道的那些比较着。它不停地解释,当然,你的解释是你的不是我的。

  每一个人,如果他是用头脑来听,将是用已有的知识,用已经得出的结论来听。那么他不是纯洁的,不是没有被污染的。那么他是用一个已经受污染的头脑来听--无论你怎么解释都只是你的解释。

  我在读一则趣闻;它发生在一个小小的学校;

  老师正在为学生们讲述发现美洲大陆的事--哥伦布与他的航行和发现。一个小男孩儿非常兴奋,非常专心致志地听着。于是老师让他写一篇关于发现美洲大陆的作文。那个聪明的男孩儿是这样写的:

  哥伦布是一个不用打碎鸡蛋就能让它站起来的人。一天西班牙国王把他召来问:「你能够发现美洲大陆吗?」

  「可以」,哥伦布回答说:「如果你给我一条船就行。」

  他得到了那条船就朝看他所知道的美洲大陆的方向前进。水手们造反了,发誓说根本没有什么美洲大陆,可最后一个水手过来对哥伦布说:「船长,大陆就在眼前了。」

  当船靠岸的时候哥船布看见了一群土著人。他问他们:「这是美国吗?」,「是的」,他们回答。

  「我想你们是印第安人吧?」哥伦布说。

  「是的」,首领说,「你就是克里斯托弗.哥伦布,我猜得对吗?」

  「我正是」,哥伦布说。

  印第安首领转过身去对他的土著人说:「一切都完了,我们到底还是被发现了。」

  孩子用一个孩子的头脑来听,他有他自己的解释。每个人都用他自己的头脑来听--那么你是在听着但并没有听进去。

  在印度,当有人读一本平常的书时被称为「读」;可每当有人在读《吉它经》时我们对此有一个特殊的用语:我们把它叫做「道」。在字面上它的意思是「日课」。一般的阅读只是读--机械地;可当你深深地沉浸在里面,那种读就成为一种日课,那么阅读深深地进入你的存在,不仅是你记忆的一部分,而且是你存在的一部分。你吸收了它,你沉醉于它。你不是用那么多语词来负载你的信息,你在你里面拥有了它的精华。就是那种精华进入了你的存在。我们把它叫做「道」。

  读一本书,一旦你读完了,书也就完了。读两遍没什么意义,读三遍简直是愚蠢了。但是在「日课」中你必须每天都读同一本书。有人也曾在历年之中每天诵读《吉它经》--五六十年--他们的全部生命。那么他就不是在读,因为他不是去了解那上面写的是什么的问题;他们知道,他们读了几千遍了。那么他们在干什么?他们把自己的意识一次又一次地带到同一个调门里,好像在里面有什么活在他们面前,或者基督活在他们面前。他们不再是读一本书,他们把自己转换到一个不同的空间,一个不同的时间,一个不同的世界。

  读《吉它经》,哼唱它,和它一起舞蹈,尽可能地向着内在走进去。言词很快就被留在后面但音乐走得更深了。然后甚至那音乐也被留在后面--只有节奏在回响。接着就连那个也走了。所有无关紧要的都走了,只留下精华……那种精华是无法表达的。它无法说出来--一个人必须去经历它。因此如果你读,那要看阅读将帮助你变得自由呢,还是会把你变成一个更大的奴隶。它将变成一种自由呢,还是一个牢笼。这取决于你。

  一位音乐老师带他的班级去听一场音乐会,希望这样能提高他们的音乐欣赏能力。看完演出之后她带他们出去吃了蛋糕、冰淇淋和其它东西。

  正当他们准备回家的时候。老师问他们中间最小的一个:「你喜欢音乐会吗?」

  「啊,是的,」他快活地说,除了音乐我全都喜欢。」

  如果你只是用头脑去念《吉它经》或者《圣经》,你将享受其它的一切,除了音乐;而音乐才是真正的东西。那就是为什么我们把它叫做《薄伽梵歌》的原因--神之歌。整个东西都在它最深处的核心里面。它是诗,它不是散文。诗必须用一种完全不同于散文的方式去领悟。

  散文是逻辑性的,诗是非逻辑性的。散文是直线形的,它照着一条直线移动。诗不是直线形的,它是圆形的,它作圆周运动。散文适合于一般的事和一般的体验。有些体验是无法用散文来表达的。那些体验需要诗。诗歌意味着一种更为流动的形式。诗歌意味着一种更具有歌唱性、舞蹈性和庆祝性质的形式。一切伟大的经典都是诗;即使它们用散文的形式写出,它们也是诗。诗歌可以用散文的形式写,而散文也能用诗歌的形式来写。所以这不只是一个语言形式的问题--它是一个非常实质的问题。

  所以当你读《可兰经》时,不要读它--把它唱出来!否则你将错失,你将错过一切,你还以为自己什么都明白--因为所有的东西都在音乐之中。如果音乐包围着你,《可兰经》的、《圣经》的或《吉它经》的音乐,你有着一种舞蹈的感觉。你的能量是纯粹的快乐,流动、泪水、欢笑、舞蹈;如果你感觉到仿佛有一股清风进入了你的存在--那么你就不再积聚灰尘。

  阅读就是去了解某种艺术。它是进入感情深处,进入一种参与。它是一种静心的伟大体验。但是如果你只是像读小说一般读《吉它经》,你会错过它。它有着一层又一层的深度。所以,日课--一个人每天都必须重复。它不是一种重复,如果你知道怎么去重复,它就不是一种重复。如果你不知道,那么就是一种重复。

  就试三个月。读同一本书--你可以选择任何一本小书--每天。不要带着你的昨天去读它:就像早晨升起的太阳一般鲜亮,又一次像今天早晨开放的鲜花一般,又一次焕然一新。只是再一次打开《吉它经》,兴奋地、激动地。再一次读它,再一次唱它和看它。它向你揭开新的意义。

  它与昨天无关,与你阅读此书的昨天无关;它给一种今天的、当下的意义;但如果你带着你的昨天,那么你将无法读出新的意义。你的头脑已经满是意义了。你以为你已经懂了。你以为你把这本书读了一遍又一遍--这有什么意义呢?那么你可以像一架机器一样一直读下去,你可以想许许多多其它的念头。那么它是无用的,那么它只是厌烦。你将不会被它重造。你将变得乏味。那就是为什么在100名宗教人士中,有99人是乏味的。他们的才智不敏锐--几乎是迟钝的。很难我到一位不那么迟钝的宗教人士,因为他们每天都重复相同的仪式--但错误在于他们的头脑,而不是仪式。你可以焕然一新地做同样的事情,没有必要重复它。

  你爱一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每天都是新的。读《圣经》或者《可兰经》就像恋爱一样;每天都是新的,也许言词同样的,但同样的言词能够负载不同的意义。同样的言词能够从不同的门进入你的存在。同样的话在某一时刻能够拥有它在其它任何情景中都不会有的某种意义。那种意义取决于你,而不是你读的话。你把意义带入《吉它经》、《可兰经》,或《圣经》,而不是相反。

  当然,24小时之后你更有经验了。你又多过了24小时的生活。事实上,你不是原来的人了。《吉它经》是相同的--你不是原来的人了。过了24小时之后,有多少水从恒河流过?

  有一天你处于爱的心情。另一天你处于忧伤的心情。有一天你在溢出来,另一天你是个小气鬼。情绪有不同颜色和阴影,在不同的颜色和阴影中你将阅读同一本书。一遍又一遍,《吉它经》成了几百万扇门。你可以从那么多地方,从那么多扇门进入,你带着意义。意义是你的。

  有一天当你的头脑完全停止作用时,你只是一种流动--当我说头脑完全停止作用时,我是说你丝毫不带有过去;头脑就是过去--如果你丝毫不带有过去你就能够阅读和聆听,那么你的阅读就成了一种静心。是的,阅读会有帮助,但一般来说它是有害的,因为你对书的处理方式对你是有害的。你只是在收集;你一直在收集死去了的事实。你成了一个垃圾场--可能是一本百科全书,但你失去了内在的关联,内在的音乐,内在的和谐。你成了一种群体,那么多声音,没有统一。这不是变得完整,这是支离破碎。

  所以无论你做什么--它不仅是个阅读与聆听的问题--无论你做什么,它将取决于你。

  第二个问题:

  敬爱的奥修:

  我在读了里什凯施的斯沃密.希凡南德所著的《布雷厄姆查亚》和他的其它著作之后做了他的门徒。

  几年之后,我被斯里.拉曼那.马哈什所吸引,此后又因斯里.奥罗宾多完整的通神学跟从了他。1959年以来我用斯里.奥罗宾多和女主持人所指示的方法做了静心。接着克里虚那姆提的探索吸引了我,现在是你的。我每读一次斯里.奥罗宾多的著作都感到享受和愉快,因为他强调过一种充实的生活和完整的神性的实现,并对肉体的转换作了特别的强调。你也强调不要否定生命而是去充分地生活,为门徒赋予了一种新的意义。于是我在此也拥抱它。我不知道我是在正确的道路上呢还是在飘浮?对我,那些五花八门的诱惑到底是什么呢?如果我在飘浮,你能帮助我指一条正确的道路吗?

  首先要明白的是:当一个人来到正确的门之前,他必须敲许多扇门。生命是一种冒险--勇气、胆量,它基本上是冒险和错误。一个人必须走过许多弯路之后才来到正道上。我说正道,我不是说斯里.拉曼那的道路是不对的,但它对那个提问者来说一定是不合适的;不然就没有必要了。

  一旦你来到你那条正道上……它总是一个个体的问题,它与拉曼那.奥罗宾多或者我没什么关系;那是你的问题。如果你走近我你觉得到了家,那么你的旅程就结束了。现在没有必要再飘浮了,现在你可以安定下来开始工作了--因为在飘浮中工作是不可能的。

  这就好像你开始造一座房子,只进行到一半时你被其它事情吸引了,你离开了它又开始造另一座房子,造到一半你又被其它东西吸引了。于是你将像一个流浪汉那样生活。房子永远不会完成。一个人必须在某地安定下来,一个人必须归属于某处,一个人必须作出重大的决定。但这并不困难。如果你有勇气,它就发生了。

  一个人必须向许多的源流开放。你去了希凡南德.拉曼那和奥罗宾多那里是好的。它表明你在探寻--但它也表明你也哪里都没有到家的感觉。于是旅途在继续。旅途必须延续,直到你来到一个点上并能够说:「是的,我到了。」那么离别再也没有必要了。你可以放松。那时真正的工作开始了。

  无论你做什么,都只是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旅行是令人兴奋的,但旅行不是目的。旅行能够使人变得丰富。你向这么多的源流开放,必然变得丰富多彩;你一定学了很多东西--但旅行仍在继续。那时你将要一次又一次地探寻。

  现在你在这里。试着去观照试着去领悟:你适合我吗?或者我合适你吗?有时你可能只是学会了一件事--如何一次又一次地飘浮,如何一次又一次地离去。它会成为一个机械性的习惯。那么你也将从这里离去。因此不要让机械性习惯牵制你,因为这样的话你在此的存在对你来说将是一种纯粹的浪费时间。但如果你适合,那么就拿出勇气交付出去--因为只有在归属之后真正的工作才能开始,而不是在此以前。

  你以为你去了希凡南德那里,你以为你受到他的指引,但指引还没有发生,否则你不会来这里。指引意味着一种归属:现在一个人环顾四周,而这里就是安身之处了。希凡南德可能指引过你,但你并没有接受他的指导。你只是一个参观者。你没有与任何一种成长机制变得亲密。

  好比一种植物一再地被从一个地方移到另一个地方。植物无法生长;植物需要在一片土地上安定下来,那么根才能扎得深。如果你不停地一再地把植物移来移去,根永远不会生长,如果很无法扎得更深,植物就不能长得更高。

  因此归属,归属意味着:这就是我的土地,我准备在此安身,那是冒险。因为,谁知道呢,另外的地方可能有更好的土壤,所以有冒险,但一个人终有一天要冒这个险。如果你一直只是等待更好的东西,再好一点的东西,时间就可能失去,当你到达的时候你将死去。

  真正的东西是工作。到处走走是好的,看一看,去到许多地方,拜访许多人--但不要把它作为一种习惯。那种习惯是危险的。它不让你扎根。如果没有根,树就无法存活,开花也是不可能的,芬芳不会从你这里发出,你的生命将一直是空虚的。

  所以第一件事情:不要把你的过去作为一种模式在将来重复。现在你在这里:不要做你对希凡南德、拉曼那、奥罗宾多做过的同样的事情。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有一次:

  伟大的画家詹姆士.麦克尼尔.惠斯勒向马克.吐温展示了一幅刚刚完成的画。

  马克颇有眼光地从各个角度和距离审视着这幅画,惠斯勒在一边不耐烦地等着他的意见。

  最后,马克凑上前去,用手作了一个擦掉的手势,说,「如果我是你,我会把那片云擦掉。」

  惠斯勒恼火地叫了起来,「小心!画还是湿的!」

  「没关系,」马克镇定地说,「我戴着手套呢。」

  你一定戴着手套。你以为你被希凡南德所指引,但是这没有发生。你的手套不允许。你一定是生活在一座密封舱里,关闭着。你一定聪明,有逻辑性,机敏。你一定在警惕着不要深深地归属于二个地方。因此,在归属发生之前,你移开了。

  你说:「我在读了里什凯施的斯沃密.希凡南德所著的《布雷厄姆查亚》和他的其它著作之后做了他的桑雅士。」

  如果你对一本关于布雷厄姆查亚的书留下了印象,它体现出你的许多东西。你一定在性的方面有些问题。这与布雷厄姆查亚和希凡南德没什么关系。你一定多多少少被性所困扰,所以才求助于布雷厄姆查亚。你一定压抑着性。你一定是带着关于性的错误观念长大的;于是你对希凡南德关于禁欲的书留下印象。

  并非你对希凡南德留下印象--你还是跟从着你自己的头脑。你无法臣眼于他。那种你称之为指引的现象是智力上的;通过读书,不是和师傅在一起。你一定是一个知识分子,计算着,推理着。这将阻止你进入一种深层的关系--一个师傅和他的门徒之间的关系是最深的,比情人之间的关系更为深厚。

  你也许对希凡南德所写的留下了印象,但你在深处一次又一次地探寻它。不是希凡南德给你留下印象,对你有影响。你在头脑中有某些观念;无论那些观念在哪里受到赏识,你都觉得好。对于我,这将是危险的。我不会赏识你的任何观念;它们都是垃圾。甚至并不知道你的观念是什么我也这么说,因为那没有必要。除非你是觉醒的,你所有的观念都是垃圾。所以这不是说这个观念是垃圾,那个观念是好的。对我来说,所有的念头都是垃圾,只有觉醒是有价值的。觉醒里面没有观念。它是一种简单的、纯洁的意识之光。

  所以与我在一起将是困难的。你可能走近了一个能够动摇和震惊你的人。与希凡南德一起,你以为你迎合希凡南德,但从根本上,在深处,你觉得希凡南德迎合你,那就是为什么你在那儿逗留了一会儿。与我在一起就不会这样。我不会迎合你,记住,你必须适应我。我重复一遍,我不会迎合你,你必须适应我。

  因此我不会从任何方面去满足你的期待。如果你有论点,我反对它们,甚至无须知道它们是什么,因为我反对头脑,我的整个重点都放在如何变得无心

  但提问者似乎在头脑里有太多的东西:于是他对斯里.奥罗宾多感兴趣,「因为他强调过一种充实的生活并实现完整的神性」。你有一些固定的观念,于是无论是谁看来跟从你的观念你就印象深刻。事实上,你只是一贯地对你的自我留下印象。你在玩一个自我的游戏。你正在进行一段自我的旅行--那就是为什么希凡南德、拉曼那、奥罗宾多,没有谁能够帮助你。

  据我所知,如果有人从拉曼那那里回来,一定有什么根本上的错误。希凡南德没有太多问题,奥罗宾多也没有太多问题。希凡南德只是平常的。奥罗宾多是一个伟大的智者--一个mahaPundit,一个伟大的学者。所以如果有人走开,没有什么损失;你没有太多损失因为并没有首要的东西可以得到。但如果你离开拉曼那,那就说明你灵魂中有类似癌那样的深层的东西,因为像拉曼那这样的人是非常罕见的--几千年过去了,那种品质的存在有时才会出现。拉曼那就像佛陀、耶稣,或者克里虚那--一种非常罕见的现象。但我知道你为什么无法与拉曼那协调--因为你的希凡南德和奥罗宾多。要与拉曼那协调意味着完全抛弃你的自我。那需要非凡的勇气。

  现在你在这里。如果你真是一个探寻者,那就鼓起勇气抛弃自我和过去。忘掉过去;它只是一个恶梦。不要再重复它;否则,你会一直重复下去直到时间的尽头,从一个人转到另一个人。这会成为一种习惯;这只能表明你的烦躁不安。不然的话从克里虚那.姆提那里离开是不可能的。没有必要。

  所以现在要觉悟你根本上的问题:在你内部有些东西在背叛你的整个努力;在你内部有些东西在不断地造成云雾包围你的智力,你的觉知不敏锐。

  有一次;

  一个小女孩一天晚上应邀去一个朋友家吃饭。女主人知道许多孩子不喜欢菠菜,就问她是否喜欢。

  「嗅,是的」,小女孩回答:「我喜欢。」

  当大盘子经过她对,她却拒绝了。

  「可是亲爱的」女主人说:「我想你说过你喜欢菠菜。」

  「嗯,我说过」孩子解释说:「但还不到要吃它的程度。」

  走向希凡南德、奥罗宾多、拉曼那、克里虚那姆提--你有些你喜欢的想法,你爱这些人,但你的喜欢还不够。你爱得不够;不然你就会吃了它们,它们将改变你。

  要觉醒!因为你已经浪费了很长时间。你也可能空着手从这扇门出去,但记住,责任是你自己的。如果你拿出勇气我准备给予你任何可以给予的东西。但对参观者来说没有什么可给的,哪怕给予他们也不会懂。

  如果你厌倦了你的旅行,从一处走到另一处,从一个人到另一个人,如果你真的厌倦了,那么这里我将给予你正在探寻的任何东西--可你必须满足一个条件,那就是:一种完全的归属。除非你成为我家庭的一部分,否则没有什么能够给予,即使你得到它,你也会认为它一文不值--因为你的头脑将不断地迷惑你。它不允许你领悟,它不允许你直接地看。它将不让你看清你在和自己玩什么类型的游戏。

  到现在为止这都是一种飘浮。要觉察你浪费了多少。有许多机会,但你都失去了。那么这个机会不要错过!但我知道:头脑墨守成规,它成了一种模式。你一次又一次不断地重复同样的事情,因为你变得很有效率地去重复它。现在跳出这种恶性循环。我随时准备帮助你,只要你随时准备接受我的帮助。像这样的一种帮助无法强加于你。你必须接受它或者不接受它。你的自由必须决定;它是你的选择。

  不要问:什么是正道?所有的道路都是对的或错的。这不是决定哪条道路正确的问题。唯一要决定的是哪条道路适合你。当然,拉曼那有某一条道路--非常简单,绝对是非智力的。头脑在那条道路上是不需要的;头脑是要被放弃的。如果你允许他,你将被他砍去头脑。头脑不是他的道路的一部分。它是一条心路。

  克里虚那.姆提正好相反。道路是绝对正确的,但必须运用头脑并且超越它,而不是放弃它。那就是为什么克里虚那.姆提被知识分子广为接受--没有心灵的东西;每一件事都被分析、解剖。他是一个伟大的外科医生;他一直在解剖。你给他任何一个问题--他事实上不是回答它,而是解剖它。如果你带着深深的投入与慈悲倾听,可能通过他的解剖,给予你一种顿悟--不是答案,而是顿悟--那是你的顿悟。他只是解剖问题。他是一个罕见的智者;超越了知识,可又穿透了知识。拉曼那也超出了知识,却从来不穿透知识;他的道路是属于心灵的。克里虚那.姆提的道路是属于知识,属于头脑,属于领悟、解剖和分析。

  希凡南德还没有开悟。他没有道路--在黑暗中摸索。一个传统的人,他能够使你有学问,但他无法帮助你走向终极的顿悟。一个好人,一个非常好的人,但只是一个好人,还不是基督或者佛陀,还不是克里虚那.姆提或者拉曼那--一个简单的人。如果他在某一世中的某一天开悟,他会像拉曼那一样--他的道路将不再属于头脑。但他还没有认识到。

  还有奥罗宾多:他的道路就像一个尚未开悟者的道路,向前移动在黑暗之中。黎明已不太遥远,但它还没有到来。一旦某一天它降临,那么他将像克里虚那.姆提一样,他将穿透头脑--一个伟大的学者,他将在那些喜欢逻辑分割和细致分析的人中间享有方向。

  我在这里:所有的道路都是我的,或者没有道路是我的。我更关注个体。当你走近我,我没有某一条道路要给你。我看着你发现那条将适合你的道路。我没有固定的道路;我在所有的道路中游荡,所有的道路都是正确的。如果它合适,那么任何一条道路都能把你引向终极。如果它不合适,那么你可能不断地挣扎、搏斗,但什么也不会发生。你试图穿过一堵墙。你会受伤,就是那样,什么也不会发生。

  我不属于任何道路,因此所有的道路都属于我。我更关心独自的探寻者。如果我看到奉献、崇拜、祈祷对你有帮助,我教你。如果我看到只有领悟和纯粹的觉知会帮助你,我会教你。如果我觉得觉知将使你非常紧张,不适合你的类型,那么我就教你完全地沉浸在某一件事情之中,完全吸收于某一件事情之中。跳舞,深深地进入它直到你也变成舞蹈,没有人观看;不要制造任何分隔和离异,成为那个动作。

  因此我将是非常非常矛盾的,因为我将对一个人说些什么,对另一个人说另一些什么,有时甚至恰恰相反,完全对立。所以无论我对你说什么,有人可能会来对你说;奥修对我说了另外一些东西。不要听从任何人。无论我对你说什么,我是对你说。不然,你会困惑。

  千万条道路通向上帝。事实上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无论你走向哪里,你正在走向上帝。所有的道路都向着他。但当你探寻的时候,只有一条路能够引导你。如果你一开始就踏上所有的道路,你将会迷失。一个人必须选择一条道路。因此,不要重复你的模式。

  现在它将是非常困难的。我在故意地伤害你的自我--因为当我说奥罗宾多没有开悟的时候,我即刻就可以感觉到你发生了什么。这不是奥罗宾多的问题--他开悟或者没有开悟,谁在乎?那是他的问题,那不是我的问题,那不是你的问题。但你跟从着奥罗宾多我却说他还没有开悟,你的自我被伤害了。你在追随一个没有开悟的人?--不,这不可能!

  当我说希凡南德是好的但却普通,平庸,你当然会感到被伤害因为你受了希凡南德的指引,这怎么可能呢?--你,那么聪明,受一个平庸之辈的指引?不,它会伤害,但我故意这么做。

  我将给你制造各种各样的麻烦,那么如果你留下,你就真正地留下了。如果你决定留下,它将是一个与我在一起的真正的决定。我会很严厉。希凡南德、拉曼那、克里虚那.姆提、奥罗宾多,看来,都对你有太多的慈悲,于是你得以飘浮。

  我会尽一切努力以便你可以走开。我会在你内部造成一种挣扎,一种摩擦,因为目前那是唯一的办法;否则你的老习惯将继续作怪。如果你来并要求做我的桑雅生,我不会轻易地把它给你……因为你得到得十分容易。这个桑雅生将是艰难的。

  第三个问题:

  敬爱的奥修:

  我来到一个点上,我看到自我当下就能被放弃--但我还必须看到我不愿放弃它,可是我想要自己愿意,您能够在这个地方观照一下吗?

  让我给你说几个趣闻:

  一个人被提升到一个政府部门的重要官职后,重访了他出生的那个小镇。

  「我想大伙儿对我升官的事都听说了吧?」他问一位旧时的同学。

  「是的。」回答倒还令人可喜。

  「他们对此都说了些什么?」

  「他们没有说什么。」回答说:「他们只是笑。」

  你以为你的自我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人家只是在笑话它。除了你之外,任何别的人都是反对你的自我的。除了你之外,每个人都知道它--你的自我的荒谬;我并不是在说他们的自我。

  自我是什么?这是一个非常荒谬的立场。自我说:「我是宇宙的中心。」自我说:「宇宙是为我存在的。」荒谬的立场!只要一小束光就够了。你不是世界的中心--因为世界在你没有的时候就存在了,世界将在你不再存在时依然存在。你不会是中心,你不是中心。

  如果有一个神,那么只有神能够说「我」--不是其它人。作为一种正式的表述这没有什么,但只有神能够说「我」因为他是世界的中心。但他从来不说那样的话;他保持沉默。人不断地在说「我」。为什么?--因为感到你不是世界的中心是极其令人困惑的。如果你感觉到这个,你会感觉到震惊--好像你脚下的大地被抽走了,你悬在一个无底的深渊之中。

  自我给你一块垫脚石,但这石头是想象出来的,它只是一个梦。自我是一种「我区分于他人,区分于树,区分于天空,区分于海,区分于其它」的声明--但你是吗?你真的区分于其它吗?你在许许多多的方面与其它的一切联系在一起。

  你与你母亲、父亲有关,你父亲又与他的父母有关,如此等等。它一直继续着。你每时每刻都与空气有关。如果你不呼吸,你将死去。你与阳光有关;如果有一天只要太阳忘记在早晨升起,我们将会在10分钟内死去。你依赖于水,你依赖于食物。你怎么能说你跟树没有关系呢?我与一切深深地相关--那就是生态学的意义。它是一个体系。

  说「我」只是荒谬。你无法独立--你无法完全独立;那么你怎么能说「我」呢?只要看一看「我」的荒谬。我不是说抛弃它,因为首先它不存在,所以我不会让你去抛弃它。对你说:抛弃它!意味着我接受它的存在。它不存在;它只是一个荒谬的概念,一个内部没有实体的念头。它是由构成梦幻的同样的东西构成的。所以我不能说:抛弃它!我只能说:醒来!要觉醒!我只能动摇你,好让你能够睁开你的眼睛看到它并不存在。觉悟是必须的--我不传授自我,不。

  几百年以来宗教人士一直在传授自我。那看来并没有完结。于是人们由自己的卑微变得自高自大。他们说:「没有人比我更虔诚,没有人比我更有宗教性。」看看那些所谓的宗教人士。你将永远不会在其它地方发现更为尖锐的自我。他们一直试图隐藏在语言、仪式和祈祷的后面,可自我在那儿。

  沃尔特.考夫曼发明了一个新的名词;他把它叫做「humbition」。他综合了谦卑(Humility)、谦恭(humbleness)和野心(ambition)这三个词: Humbition。他说 Humbition是非常好的。但humbition是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你可以用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制造一个词,但它们是无法联系的。一个谦卑的人不会有野心,一个有野心的人不会是谦卑的。但人们不断地试图找出些办法来隐藏--于是有了humbition:我谦卑又野心勃勃。这是不可能的!一个谦卑的人是没有野心,没有自我的。

  所以我不会叫你去变得谦卑或humbitions。我只是想指出你所依赖的那个自我首先是不存在的。只是一个念头。每个人都知道你的自我是怎么回事,就像你对别人的自我所知道的那样,但蠢就蠢在没有人觉察到自己的荒谬。

  问题是:「我来到了一个点上,我看见自我当下就可以被放弃」。你没有来到那个点上--因为如果你来到点上,就无法阻挡自我的自行终止……如果你来到觉悟的那个点上,而不是你觉悟到现在你可以放弃自我。如果你来到那一点,你突然看到没有自我要被放弃或带着。你只是开始笑了。一切都结束了:美洲大陆终于被发现了!不是在觉悟以后你必须放弃它;它就在觉悟中终止了。

  这就像你早晨醒来的时候,你放弃你的梦了吗?你会说:「早晨,觉醒的一刻终于到来,我可以完全清楚地看到,我如果愿意就能够放弃梦幻?」不,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醒来,梦就不再存在--不是你必须放弃它们,它们终止了!就是醒来这个动作本身终止了它。没有必要另外再去放弃它们。这里产生了觉悟;自我就在那里消失。这是自发的,就连一瞬间的空隙都没有。

  「但我必须看到我不想放弃它」。你错失了。首先,并没有觉悟。所以其次,你觉得你不想放弃它。但如果觉悟产生了,没有人去放弃它或不放弃它,没有什么要去放弃或不放弃。

  每当你认为觉悟将会产生时,你以为你一定存在,觉悟将会产生。不,你将不存在。在觉悟中你消失了,就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草叶上的露珠消失了,蒸发了。

  你是自我。你在说谁呢?

  你说着就好像你与自我是分开的,自我是一些你能够带着或放弃的东西。当自我被放弃时你又是谁?你也在其中被放弃了。

  我听说有个影星声称他有20年没有睡好觉。他正在喜玛拉雅山中一个朋友的家里度假。一天早晨朋友注意到影星看上去有点比平时更疲惫。「你睡过了吗?」他问。

  「是的,我睡过了,」影星回答说:「但我梦见我没有睡」。

  人们一直在和他们自己捉迷藏。你以为你达到了一种觉悟,然后你决定不放弃它,现在你问我因为你想要自己愿意放弃它。觉悟足够了,没有必要想要自己愿意放弃它。当你觉悟的时候,在那个觉悟的空间,它就终止了。

  所以我不担心你的自我。忘了它!它是一个虚幻的现象;为什么要操心?还不如变得越来越觉醒和明悟。你不断地变得越来越觉醒,有一天你将会来对我说:现在我觉醒了,我试着去找自我在哪里,我无法找到它。

  菩提达摩去了中国。皇帝说:「我内心处于一种深深的骚乱之中。我很有抱负。尽管我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帝国之一,自我还是觉得不满意。」

  菩提达摩笑着说:「算你找对了人。做一件事;在凌晨4点来。但记住带着你的自我;要是你不带着它我又能做什么呢?」

  皇帝觉得有些胡涂,又问:「你是什么意思?」

  菩提达摩说:「我说的就是我的意思,带着你的自我,我准备把它永久地除掉。但要单独来,不要带卫士或别的什么人。」

  凌晨4点?--这人看来十分厉害,没人知道他要干什么。皇帝睡不着。他试着忘了这件事,不去了,但又被诱惑着,也许这人知道些什么,他看起来那么自信。他见过许多圣人,这样那样的,没有人那么轻松地说,「带着它,我要把它永久地除掉!」

  于是他最后决定去了。他去了那里。菩提达摩手里拿着一个大家伙坐着。皇帝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

  菩提达摩说:「一个人?你的自我呢?」

  皇帝说:「那不是一件我可以带着的东西。它总是在我里面。」

  菩提达摩说:「那么好吧。坐下闭上你的眼睛,找出它藏在哪里。一旦抓住它就立刻告诉我。」

  颤抖着,独自在城外的那座寺庙中,皇帝平生第一次闭上眼睛静心,他开始四下张望;自我在哪里?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太阳升起来了,皇帝在这样一个神圣的时刻端坐。菩提达摩摇着他说:「好了,够了--两个小时了!它在哪里?」

  皇帝开始笑了。他弯下腰摸着菩提达摩的脚说:「我找不到它。」

  菩提达摩笑着说:「看!我把它干掉了。现在每当你有自我这个错误的概念时,不要去问别人怎么除掉它。只要闭上你的眼睛,试着找出它在哪里。」

  那些进去过的人从未找到过它。这就好比我给你一个火把叫你走进房间去寻找黑暗藏在哪里。你举着火把,你走进房间,但没有黑暗。如果你带着火把,就没有黑暗。如果你不带火把,它就存在。黑暗是一种光明的空缺。自我是觉知的空缺。如果你把党知带进你的存在,忽然它就没有了。

  所以我不叫你放弃它,谁这么说就什么都不曾明白。

  谁这么说教;放弃你的自我!就是对自己还一无所知--它不存在。你无法放弃它,你无法带着它。它只是荒谬的。

  第四个问题:

  奥修:

  当犹大挡着道时,我怎能臣服?

  没有人阻挡你,没有犹大,但头脑有一种把责任扔给别人的倾向。头脑不断地在寻找替罪羊。这是头脑拯救和保护自己的诡计。

  除了你自己没有人阻挡你;只有你在挡道。不要叫出名字。不要说犹大;不要说魔鬼、撒旦、别西卜;没有人在挡你的道。可一旦你相信有别人在阻挡,你就放心了。那么就不是你,那么你又能做什么呢?有别人在挡道。但是我说没有人。

  宗教人士,所谓的宗教人士总是制造这种东西。他们造出了一个魔鬼,于是每当你犯罪时,是魔鬼引诱了你。一个人就觉得放心了:这毕竟不是我呀,这是魔鬼。印度教不谈论魔鬼,他们有自己的神话:你在前一世里造了孽那些揭磨在强迫你现在造孽。你又一次放心了--你又能做什么呢?前一世现在是无法改变的。如果你问这些印度教徒:我怎么会在前一世造下孽的呢?于是他们说;你在另外一世里做了错事。

  但首先,在开始的时候,罪孽是什么开始的呢?于是他们发火了。他们说:不要问这些问题--你必须相信。对那些相信魔鬼的人也可以问相同的问题。相信魔鬼的人要比相信上帝的人多,因为上帝没有那么多用处,魔鬼的用处更多些。事实上,上帝是有些麻烦的。如果上帝存在,你就会感到不安;但如果魔鬼存在,你却感到毫无负担,你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扔给魔鬼。你犯了谋杀罪--魔鬼引诱了你。你能做什么呢,一个无助的罪孽?

  记住,这是没有帮助的。不要过多地怜悯自己,不要试图以一个受害者出现。这是头脑的诡计。除了你,没有人在挡道。除了你,没有人会帮助你。所以不要推卸责任。担负起所有的责任,因为只有通过接受它们你的成熟才会发生。

  但人们在不断地使用诡计--他们的诡计看起来非常有逻辑性。当然,当你生气时你几乎要发疯,然后你后悔了,你感到内疚。怎么才能使它合乎逻辑呢?接着你说:我从来不想这么做。然后你说:它的发生完全违背我的意愿。然后你必须重塑你的形象。你发了疯,你一直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聪明和正常的人。现在那个形象破碎了。怎么办?把魔鬼带进来,犹太--什么都可以。你没有做,有人强迫你这么做。

  在故事中,当亚当被赶出伊甸园时,同样的事情开始了。亚当把责任推在一个女人夏娃身上。他说:「夏娃引诱我吃了那禁果。」当然,夏娃说:「我什么也没有做,是蛇……」蛇什么也说不出,所以就了结了!于是有了蛇,一切都妥当了。可怜的蛇!

  每个人都试图把责任推在其它人身上。如果蛇能够说话他会说:「上帝--他创造了我,他就是那么创造了我,我不得不干这个。」

  逻辑不断地寻找方式方法--看上去非常有逻辑性。但再也没有见过比逻辑更没有逻辑性的东西了。

  让我给你讲个趣闻:

  一座小城中有个老铁匠对一个朋友说,当他年轻时他的母亲想要他成为一名牙医,而他父亲则鼓动他当一名铁匠。

  「你知道,」老人说,「幸亏我父亲坚持,因为,如果我当一名牙医我早就饿死了。」

  「你怎么知道?」朋友问。

  「你看,」铁匠说,「我可以证明这一点。我就在这个店待了30年,干了许许多多铁匠的活儿,可是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一个人来找我拔过一颗牙。」

  看起来合乎逻辑。逻辑看起来合乎逻辑--可它不合逻辑。在小事上它可能合乎逻辑,可当你进入生命深处的、终极的问题时,逻辑是最不合逻辑的东西。它擅于安排小事,处理小事,但生命大于逻辑。逻辑只是一部分,生命中十分微小的一部分。

  聆听生命。关闭起来更多地在你自身的内部静心。闭上你的眼睛更多地静心,看看谁在挡你的道。犹大?除了你没有别人。如果你在做什么错事,担负起你自己的责任,因为那是你有一天超越它的唯一途径。如果你正在做它,可能性是开放的:如果你不想做你可以不做它。但如果有其它人强迫你干,可能性就失去了,自由就不可能了。

  自由和责任是并存的;它们是一个硬币的两面。如果你想要自由,你必须为你正在做的一切负责。如果你不要责任,那么你也失去了自由。

  每个人都喜欢自由,却没有人想要责任。我们一直在推卸责任。在把责任推到别人肩上时,你也丢掉了一切自由的可能性。担起责任吧!如果你发了火,你就发了火。不要说:我并不想这样。不要把犹大带进来,不要说:别人,其它的力量控制了我。不,没有人在控制你。

  无论发生什么,都是你的选择。你选择那样的。你可能完全没有察觉到你怎么选择了它,因为有时你要一样东西却选择了另一样--那就造成了问题。你以为你要一样东西却选择了另一样。或者,你要另一样东西,你也选择了同一样东西,但结果是不同的。

  例如:你试图统治人们--那是你的选择。你想要统治人们,但当你统治人们时他们打起来了--因为他们也想要同一样东西。他们试图统治你,现在你不喜欢了--斗争、妒嫉,围绕着它造成了一个地狱。你说:我从来没有要过它。但你想统治人们,那就是种子。

  总是寻找原因。有果势必有因。如果你首先没有选择那个因,果是不会有,也是不可能有的。人们要向那个果宣战,可他们又不想改变那个因。这是普通的念头,也是愚蠢的念头。

  聪明的头脑有着完全不同的品质。每当它不想要任何结果时,它深深地进入那个因并且放弃那个因--那就没有问题了!

  你想要人们爱你,你发火你仇恨,你对人做各种各样的事,你想要他们爱你;当他们不爱时他们也恨你他们也朝你发火,然后你说:这些事情正在发生,我从来也没有选择过它们。你选择了它们。你想要另一样东西,但你的选择是错的。观照那个因。

  就在几天以前,一个桑雅生来了,他说这里没有人爱他;他爱每一个人但没有人爱他。他非常生气。我请他带几个他爱着别人别人却不爱他的证人来,我会问他们,看他们会怎么说。他们会说同样的事情,他们爱着却没有人回报他们的爱。他说不出任何证人。」

  每个人都一直在想他爱人们却没有人回报那个爱,但事情从来就不是这样的。这不符合规律;这是违背佛法,违背生命终极规律的。如果你爱,爱将回报给你。如果它不来,深入下去;在某个地方,你用爱的名义做了另外一些事情。

  有一天一个人问他的老板,他能否在10月30日那天借用农场主那辆车。那个日子大约在一个月以后。

  「当然」,那个农场主,也就是他的老板说:「你可以借车。那一天有什么事情?」

  「我在那一天结婚。」

  「好啊!」农场主说,「那位幸运的姑娘是谁?」

  「我还没把她选出来呢,」回答说。「我想先把车搞定了再说。」

  无关紧要的事情。你想先把它们定下来,你以为要紧的会随后跟上。改变那种态度:先考虑要紧的事情!什么是要紧的事呢?结果是不要紧的--原因才是。别的都不重要--你重要。

  无论今天发生什么,你都多少在应付--不知不觉,没有意识,但是你播下了种子,你必须收获它。人们总是以为他们可以应付无关紧要的,重要的将会来临。

  比如,人们认为如果他们赚到了足够的钱他们就会快乐。不是这样的。如果你快乐,你将会富有--那是对的,--你将会富足。如果你快乐,你将会富足。一个快乐的人不可能是别的什么。他可能没有大的宫殿,然而他还是富有的。他可能是街上的一名乞丐,然而他还是富有的。可是你先是想拥有许多财富,然后你以为你会快乐。事情永远不会那么发生,因为财富不是快乐的一个因素。快乐才是财富的一个因素。

  你以为重要的事情会来临;首先让我搞定那些不要紧的。在搞定琐事的时候我将创造一种形势。首先,权力、声望、财富--所有无关紧要的东西。

  试着深深地看进你的存在里去,想想那至关重要的。要快乐就在这一刻你就能快乐。没有人在挡道。如果你在这一刻无法快乐,你就永远不会快乐。快乐与将来没有关系。快乐不知道明天,因为快乐不依赖任何东西。它只是一种心态。就像你现在这样,你就能够快乐。

  试着毫无理由地快乐,你将会惊奇!你能够毫无理由地快乐,因为快乐是许多事情的理由,它是一个根本的原因。你能够快乐--试试看。你试了另一种方式,现在从根本的原因上试一下。首先拥有那个因--快乐--然后结果自己会跟上来。始终记住不要寻找替罪羔羊--那条道会让你迷失生命。

  今天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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